听到沈宵在她耳边认真的说。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大宝贝。”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旁,江子溪觉得耳朵有些痒,沈宵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像是藏着无数撩人的小钩子,勾的江子溪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沈宵很少说什么情话,准确来说,其实基本没怎么说过,两人之间最亲昵的昵称向来也都是‘子溪’和‘阿宵’,江子溪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人,嫌腻,更嫌肉麻。
可直到说这些话的人变成了沈宵。
江子溪忽然发现,原来甜言蜜语真的可以非常好听,哪怕只有一个称呼,心里也像是被灌进了蜜糖一样,甜的江子溪浑身都开始发烫,尤其是那张向来冷静理智的脸,烫的厉害。
而江子溪不知道的是,走在她身边,看似淡定的不行的沈宵,在那句话说出口时,半点也没比江子溪好多少,来来回回两辈子的人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不过吧,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两人晚上却什么也没发生。
锅是沈宵的。
沈宵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干嘛要受伤,干嘛要受伤,干嘛!要!受伤?!!
但显然这个时候无论说再多都没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老老实实等着伤口愈合才是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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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宵受伤的缘故,安保公司这段时间的损失统计和人员整顿基本都是陆明远和卫扬在负责,除却必要的汇报以外,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来打扰沈宵和江子溪的相处。
沈宵和江子溪难得的借着养伤的机会窝在家里修养了几天。
这天一早,沈宵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从医院打来的,说是火灾发生当晚,在他乘坐的那辆急救车的车上找到了一枚戒指,询问是否是沈宵掉下的,如果是的话可以抽时间到医院认领一下。
沈宵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可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十一楼洗手间里,那枚被那人推到自己面前的戒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枚戒指的样子,试探着形容了一下。
没想到电话那边很快就核对清楚了,与沈宵口中形容的那枚戒指完全一致。
挂断电话后,沈宵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枚戒指他当时并没有接,而是让那个重伤的消防员回去以后自己交给他的妻子。
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背他离开的时候,那个消防员偷偷塞进他口袋里的吧。
当时沈宵双手有伤,在车上急着给江子溪打电话,那戒指可能就是在他从兜里拿电话的时候掉出来的,想到那个消防员的伤势,沈宵闭了闭眼。
那样的伤大面积的烧伤他见过太多了,有的是被□□炸伤的,有的是因为热武器,还有的是因为爆炸余波,但无一例外,那么重的重伤,能够活下来的……
寥寥无几。
江子溪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沈宵不甚灵活的在换衣服,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早餐,赶到沈宵身边伸手扶住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宵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点头道:“我要去医院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虽然不清楚沈宵要去医院干嘛,但他现在伤口刚刚恢复了一点,让他自己去,无论如何江子溪都不放心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帮着沈宵换好衣服后,自己也去换了一下衣服,拎着车钥匙出了门。
两人赶到医院,沈宵先是去领了那枚戒指,随后又询问了一下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很快就得知那天那个重伤消防员的房间。
因为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的消防员总共也就只有三个,像那人烧伤面积那么大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护士说他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了,但不是因为脱离危险了,而是家属要求的。
虽然护士说的非常隐晦,但沈宵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那个消防员的状态非常不好,这个消息让沈宵的心沉了沉。
按照护士的指示,沈宵和江子溪来到了病房,还未进去,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先是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说了些什么,由于她说的是家乡话,所以沈宵听不太懂。
但很快,房间里响起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依旧很小声,气若游丝,虚弱到了极点,一如那天晚上沈宵找到他时那般。
“我不疼,一点也不疼,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