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令人不可思议的,将这灵域的中心,放在了那条火龙身上。 而薛毅赐,却站在边缘。 “真假虚影?”注意到灵域的凝成,火涎王者正准备爆起一击,将薛毅赐彻底击溃,却陡然间感应到,来自身后一股熟悉得灵压生成,回头一望,竟然是又一个薛毅赐,在这一刻出现。 不可能是真实的薛毅赐,火涎王者本能的认为,其中一个只是单纯的虚幻。 而原本准备对着一方施展的火焰,也在这一刻,分向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身前和身后,距离完全对称的两人。 然后,就在火涎王者的面前,这本应该轻松撕碎对方的火焰贯穿,却在这一刻,全部落空。 直接穿透了薛毅赐的身影,不但没能够击杀,甚至连击退和重创,都能够做到。 两道身影还是那样的平静,也开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踏平脚下的火焰,绽放极致的寒意,将一条冰霜之径走出的同时,也朝着这灵域的绝对中心,火涎王者走去。 “该死!”心中笼上一层阴影,火涎王者一时间找不到薛毅赐的破绽,只好选择向灵域外逃窜:只要离开了灵域范围内,想来这种诡异的事情,也会失去规则之力的加持,变得无效。 只是,当他真正走出这一步时,却惊恐的发现,他已经没有走出的可能性了:灵域是以他为中心产生的,除非薛毅赐主动解除灵域,纵使火涎王者逃至天涯海角,月明星稀依旧在。 而那处于灵域边缘的两道身影,也随着灵域的移动,连位置都不曾改变的,继续向他走去。 不知不觉,路,已经走过了一半。 而火涎王者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一股寒意的侵袭。 甚至穿透身体表面覆盖的火热火焰,甚至侵入他的骨髓,将想要移动的身体阻滞。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却又让火涎王者惊恐的一件事:明明应该是酷暑七月,却凛冬飘雪。 “怎么了,你害怕了不成?”薛毅赐的声音响起,却不是从身前身后传来,来自于耳边。 火涎王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却根本无法找寻到薛毅赐的影子。 也在这个时候,那两道身影,终于走过了一半的距离。 然后,便在火涎王者惊恐的注视下,开始了奔跑: 并不是凡人的那种奔跑,而是真正属于修者速度的极限奔跑。 而原本还需要几十秒才能够走完的距离,也在这一刻,随着火涎王者的一阵颤抖,就在他的面前,彻底完成。 下一秒,凛冬终至,寒意肆虐的同时,也彻底袭入火涎王者的体内,将那本应该灼热的关节,甚至是骨髓,染上了一层坚固的冰晶,只是稍微一触,就会被冰刺重伤,根本无法动弹。 到了这一刻,火涎王者纵然不甘,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可能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 完全不明白,也不理解对方招式的他,从中招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大意成你这样,我也真是见所未见,不过也是,有这样强横的肉身,面对一个比自己还弱的敌人,加上我的灵域效果,又特殊的很,会犯这种错误,也可以原谅。可惜了,下辈子见吧,月下独酌!” 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火涎王者终于找到了来源。 并不是那两道聚在自己身旁的身影,而是来自于天空之上。 那手持照夜枪,划过一道惨白轨迹,轰然落下的薛毅赐。 下一个瞬间,两道幻影消失,而照夜枪的锋芒,也随着枪头月焰,点过火涎王者的心脏。 在那里,一道深逾数米的巨大裂口悄然掀开,却是被还未完全落下的照夜枪,以劲气和寒意生生撕裂,这才将封锁至极深处的心脏,在这一刻暴露出来,被紧随以后的本体,轻轻一点。 寒意肆虐,跳动归宁,生命的终结就在这一刻,就在薛毅赐的手中完成,短暂且落寞。 “二重境中游可以压制到这种程度,就是不知道对二重境巅峰的影响,会是怎么样。” 劲风一吹,被彻底冻结成冰晶的火涎王者,也在这一刻化为了冰屑,散落了一地。 薛毅赐这个始作俑者,却对此毫不在意。 而是将目光眺望向远方,心中却在斟酌,自己此刻的实力。 起之技对影成双只是一个蓄势之招,两道身影都是虚幻之物,而薛毅赐本体,则藏身于灵域本源处,在对影成双结束前,几乎不可能被强行揪出:除非对方的实力或者攻击力过于强悍。 不然的话,就只能是被对影成双,所逐渐蓄积的寒意侵入骨髓,像火涎王者一样,连动弹都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更不要说,在这种状态下,面对带来最后一击的薛毅赐。 唯一通过常规手段战胜薛毅赐的时机,就是他施展月下独酌的时候,否则就等同于无敌。 “他们四个的速度,也很快啊,就是不知道这个状态,究竟能持续多久了,话说回来,医将清涟漪,好像也的确是出现了,要是能够找到她的话,说不定我们还真有希望杀上去!”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薛毅赐却不得不说,以他们目前状态,恐怕支撑不了太遥远的战斗。 毕竟只是靠点将灵域和五行战阵强行增幅,而作为力量源泉的五百名修者,此刻一个个萎靡不振,根本不可能再来一次这样的增幅。 杀掉一头魔物王者,已经将力量用去了大半,想要再战一场都是极限。 更不要说,杀上三重境的战场:那可不是像这样,随意一招都有效的地方。 十几个二重境强者奋尽全力,也才有可能拖住一位三重境强者,还得是最弱小的那一种。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维持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