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沫整个人惊悚不已,这丫的变脸也太快了,有些怔愣的盯着那办公桌的糖果,却是好半天都没所动作。 男人却适时开了口,语气听起来有点宠溺的味道,“你们女孩子都不爱吃这个?” 夏芷沫咕噜着腮帮子,这心里还有点气,出口有点赌气的意味,“我跟别人不一样,不爱吃这糖。” 言潇笙唇边微微一勾,挑眉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女子扁扁嘴,嘟哝了一句,“我哪敢,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工作疏忽,您训诫我也是应该得,毕竟在您底下混口饭吃,我就算受委屈,也得忍着守着,哪敢跟资本家置气?不是自寻死路吗?” 男人却是猝然笑了,一双狭长的眉眼全是盛满浓的化不开的笑意,如此浓烈,却也令他安心,听她的语气有点幽怨,有点不满,但仔细听也有点撒娇生闷气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宛如一对小情侣在闹别扭,这是之前他一直想要拥有,却不得的东西,弥足珍贵。 夏芷沫白了男人一眼,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她都快被他气死了。 言潇笙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显的弧度,笑意加深,“嗯?你这样说也很有道理,只是若你换一重身份跟我怄气,倒是可以理解?” 夏芷沫努着小嘴,急忙辩驳道:“谁跟你怄气,我才没有。” 言潇笙笑意更畅快肆意了些,“行了,丫头你也该公私分明一点,我只是就事论事,这工作和生活可不能混淆一团,私底下你怎么跟我闹,跟我置气都可以。” “可这工作上得认真点,若是说你刚来秘书部,对日常工作不太熟悉,我可以理解,可你都来总裁办快一个月了,居然连会议总结都不会,你是不是该骂?” “还有关于南月湖项目的事,你居然连基本的材料方都不清楚,是不是该骂?” “我一直强调工作就该抓重点,不必事无巨细的亲力亲为,该放权的时候该放权,你前阵子天天往工地上跑,居然还能出岔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故来,如今两名工人还在病床上躺着?” “拜你所赐,公司前所未有的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丑闻,你是不是该自省?” 又在那长篇阔论的说教她,可男人讲的句句在理,而她居然辩驳不出半句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涨的通红,怒目圆睁的瞪着男人。 她气咻咻道:“我知道我自己文凭不够,年纪轻,经验浅薄,还有诸多不足之处,我也很努力的在改变,可就算我做错了什么。” “你也犯不着在会议上半点情面都不讲,跟开批斗会似的,把我批斗的一无是处吧,我看你分明就是针对我来着。” 言潇笙看了她一会,抬手指了指她,“平日里我跟你念叨的还少吗?你何时当回事过,你这丫头若不是当众给你点教训,死性不改,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再说,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你幸亏是在我底下做事,若是换成旁人,把你骂的狗血淋漓还是轻的,恐怕早就让你直接滚蛋了,据说之前你还在底层实习过,就这点承受力?现在居然还有脸跟我讲面子?” 她不过只是憋屈的为自己辩解几句,没想到又挨男人一顿训,顿时觉得委屈万分,一双细长的眼眸似不可遏制的浮起一抹水光,雾气薄薄。 她忍了忍,嗓音沙哑略显哽咽开口道:“我错了行吗?若是言总训诫完了,我该回去工作了。” 其实,这些年来,什么委屈没受过,什么苦没吃过,她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娇娇女,无非只是图男人几句软语安慰的话语来,可没想到男人公事公办,反而令她心里更加憋屈。 她记得以前她不是那种爱无理取闹的人,可她如今把他当作了生命中最为之珍惜的人,因此在他面前才不会伪装,自然而然的情绪外露,毫无掩饰。 女子也不待男人开口回话,便吸吸鼻子,自顾自的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在座位下坐下,电话内线便猝然响了起来,她缓缓神色,方才接听,里面传来一道醇厚似宛如清冽的甘泉的嗓音,带着一股魔力般,磁性而好听,他的嗓音总是那般性感十足,撩人心弦。 “今晚想吃什么,西餐还是日式料理,我提前帮你定位置?” 夏芷沫似礼貌而生疏的抿唇一笑,提醒道:“言总,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打私人电话有些不妥当吧,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望言总以身作则,否则这底下的人瞧见了,有一样学一样,可就不好了?言总您说是吗?” 那端传来男子低低地笑声,“你这丫头脾气还真拧,对了,你糖果忘记拿了,需要我给你送过来吗?” 夏芷沫哼哧一声,“不要,谢谢言总的好意,我心情好的很,如果言总没什么事吩咐,我就先挂了。” 直接撂了电话,她心情大好,只要看着那男人吃瘪,她心情就极好,这就叫什么来着,睚眦必报。 一到下班的点,夏芷沫便溜的比兔子还快,深怕言潇笙过来堵人,她约了许绍东在餐厅内吃火锅,不是那种高档的餐厅,但口碑不错,算是物美价廉,人气爆棚,但格调还算清雅别致。 因为上次南月湖项目最后成功拿下,好在言潇笙没有率约,夏芷沫倒是拿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她平日里用钱的地方不多,若是省着点话,今年的生活费倒是不愁了。 许邵东看了看她,不由关怀了一句,“言总叫你过去,没有说什么吧!” 夏芷沫撅了撅小嘴,闷声闷气道:“从他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还不是板着脸跟我说---。”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言潇笙教训她的口吻开始有模有样的说了起来,惹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