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触及到对方的身影,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顿时将林奚清压制得动弹不得,胸口一阵发闷,而一旁的庐州月,虽然并未受到太多影响,一张脸也凝重了许多,似乎如临大敌。
三人中,也就只有风尘这个二重境巅峰,能够云淡风轻,却不得不伪装得和林奚清相若。
“啧啧,连这点威压都无法抵抗,也好意思说自己的佣兵等级,快要达到君级,可笑!”声音主人看着风尘那伪装出来的痛苦模样,不由得大肆嘲讽道,同时将威压收敛了那么几分。
毕竟,一直这么压着人连话都说不出来,那还有什么意思?当然要面对面的凌虐才更好玩。
“阁下仗着修为肆意妄为,若是外界也就算了,这里可是诸天台,不怕惹来祸端吗?”或许被针对的目标主要还是风尘,而格外受苦的对象却是林奚清,但庐州月也同样不太舒服。
莫名其妙就被人用灵压压迫,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怕是心情都不好过,何况眼前的这名修者,也不过就是一位刚刚突破到一重境的尊者而已,真要说差距,庐州月也和他差的不算太远。
“诸天门的大人岂会管你等蝼蚁之事,以为本少是吓大的?”嚣狂修者狂笑道。
若是庐州月不这么说,他还能高看几分,偏偏庐州月这一番话颇有示弱嫌疑,嚣狂修者自然蹬鼻子上脸。
“我们走吧。”虽然心中难免有几许火气,可这里毕竟是诸天台,万众瞩目的情况下,风尘也不想暴露实力,否则的话,早就一阵风吹过去,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重境尊者秒杀。
“哟,吹牛被人戳破,现在只敢灰溜溜的逃走?我说你们这几个只会吹嘘的废物,也别腆着一张脸在这里参加大混战了,还是早点滚回家去缩在床上发抖好了,不然到时候一开战,被吓得屁滚尿流也就算了,丢了诸天门的脸,那可就不好了,哪怕你们只是被招募来的野人!”
风尘的离开被视作软弱无能,嚣狂修者的讥讽之语也越加的过分,就差没有直接戳着风尘的脊梁大放阙词。
而一旁的林奚清,也是被气得一张小脸涨红,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冲动的人,知道作为一个弱者,应该怎么样在强者的世界里活下去,像这样的遭遇,她早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排队的时候,不过是其中的一幕常态,熟悉到辛酸。
只是,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被这样欺辱也就算了,偏偏这一次的对象,却成了风尘。
林奚清的心中,多了一份躁动,多了一份愤怒,对于那一重境尊者的怨恨,也更上一层楼。
但同时,又有一份难过和失望:过去她一个人,遇到这样的欺负要逃走,现在依旧。
或许,昨日在面对另外两个插队者的时候,林奚清曾经责怪过风尘那样冒失的行为,可心中又何尝没有一种畅快?
看啊,如果我只有一个人,会被你们欺负,可是,两个人就不会了!
甚至有一丝美好的期冀:或许从遇上风尘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过去那样的生活了?
但注定,只是一份美好的期冀,和真正的现实相比,脆弱到让林奚清想哭:面对真正的强者时,哪怕他们占据着理,依旧不能够扬眉吐气的反驳,依旧只能像个小丑一样,灰溜溜的走。
神色悲愁,目光涣散,步伐变得极为飘忽,让风尘感觉到了身旁这女孩的悲苦和失望。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活着,只会说大话也就算了,关键还不能看清楚真实的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葱那条蒜,现在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这样的人,要是进入了大混战区域,希望光影中前往不要出现他们的身影,不然的话,那绝对会是诸天门百年大战中,无比耻辱的一幕!”
嚣狂修者似乎爱上了这样的感觉,哪怕风尘三人已经离开,却仍在原地喋喋不休的骂着,而周遭的一些修者,有的也应和着,有的却拒而远之。
“如果我的佣兵等级,真的快要到君级,你待如何?”忽的,一道冷冽的声音响彻在嚣狂修者耳边,叫他那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同时,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愠怒,如利剑一般锐扫前方。
在那里,冷着一张脸的风尘,硬是拽着林奚清走了回来,而庐州月,则站在一旁似笑非笑。
庐州月当然不担心风尘在说谎,他也知道风尘只是单纯的不想暴露什么,所以才选择退走。
只是刚才被这样一个蠢货嘲讽,庐州月心中也是很不爽,看到风尘回心转意,自然乐意。
而同时,他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更深层次的了解到风尘情况,从而揣测出这个人的身份。
“小子,你这是在恫吓我?就凭你,也想拥有君级佣兵?”嚣狂修者一愣,旋即嘲讽道。
“我可没说我是君级佣兵,我说的是我快要到君级了,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面对嘲讽,加上对方还惹得林奚清如此伤心,风尘哪里会有半点客气,语气咄咄逼人。
“小子,你想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