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紧。臣想下手,可是没找到机会。臣奉上汤药,恬妃娘娘多次命盛一景当场查验,臣实在是难以下手。”
皇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无能。”
盛仕急急叩首,“皇后娘娘再宽限些时日罢,臣再找机会。”
“恬妃有了身子,勤政殿一定会将重心放在恬妃身上,反倒是有了机会。你务必看好机会再下手,免得拖累本宫。”
盛仕退了出去,常青端上来牛乳,“娘娘,您一向睡眠不好,喝一杯牛乳罢。”往日这些细致的活儿,大都是常虹来做。如今,常虹没了,没得那么突然。
见常青眼睛通红,是哭过的样子,皇后长叹一口气,“常虹就这么走了,本宫很是舍不得。拿一百两银子给她的家人,让她们好好安葬那丫头。”
“奴婢替常虹多谢娘娘恩德,奴婢这就去。”
今日那只凤凰犹在眼前,挥之不去。南锦瑟越想越烦心,胸口似是又涌上腥甜,急急取出药丸咽下几颗。半晌,方才觉得透气了些。
怀有身孕也好,有子嗣也好,皇宠也好,凤凰也罢…
只要皇上驾崩,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可现在,怎么下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
虽说杨士忠还没有查出刺客的线索,可是皇上的态度隐约有些异常,南锦瑟敏感的察觉到了皇上对她的疏远,尤其是回宫之后。
这样下去不行,忍了那么久了,不差这段日子。“常青,去将皇上拿来的那颗千年老参找出来,再找些珍奇玩意儿,明日一早送往勤政殿。让恬妃好好安胎,本宫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
入了夜,萧珩在前殿披星戴月的看奏折。白筠筠在后殿静静地翻看史书,阿琰早已经睡着。
帘子一挑,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前面的是春杏,后面的一直低着头。
白筠筠放下书,轻轻道了声:“你来了。”
后面的宫女这才上前行礼,“燕宁见过娘娘。”
“今日之事,多谢你。”下午小路子偷偷来传话,说燕选侍晚上求见。正好,白筠筠也想知道神鸟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燕宁不敢居功。”烛火下,女子眼波连连,难掩媚色,当真绝世佳人。
白筠筠笑笑,“春猎时,黑袍巫师谋逆,最终身死。”
见燕宁眼皮子一动,白筠筠继续问:“你与那巫师可是相识?”天下操纵飞禽走兽的奇人本就不多,白筠筠不相信巧合。
燕宁撩起衣裙,袅袅下拜,“娘娘聪慧之人,燕宁自知瞒不过您,也没想瞒着您。那巫师,正是旧识。”
这…
不需要白筠筠问话,燕宁自己道出原委,“我乃蜀地一族,寨子里的人久居山里,不问世事。我们寨子里,以女子为尊,诞下女儿便是后人,诞下男儿可弃之。孩儿们随母姓,只知道母亲是谁,不知道父亲是谁。”
“那巫师是族中之人,学得一些异术,偷走了族长的秘籍,一直被追赶。后来,他不知藏身何处。再后来,听闻他做了弑君谋逆之事。燕宁与妹妹下山,正是为了寻找被偷走的族中秘籍。不料,妹妹样貌出挑,性子有些憨实,竟然被南阁老的人看中了。”
“不得已,燕宁只得以自己换妹妹,这才进了宫。燕宁今日做这些,就是为了向您表示自己的诚意,希望来日得到娘娘的关照。”
皇后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玩鹰被鹰啄了眼睛。白筠筠问:“你想让本宫助你妹妹脱困?”
燕宁笑笑,“妹妹虽然憨实,可是脱困的法子是有的。燕宁求您两件事,一是寻找那本秘籍,单靠我与妹妹,难以寻到这本册子;二来,皇上曾下旨诛杀巫师一族,还望娘娘向皇上求情,放过燕宁的族人。巫师一事,是他自己太贪心,族人无辜。”
弑君乃是重罪,萧珩下过令,诛杀巫师九族。“本宫答应你向皇上求情,寻找秘籍一事本宫会尽力去做。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
燕宁道:“娘娘请讲,燕宁满满诚意,知无不言。”
白筠筠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琢磨着她话里的漏洞。
“为何你那般着急皇后身死?”若是为了一本秘籍和免了族人的罪过,也不必将着急写在脸上。
燕宁苦笑,“娘娘可知,为何在御锦山庄时,老太监突然身亡?为何伺候过您的杜嬷嬷突然自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