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是结束了么?”斩杀袖舞皇者后,风尘放眼望去,整个天空之上,再无任何一头魔物皇者的踪迹,似乎除了第一皇者外,就只剩下方才已经逃走的天机皇者,还存活着。 雨不知何时停了,似乎连这位第一皇者,也已经放弃了这场战争,却不知身在何方。 脚下大地上,修者大军已经逐渐占据上方,正一步步地剿灭原本十倍于他们的魔物大军。 风尘没来由一阵恍惚: 难道,这样一场本来应该艰难无比的战斗,真的,已经结束了? 答案,是否定的。 至少此刻在城楼之上,目睹袖舞皇者落幕的三重境强者们,不这么认为。 “又是一次没有任何意义的交换,这些魔物,似乎并不在乎这样的损失和伤亡。” 亘古之木说道。 以他的境界,自然能看到一些更不一样的景色:袖舞皇者,似乎是故意中招的。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痛快的斩杀月华尊者,就算只是重伤失去战斗力,也无所谓。 所以,风尘的刀,才会落得如此轻巧,以至于能够凭借二重境初游的修为,杀了袖舞。 “他们,到底还准备了怎样的后手,为什么会如此的自信,会如此的毫不犹豫,果断?” 廖天喃喃自语,失去了战斗能力的他,却没有失去第一强者的风范,伫立在城楼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天空之上,几乎就要锁定住藏匿了第一皇者的云朵,却又走开。 心头,一股不祥预感越来越重。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就在这城楼之上,这些退回来的强者们,每一个人的感觉,都大同小异,指向了那恐怖的未知: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可问题是,作为人类一方最强的战力,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可能性了。 “好了,是时候该落下绝望了,叫这些可怜的人类认识到,他们违抗我们,究竟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第一皇者的声音淡淡响起,随着天机皇者的生机殒灭,随着沧澜神图中,血浴皇者的猛然自爆,这朵孕育着血红色力量的云,也在这一刻,再度雨落。 而这一次,落下的雨,却再也不是那淡绿色的异样物事。 真正的鲜血,真正的血雨,也从这一刻起,悄然滴落。 划过那天空一角,划过那微风轻拂,划过那激烈灵力震荡,划过那破碎的大地动摇,将这股血意,完完整整的,送往大地深处。 “小心点,可能要发生什么了!”就在风尘等人疑惑地看着这场雨,想要用手去碰触时,林沧海却因为沧澜神图内部,血浴皇者的突然自爆,还有内心深处的一抹阴翳,察觉到了什么。 大地,陡然间颤裂,形成一道道宽逾千米,深纵数万米的恐怖裂痕,几乎要将别云要塞前的一切,尽皆吞噬。 就在修者和魔物大军因为天摇地动,而无法继续战斗下去时,更令修者们恐惧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还残存着的那些魔物王者,竟然在这一刻,全部都强行自爆开去。 或者不应该用自爆来形容,因为自爆是会产生极大破坏力的。 而这些魔物王者,仅仅只是爆成了一团团血雾。 然后,便流入到那恐怖的裂缝中,似乎要魂归大地深处了一般。 也就在修者们疑虑重重,心头笼上一层疑云之际。 这种诡异的现象,也终于将最后的答案,那最深刻的绝望,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从那深不可测的数道巨大裂缝中,猛然间喷涌出一团团恐怖的血海。 将整个大地浸染的同时,那些被血海所浇灌过,所沾染过的魔物们,也在下一秒,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灵压: 竟然在这一刻,将本来的实力,硬生生的提了整整一个等级! 破极巅峰变成了真正的一重境尊者,而一重境巅峰,也走到了二重境的高度,堪称可怕。 反观修者们,却因为这恐怖血液的逼近,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迫力同时,那些直接被血液溅洒到的修者,更是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不是修为惨遭压迫,比那还要糟糕无数倍,这些修者,竟然在挣扎了一阵后,发出恐怖的凄厉惨叫后,被硬生生的,改造成了一头头丑陋不堪,却又实力大增的疯狂魔物! “撤退!一旦被鲜血沾染,立刻切除!”杨再飞心中一凛,不敢再留在前线战场。 而那原本还坚守在心中,留在大地之上的生死线,也随着裂缝的逐渐延伸,被彻底的截断,不复存在。 这一刻,或许真正的恐怖还没有来临,下层战场的修者们,却已经被吓破了胆。 要知道,刚才那一瞬,甚至有一重境尊者,也被那恐怖的血液,直接改造成了魔物啊! 在这之前,他们只知道被魔物抓到后,会被改造。 而正常的战斗,只要是炼虚境界以上的修者,几乎就没有被改造的例子。 可现在呢? 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就靠这些血液,连尊者都挡不住,这还打什么? 要是这一道道裂缝中,喷涌出的血海再恐怖一些,直接涌向别云要塞城楼,是不是就连那些绝代强者们,也会在顷刻间被改造成魔物? 真是那样的话,这场战争,还有任何的意义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魔物,难道还藏了这样恐怖的后手么?”风尘看着地面上肆虐的血海,哪怕站在天空之上,安全的很,却也被那浓郁到粘稠的血气,震慑的一阵恍惚和恐惧。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置身于那样的血海中,恐怕也会在片刻间,被彻底改造成魔物。 可问题是,“这些魔物的本源,不应该是那种魔气吗?为什么会变成这种血红色的鲜血?” 答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