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意扶着难过哭泣的姥爷,费以南又扶着她。几个专家一起赶了过来,其中就包括送国外请过来一群人围在姥姥的病床前,进行着常规的抢救。姥姥单薄的身体被来回的检查,一向心理强大的如意也不扭过了头不愿意去看。
“如意,没事的。”费以南握住了她的手,蜷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给予她自己的温暖。
宋如意方寸大乱,用力的抓住了费以南的手,像是在海底深处抓住的一根绳索。身边的姥爷浑浊的目光望向姥姥,相守了一辈子他最经不起的就是生色别离了。
“姥姥。”宋如意无声的祷告,祈求她的平安。
抢救了十几分钟,专家们才从病床旁散开。宋如意和姥爷听见了姥姥平安的消息,悬起来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下去。
看护陪着姥爷在病房里照顾姥姥,宋如意和费以南跟着专家去往办公室说明一下病情。宋如意对国外的专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需要截肢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很失望。
“费太太,要是在耽误下去,今天的事情就还会发生,早晚会危及到病人的生命的,希望你慎重的考虑一下在做出选择。”外国专家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非常遗憾的却将问题的严重性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宋如意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起身不再多做停留。费以南见她脸色不对,紧紧的跟了上去。
回到了病房姥姥打了针已经睡去,因为疼痛在梦里也一直哼哼唧唧的面露难过。宋如意看不下去,她走了病房跑进了洗手间里。
宋如意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当初姥姥也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必须要历史重演才能救回姥姥了,当初为了这些他们全家人差点没命,所以这一次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更加的小心。
翌日的上午十点,费氏大厦八楼研究院的一间实验室里,待了一个几个小时的宋如意终于走了出来,她的手紧紧的放在随身的一个小包里向着外面走去。
刚出门左转迎面就看见了费以南的身影,他和院长站在一起,手里拿着文件正在听院长汇报,看见宋如意出现在这里,费以南先是开心慢慢的变成怀疑。
宋如意知道躲不过去,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院长不明白情况,笑着夸奖宋如意:“一大早就在做实验,神神秘秘的亲自动手,真的是很有热情。
费以南瞧向宋如意,有转眼望着她紧紧的护住的包。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宋如意解释道:“我昨天想到了在实验中最重要的元素,今天一早赶来就是为了早点结束可以回去照顾姥姥。”
宋如意虽然足够的镇定,但是费以南还是在她不自然的眼神中产生了怀疑。平日里宋如意从来不会解释,可是今天却解释了一堆。真的是太可疑了。
“实验完成的怎么样?”费以南没有当场拆穿她的话,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相信她的样子。
宋如意心虚,但是想要姥姥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成果不是很好,等我下去重新实验一下再告诉你。”
“是吗?”
宋如意心里着急,又觉得费以南的眼神里充满了的不信任,决定先离开再说:“我出来的很久了,现在也应该回去了。”
费以南及时的拉住了她的手,冷笑了起来:“你今天太反常了,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一句话,吓得宋如意小脸登时变了颜色,慌得扯下了自己的手,“我只是太累了先走了,你在公司忙不要送我了。”
宋如意解释完拔起脚步就朝着门外走去,脚上那双方便行走的平底鞋如履生风,很快就不见了踪迹。她的鬼主意太多,今天有这样的遮掩,费以南不放心特意走进了她刚才的实验室里。
桌面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材料也没有留下。越是这样费以南越是好奇,但是的什么样的实验搞的如此神秘,让她在这种时候还赶回公司。
宋如意开着车跟着导航仪很快就回到了公司,她知道费以南已经怀疑了自己,但是短时间他应该还查不出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回到了病房,拿出了藏在包里的药剂,要用的那一刻她又开始犹豫不决。她不敢确认这一次还能不能完全的愈合,做了之后自己又要怎么样才能收场。
犹豫了好几个小时后,姥姥的病情开始复发,医生在做了一些抢救措施之后再一次的提出了截肢的建议,姥姥当时恢复了神志,全身无力,只能用俩只眼睛望着宋如意,“如意,我不要截肢。”
宋如意将姥姥的手紧紧的握住,忍下了眼泪承若道:“姥姥,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宋如意再也的没有给自己的犹豫的机会,趁着姥姥睡着的阶段,她将药剂吸进了针管了,撩起了姥姥的衣服,找好了穴道后,最终将药剂推了进去。
针扎的微弱刺痛让姥姥的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的还是保持着熟睡。一件简单的事情宋如意却已经满头大汗,她望着姥姥的双腿,突然的松下了一口气。
“姥姥,你放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