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你知道是谁偷的东西?!”
馆长听见杨一这样问他,低下了头,似乎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我儿子,从三流学校毕业之后,就没有正经的找过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后来没有办法,我就把他弄到这里来,当了个临时的保管员,谁知道这个小子不学好,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家门不幸啊!”
馆长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再加上他现在很是委屈的模样,杨一都有些不忍心了,馆长的年纪不算大,可是现在的他,看着却十分的苍老,连旁边的派出所所长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馆长啊,你说的什么盗窃案啊,偷骨灰?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出入呢,说不定不是你儿子偷的呢?”
“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别人了,只有他有钥匙!”
馆长义愤填膺的模样,杨一有些疑惑了,之前徐驰打电话的时候,这殡仪馆不是说什么有人入室盗窃吗,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内贼了?
不过,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关小雯的那件事情直能是先放一放了,毕竟,这边已经出现了两具尸体了,还是应该以这个命案为主的!
想到这里,杨一就打算将这个盗窃的案子交给附近的辖区派出所了,刚好所长也在这里,刚好很顺道了,
还没等杨一说出这个建议呢,身后就传来了徐驰的声音,“头儿!”
杨一转过身,看见徐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头儿,尸体身上发现了他的钱包!”
杨一赶忙问:“里面有什么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吗?”
徐驰往前快走了两步,说:“有,里面有他的工作证,他是这个殡仪馆的员工!”
死者是这殡仪馆的员工,杨一并没有觉得意外,毕竟这里地处偏僻,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到这里晃荡,这还没有什么住宅区,所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才比较正常了,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杨一不想让殡仪馆的馆长离开的原因了,他也是希望殡仪馆馆长可以过去认尸一下,看看是不是他们的员工了,
只不过,杨一还没有说出来,这个殡仪馆的馆长就着急离开,还引出了怀疑自己的儿子就是偷骨灰的贼了,整个人都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杨一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做了,
刚刚徐驰已经找到了死者的工作证,的确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员工,杨一觉得,刚好可以让馆长辨认了,也不用他去看尸体了,省得吓到这位老人家了,
杨一伸手从徐驰的手里接过那张工作证,大概的扫了一眼之后,就举到了馆长的面前,问着:“馆长,这个人是你们殡仪馆的员工吗?”
首先还是要证明这张证件是有效的,真实的,而不是什么自己找人制作的那种了,
可是,让杨一没有想到的,当馆长看到这张工作证的时候,他的反应很是奇怪,
先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似乎是踩到了什么痛处一样,透过那个黑框厚厚的眼镜,杨一能够看见馆长的眼睛里面似乎已经蕴含着眼泪了,这是怎么了?
一个预感在杨一的脑子里面出现,只不过,他不相信怎么就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了,
下一秒,杨一就验证了他的猜测,殡仪馆的馆长猛地抢过杨一的证件,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始用袖子一遍一遍的擦拭着上面的名字,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名字不会有什么改变的现实,整个人都嚎啕大哭了起来,
刚刚徐驰和杨一的对话,这个殡仪馆的馆长是有听到的,也知道,这个证件是从死者身上拿下来的,死者是什么,不就是死人嘛,可是,他真的是不相信,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馆长一边不停的看着工作证件,一边不停的哭着,嘴里还念叨着,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就能死了呢,你老爹我一把年纪了,你怎么就人心扔下我一个人啊,不就是偷了骨灰嘛,也不用自杀啊,大不了我的骨灰赔给人家就好了,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老人在哭的时候,和小孩子的哭完全不是一个定义的,一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哭的,除非已经到了绝望的境地了,而现在,这个殡仪馆馆长的境况,在他看来,就应该是绝境了,
虽然杨一已经猜到有可能是殡仪馆馆长的儿子了,可是看着他那样伤心的模样,还是有些不忍心,和旁边的派出所所长两个人,费了半天劲才让馆长平静了下来,
毕竟,这只是一张工作证,也不见得尸体就是自己的儿子,总是要看看尸体的,这是馆长最后的坚持了,
两个人扶着馆长来到了尸体的旁边,尸体已经被挖出来,尽管之前吕琦已经对尸体的脸部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可是殡仪馆馆长看见尸体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这个人,的确是馆长的儿子,工作证上面的那个人,
其实,在找到钱包的时候,吕琦已经根据上面的照片和尸体进行过比对了,证实是同一个人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殡仪馆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