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悄无声息,少倧连忙褪下了匪徒身上的草席,和头顶上的毡帽,照样搬到了自己的身上,最后,提着佩刀,少倧将那昏死的匪徒丢弃在了原地,自己反倒有模有样,大摇大摆的向着山寨巡视的阁楼走去了。
少倧本以为这样便天衣无缝了,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虎穴之地了,可是当少倧刚刚靠近阁楼之时,负责在阁楼上巡视的一名匪徒却对着少倧喊道:“他强任他强”
少倧顿时愣了,脑海飞转,试想这句话的含义,唱曲儿?切口?还是自己多虑了,人家根本不是对着自己说?
思绪万千一瞬,少倧最终决定,不说话,直接走进山寨,然而当少倧刚刚抬腿,阁楼上那匪徒再次出声喊道:“喂,下面那个,老子跟你说话呢!咋不吭声呢?”
少倧环顾一下四周,此时地面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来无法回避了,于是少倧便压低了声音,微微抬头道:“哈哈,老兄,这不,刚刚偷喝了几杯嘛,有点晕”
阁楼上那匪徒立即笑道:“哈哈,怪不得,老子刚刚跟你喊切口,你都想不起来了?真他娘的憨啊你!”
少倧连忙应声道:“是啊,老兄,我这一喝酒就犯晕,哎呀,难受着呢!”
阁楼上的匪徒倒关心了起来:“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老子帮你守着,记着下次别喝这么多!”
“多谢!多谢老兄!”少倧连忙加快了步伐,进入了山寨。
可刚刚踏入山寨几步之远,身后阁楼上的那匪徒突然再次喊住了少倧。
“站住!”
少倧此刻浑身颤动了一番,立即站停在了原地,少倧甚至想到,就算被发现了,需要来硬的,自己也不怕,大不了爬上阁楼,阉了那家伙。
可紧接着,那阁楼上的匪徒却出声道:“嘿,小子,你现在喝了酒,千万别去群雄殿,柳爷带了一个肥票子回来,老大正款待柳爷呢!”
少倧听到这话,这才顿时放松了下来,敢情对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僭越。
“好的,多谢老兄!”
少倧这才坦然的进入了山寨,但少倧的目的地,却是违背了刚刚那匪徒的提醒,直奔着群雄殿而去了。
只是少倧还不知道群雄殿的具体位置,只好胡乱一通的摸查,还好山寨里处处都有火把照亮,可以寻得见每间房屋上面的牌匾上的字,终于,在少倧小心翼翼的耗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寻见了群雄殿。
那是一间相比较其他房屋要大上很多的房屋,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群雄殿。
果然如先前阁楼上的那匪徒所说,此时群雄殿外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殿门也紧闭着,只不过可以借着缝隙看到殿内透出来的摇曳火光。
少倧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靠在了一处窗下,手指沾上唾沫,将窗纸穿透了一个小孔,这才看清楚群雄殿里的情况。
先前在山脚下看到的那个被尊称为柳爷的英俊男子果然就在殿内,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少倧更为这男子的相貌而感到诧异,五官精致,高耸的鼻尖,雪白的皮肤,外表看起来甚是温文儒雅,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匪窝里面。
而在这个柳爷的身旁,坐着一位满脸胡须,鹰眼怒目的粗糙男人,男人身着兽皮,腰间绑着几把短刀,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邋遢,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威风凛凛,想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而在柳爷和粗糙男人的身旁,还站立着一个人,那人头戴一顶圆帽,留着稀松的几根胡须,小眼睛总是眯着,一副狡黠的样子,在粗糙男人发话之后,这小眼男人便不时的附言几句,甚是恭维。
而在这三人围着的中间空地上,此时便搁置着那个柳爷扛来的麻袋,再回想刚刚阁楼上那匪徒的话,想来这麻袋里该是装了一个人,一个对于匪徒们来说用得上的人质。
紧接着,粗糙男人便开始跟柳爷交谈了起来,然而两人的第一句话,便惊到了偷听的少倧。
“乌老大,你这瓦当山倒也隐蔽。”被称为柳爷的英俊男子冷笑道。
原来这粗糙男人竟然就是这匪徒们的老大,而这座山,便是叫做瓦当山。
乌老大笑着回声道:“再隐蔽,也瞒不过柳爷您的慧眼不是?”
乌老大话音刚落,其身旁的小眼男人便跟着附声道:“是呀是呀!俺们这瓦当山再隐蔽,对于您柳爷而言,还不是如履平地嘛!”
“呵呵”柳爷冷笑道:“乌老大,耿郎中,见笑了。”
原来小眼男人名称耿郎中。
紧接着,乌老大指了指空地上的麻袋,忍俊不禁的笑道:“柳爷,听说这次的肉票很肥啊!”
“你说呢?”柳爷再一次冷笑,面露不屑之意,继而出声道:“你不是怕官兵围剿吗?这一次,你只要看好这个票子,可保你瓦当山安然无恙。”
“是吗?那太好了!”乌老大笑着站起身道:“这可多亏了柳爷您啊!”
话音落,乌老大便向着麻袋走去,试图想要打开麻袋,一睹真假,可就在此时,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