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微眯了眯,睨着远处墨空,似无声一叹,只是不知这样的美好温存,似还能持续多久,便会破碎,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这个秘密能被久封起来,埋葬在土地,她永远都不知晓。 如果不是他无意间发现了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每夜梦回的时候,宛若一根针般的扎在自己内心深处,他想,他们定然会长长久久的过完这辈子。 可惜天意弄人,似乎已经预知了结局。 他曾想过放过她,两不相见,可他做不到,既然这样就算命中注定的一块下地狱,他也死不足惜。 他眼底似笼罩着浓浓的墨色,浓稠的怎么都散不掉。 穆然间,夜色之中似有人影涌动,言潇笙敏锐的双目一下便扑捉到了周围似阴冷的气氛笼罩了过来,他的瞳孔似急促的微微一收,压低嗓音开口道:“沫沫,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夏芷沫还未从男人的话语反应过来,瞬间,便从周围密集的杂草丛中蹿出了一群黑衣人,各个面色凶神恶煞,手上拿着粗棒齐齐涌了上来。 男人动作敏捷的急忙把她往旁边一推,力道很重,差点把她推倒在地,伴随着男人急切的低吼声,“别管我,赶紧的跑,不要回头!” 夏芷沫呆愣在原地,脸色早就刷白一片,眼前只是模糊晃动的人影,宛若一柄尖刀似的,尽是刀光剑影的斑驳景象,让她分辨不清。 言潇笙即便身手再敏捷,也寡不敌众,只见为首的人双目阴冷,恶狠狠的下令道:“姓言的,我们老大说了,你查了不该查的东西,今天算是给你长个教训,兄弟们给我上,给我弄死这个小杂碎。” 穆然间,棍棒直接朝男人的身后凶狠的挥了下来,夏芷沫心中一急,想都不想,便冲了过去,紧紧的护着男人,而那棍棒毫无预兆的直接挥霍在女子的脑袋上,顷刻间鲜血一片。 男人幽深的眼底满是担忧之色,大掌上似沾染着一大片的鲜血,显得非常的刺目,一向临危不乱的他,此刻也慌了神色,就连出口的嗓音也带着几分颤栗,“丫头,你真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夏芷沫虽然疼到了极致,可心里却是甜的,就连唇边也似溢出一丝娇媚的笑意,略显吃力的扯了扯红唇,吞吞吐吐道:“以前---都是你护着我,也该我护着你了----。” 说完这句话,女子眼睛一闭,直接晕厥了过去。 那群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想着老大吩咐只是点到为止,让言潇笙见见血腥,算是给他一个警告,既然目的已经到达,便迅速的撤走。 此刻,男人眼底似满是悲痛之色,就连华丽的西装上也沾染了细细点点的血迹,他急忙伸手揽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医院,直到有医生把她送到手术室。 他神色略显慌张的从口袋内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抖动着双手,点了好几次火,方才把烟给点燃,猛然的大抽了几口,稳了稳心乱如麻的情绪。 他行事向来稳如泰山不倒之势,在他面前,从来不会为了某件事某个人而有所惊慌过。 可今日他的心乱套了,全乱了,毫无章法可言。 大约两个时辰后,也不知男人默默的抽了几根烟,医生才把夏芷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好在人算是无恙,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男人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悄然的落了下来。 回到vip病床。 言潇笙双目一瞬不瞬的凝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似的,虽然他心里头有气,这么个娇柔胆小的丫头当时得多大的勇气才敢奋不顾身的直接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难得她就不怕死。 可一念及到她可以为自己去死,心里却顿感宽慰,原来这场看似美好的爱情,不再跟以前一样,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如今她也在,他便安心不少。 若是以前,面对今日的状况,她是否也会奋不顾身去求他,他想了许久,也得不到答案。 男人的薄唇似勾勒出一抹浅显的笑意,抬手,轻柔的把女子捋了捋耳迹的碎发,眼眸满当当的盛着珍视的情意。 片刻后,女子似迷迷糊糊的悠悠转醒,面色略显惊慌,嘴里一直碎碎的念叨着,“潇笙,潇笙---。” 夏芷沫疲倦的抬起双目睨向眼前的男人,心里顿时一松,他没事就好。 她吃力的扯了扯红唇,玉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掌,似一字字沉重开口道:“潇笙,不管你在查些什么,咱们不要查了好不好,像他们那种不怕死的水老倌,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想你发生一点意外,一点都不可以---。” 刚才那些小混混恶狠狠的丢出的阴冷的话语,她依旧历历在目,她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嘴里念叨着,“他们该不会是他派来的人吧!” 这会脑袋传来一阵巨痛难忍,言潇笙忙在旁边细语安慰道:“丫头,别想了,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今天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我向你保证。” 夏芷沫这才安心的重新躺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言潇笙待她再次入睡后,他方才从病房内走了出去。 此刻,天色也逐渐泛白,男人眉目略显沉重的给江花影拨打了一通电话,问道:“昨晚的事查出来是谁了吗?” 那端,江花影一边涂抹着口红,一边淡淡开口道:“还能是谁,你挡了人家的财路,想把人家逼上绝路,这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像他们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混混,自然会反驳了,这是人生存的本能。”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证明,咱们应该查到了关键得机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