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最后一座要塞的战斗,会非常困难。” 踩在镇海要塞的废墟之上,第一皇者环视一周后,说道。 就在刚刚,他带领着除却刀焚和龙公两位皇者的魔物大军,踏平了这里。 而这里,也是魔物粉碎的第六座要塞,是修者一方准备时间的第六天。 “要一鼓作气直接去别云要塞吗?”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第一皇者身边,淡淡问道。 现在不过是第六天的傍晚,夜间作战虽然没有什么优势,但也不是不能战斗的时候。 “明日再去吧,既然他们准备好了这最终一战,而这四座要塞也都没有出现过那种怪物,也就说明,他们将全部的力量,都赌在了最后一战。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做点准备才行!” 绝不盲目自信,尤其是亲眼目睹过,亘古之木和黄金巨人的强悍,第一皇者深知,在缺乏顶尖强者的情况下,就算在三重境尊者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他们想要小瞧人类,也还不够格。 “也好,这样我也能做出一些部署,你们这些人,没有我在,根本就是在乱来啊!” 陌生的身影说着,语气中有着无限的无奈,态度的随意,却暴露出他身份的不一般。 天机皇者,魔物皇者顺位第三,魔物最重要的智囊角色,就在前日才刚刚苏醒的恐怖角色。 论战力,天机皇者虽然有三重境中游水准,却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些比较强悍的三重境初游。 他本来就是一个策士,正面战斗,也从来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战斗。 “若是没有你在,怕是这最后一战,我不得不再把刀焚唤醒!” 第一皇者的这句话,将天机皇者的重要程度,彰显的一览无遗。 而这也不是什么恭维之词,而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为什么? 很简单,天机皇者是一位策士的同时,也是一位极恐怖的阵法大师。 且不说自己一个人时,能够布置无人阵法克敌制胜,当手下拥有三十多位魔物皇者,这样一个恐怖的强者阵列时,一些必须要相当数量强者,才能完成的恐怖阵法,也能轻易布置。 修者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七日准备,就算到最后全部完成,等待他们的,究竟是希望,还是真正的绝望。 也因为不知道,哪怕仅仅只剩下短暂的一天时间,也还是在不断的努力。 哪怕是已经没有可能的战力,也在这最后一日里,尽最大的努力,想要争取过来。 而这个努力的人,便是战神家族新任族长,在初月要塞大展身手的战王,张泽熙。 或许很不愿意,面对可能是人类反抗的最后一战,还是想要尝试看看:说服那位族老。 “你把支持你的那部分人带走,已经我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现在还回来劝我也参战,别说是现在族长令不在你的手上,就算是在你的手上,你觉得可能吗?”族老淡淡的抿了口茶。 这就是反战派一如既往的态度,平淡到让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居然也流淌着战神血液。 “不论可能不可能,都要尝试一二,不然的话,战神血液,必会哭泣!”张泽熙冷声道。 “好了,我也一大把年纪了,你经历过的热血,我也有过,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体内的战神血液,恐怕早就已经在哭泣,可是那又如何?”族老不为所动,言语间,有了一丝嘲讽。 嘲讽什么? 就算张泽熙的血脉比他更纯,此刻燃烧着一腔热血,也一样要来这里求他。 “真的没有一点和缓余地?”张泽熙注视着对方,似乎想要找到丝毫可能变化的迹象。 但他还是失望了:最初反对时是怎么一个模样,现在的族老,还是那个模样,没有变化。 “若只有这一件事的话,你还是走吧,今日见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有战神血脉的份上,你和你的那些追随者,已经从战神家族除名了!”族老闭上眼睛,下达了最冷漠的逐客令。 “好吧,看来是没有可能了。”张泽熙眼神中闪过失望的情感。 却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彻底转化为面对生死之敌时,那血脉贲张的恐怖仇恨和狠厉: “既然这样,那你也可以去死了!” 下一秒,天地震动,灵力爆涌,就在张泽熙的身后,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 一把剑,刺入到族老的头颅中,将那孕育着神识的重要之地,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而族老已经流淌着鲜红血液,灵力暴动的手臂,却被两道身影,死死的遏制住。 “本来,你若是肯出战的话,还能继续活下去,可惜,只在乎家族权力的你们,已经忘记了战神家族的立身之本,这样的你们,对于永垂不朽的战神家族来说,只是蛀虫而已。” 走到族老的身边,看着已经了无生机的尸体,张泽熙下一步的举动,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既然是蛀虫,那么不管你有怎样的修为,都是无用之辈,还不如给我,还有那些始终坚持着战神信仰的真正族人,一个提升的机会。” “或许你们的脑子已经腐朽,可是你们的血液,不得不说,很美味!” 将族老全身上下的战神血液全部抽出,张泽熙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所有的血液吞入自己体内,而他原本停留在一重境初游的修为,也随着血液的融入,逐渐发生变化。 “哇,好残酷的一幕,你们战神家族的人,牙口都这么好么?”枪上挑着一颗头颅,来自于战神家族的一位一重境尊者,薛毅赐在这时候走了进来,看到张泽熙噬血的一幕,不由惊道。 并没有什么不习惯,实际上这样的画面,在外面已经上演过很多遍,这里不过是重播。 “如果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