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晨让初一的小男生给潘葵塞了那张纸条过后，军训休息期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潘葵周围晃悠。
见潘葵始终没有注意到他，他还是很沮丧的。
很多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最近这两天，潘葵收到很多情书——有男生给的，也有女生给的。
女生给她的情书，都是让她代劳，转交给厉天阳的。
现在基本上全校都知道，就她跟厉天阳的关系最好。
所有的情书和信封，她拿回去之后，叠得整整齐齐的用订书机装订在一起，用背面当草稿纸。
废物利用嘛。
一开始，厉天阳没发现，真当那是草稿纸。
今个儿他在算题的时候，发现那面透着字，鬼使神差得翻过来看了看，才知道那是情书。
他看到的，正是一个男生给潘葵写的情书。
厉天阳愤怒了。
拿着草稿纸……哦不，是情书。
他拿着情书去找潘葵对峙。
“这是什么呀？”
潘葵正用中药泡脚。
一进潘葵屋里，整个都是中药味儿，厉天阳皱着眉头，用手上的情书扇开鼻前浓郁的味道。
潘葵的脚在中药盆里扑腾着，俩手也没闲着。她刚把面膜敷脸上，还没铺平整呢，厉天阳就进来了。
手在脸上顿了顿，她扭脸儿往厉天阳手上呼扇呼扇的东西瞥了一眼，继续敷面膜。
“演草纸啊。”为了不影响面膜的效果，潘葵只能机械的掀动嘴皮子，声音听上去怪里怪气的。
为了让她看清楚，厉天阳把情书拿到她面前。
“这是演草纸？”
以防面膜脱落，潘葵的手按在脸上，眼睛看过去。
“情书嘛。”见厉天阳的眉头都快竖起来了，她“哎哟”了一声，接着不以为意道，“生什么气嘛。我又没藏着，这不是都给你了嘛。”
看到这些情书，厉天阳当然生气。
“你什么时候收的情书？”
潘葵说：“情书是我收的，大部分都是给你的嘛。你看看，很好认的，基本上漂亮信纸信封，都是女生写给你的。那几张随便用作业本的纸写的，是男生给我的。”
在对待情书这件事上，潘葵很客观，没厉天阳那么激动。
厉天阳激动也是因为潘葵收了别的男生的情书。
“不管给你的还是给我的，你无视就好了！”厉天阳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你为什么要收！”
在他看来，收了人家的情书，就等于是收了人家的心意。
“废物利用嘛。你用完别丢啊，放家里当废纸卖。”潘葵还这样叮嘱他。
厉天阳知道她节省，可以前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么节省。
就他手上的这一对破纸，能省出几毛钱？
不过拿情书当草稿纸，还真亏她想的出。
气过之后，厉天阳倒在她床上，笑了。
这时，潘秋霖突然进来。
厉天阳笑不出来了，蹭得一下坐起来，等着潘秋霖向他发难。
难得，潘秋霖没有发脾气，而是沉着脸把他叫了出去。
“跟我出来。”
厉天阳乖乖的跟着出去。
他们出去后，潘葵急忙擦脚，跑去听墙根。
二楼。
潘秋霖对厉天阳说：“你小姨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厉天阳不爽：“她打给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