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所以,老爷您说怎么办吧,这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是要将二位道长送官吗?”张氏小心翼翼的道,不肯错过郑文华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知道郑文化心软,铁定不会将陈星和袁天罡送官的,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故意催促郑文华,让他早点下决定,以免出现变故。
陈星面色黑沉的道:“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这东西在我们房里那就是我们偷的了?”
“这府里谁都清楚落霞居是谁住的,有心想栽赃陷害,只要将我们师徒引走,再把东西放在我们屋里,我们就成贼了?现在下结论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呵,我倒是想要去见官,有什么话公堂上说!”
陈星根本不怕张氏王管家说的送官府,反而一心想去。
张氏哪会让他得逞,又拉了拉郑文华的手,温声道:“这事毕竟出在我们郑府,传出去的确不好听,不如私了,将他们赶出去便是,您觉得如何?”
郑文华看着陈星和袁天罡,目光时不时在他们身上流连,却久久没说出话来,有些难以接受。
“您做主吧,去还是留,都由您说了算。”陈星也将决定权交给郑文华,非得让他做出决定。
“陈道长刚刚让凤炽的病情有可点起色,我……”郑文华心下纠结,一时也不知做何决定比较好。
“官人,一码归一码。”张氏扬了扬下巴,示意郑文华看看搜出来的东西,这里头随便拿出一件东西,够普通老百姓用一辈子了。
郑文华最后还是叹息般的摇了摇头,有些愧疚的看着陈星俩人道:“这样吧,这些东西就送给你们了,就当是我儿看病花的费用,你们还是离去吧……这样双方的面上也能好看一些。”
陈星被气得笑出了声,“好好!”
“既然你们都想让我们离开郑府,那我们离开便是。”陈星将拂尘拿了起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不然他恐怕直接往他们脸上甩去。
俩人的东西也不多,随便收拾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看着陈星二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赶走人,王管家心里说不出来的愉悦,真的是出了口恶气!
“你好自为之。”陈星拎着小包袱,看也没看地上那些无价之宝,给了郑文华这句忠告之后,便同袁天罡一齐离开了。
袁天罡的面色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只是在临走时,深深的看了看洋洋得意的王管家。
王管家的笑脸顿时僵住了,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浑身打了个激灵,就连心都好似冻住了,呼吸停止,喘不上气来。
袁天罡只看了他几息时间,便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随着陈星往外走。
王管家顿时没了笑意,袁天罡那一眼的气势,瞬间把他的压得死死的,他那一刻才知道,袁天罡是根本没打算出手,自始至终他就在一旁看戏,从而让他们忽略了他。
王管家眸子微沉,咬了咬牙,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张氏拿着帕子掩了掩嘴角,眼中钉拔了,张氏心里开了一朵朵花儿,差点笑出声。
没了陈星,万一哪天郑凤炽的病复发了,那就没人救得了他!
他现在还是一个尚未痊愈的病秧子,怎么和她斗?
郑府将来便是儿子的,由她当家做主了。
陈星师徒在这街头巷尾已经有了名气,被郑府接去住,大家也都知道,结果这才没几天,郑府竟将他们赶了出来。
顿时引起了非议,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陈星和袁天罡是因为偷了郑府的东西,这才被赶出来的。
顿时更是激起千层浪,那些受过陈星和袁天罡点拨算卦的农家老百姓,就差冲进郑府去了打人了。
人是他们请去的,现在病也治好了,竟诬陷他们偷东西?!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陈星师徒俩会偷东西,他们不缺钱,甚至还无偿帮他们占卜看相看风水,这样的淡泊名利的人,怎会做出偷东西的事情来?
所以大家伙一致认为是郑府卸磨杀驴,欺负人!
当初的客栈掌柜的忙不迭的给被赶出来师徒俩上菜,还冷笑道:“我本以为郑大善人会待你们好呢,没想到竟是伪善,不管他们,你们就我这安安心心的住下,需要什么直说便是。”
陈星与袁天罡对视了一眼,无奈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郑府差点被人用唾沫星子淹了的时候,郑府又传出消息,当家的郑文华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