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潇笙脸色微微沉了沉,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薄怒开口道:“夏芷沫,你给我记住了,你的清白是我言潇笙说了算,也是我给你的,不是厉寒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滚出去!”男人怒不可泄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芷沫凉凉一笑,转身便走了。 这丫头要活生生的把他给气死,方才善罢甘休,难道他会不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居然跟厉寒霄勾结一起来挑战他的权威,向他证明所谓的清白。 一想到她继续跟厉寒霄牵连不清,他便怒火冲天。 夏芷沫刚走到门外,桌案上的一沓资料便被男人恼怒的一把掀落在地上,零零散散的掉落在一地。 他揉揉眉心,缓了缓一脸怒气,方才转身拨打了一通电话,让陆白晴和刑原来办公室内一趟。 片刻后,刑原进来,便瞥见室内狼藉一片,又瞅着男人阴测测的面色,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他不由扬眉嬉笑一声,“你这是怎么呢?谁招你惹你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抬手指了指他,又道:“潇笙,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变了,脾气是越来越见长了,以前不管遇到多大的事,你都能稳坐泰山不倒,面不改色的,看来最近有情况啊,该不会因为沈沛涵回来了吧!” “我说,你跟沛涵是不是命中犯冲,以前就隔三差五的吵,这沛涵脾气急又拧,可你的性子总是温温润润的,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这应该吵不起来才是。” “再说,沛涵这些年脾气也改了不少,你们这又是闹那处?敢情火急火燎的找我过来是来劝架的吧!” “我也听白晴说了,之前是你提出的分手,我还误会当年是沛涵爱慕虚荣呢,既然你这么多年也未曾放下过她,就好好跟她相处呗,别三天两头的瞎折腾了,我都嫌累得慌。” 刑原一屁股闲散的往沙发上落座,又在那口若悬河的劝说着。 言潇笙眉色暗沉,猝然开口道:“泄密的事已经查出了幕后指使是谁?” 刑原神色微愣,显然没意料到言潇笙转移话题如此之快,忙急急出声道:“到底是那个挨千刀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吗?” 言潇笙目光定定的睨着他,一字字开口道:“陆白晴。” 刑原听后,整个人呆愣了好几秒,旋即哈哈一笑,“开什么国际玩笑,怎么可能,就算是火星撞上了地球,也不可能是她,她把鼎盛当命根子护着,怎么会干出伤害鼎盛利益的事。” 言潇笙眸色微微暗了暗,轻叹一声道:“我也不信是她。”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道:“可是陆白晴和夏芷沫不和已久,况且是佟丽丽亲口承认说是陆白晴一直想借助南月湖案子的事,把夏芷沫赶出公司。” “她便顺水推舟让黄采云暗自攻入夏芷沫的电脑,动了手脚,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刑原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好笑的挑眉,满满的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潇笙,咱们三可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白晴什么性子,你会不清楚,她向来直率,从来不会干在背后使刀子的事。” “就算她真的要对付夏芷沫,也是光明正大的来,我估计这分明就是佟丽丽会错了意,拿着白晴当挡箭牌呢。” “再说,上次夏芷沫跟佟丽丽打架,这夏芷沫差点让她毁了容,佟丽丽一直怀恨在心,便想着借着白晴的名头打击报复也未曾可知。” “这佟丽丽满口胡话,有几句话可信,你不能因为她的片面之词,就怀疑咱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啊,一旦撞上了夏芷沫的事,你就如此草率行事,给白晴安插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我可不服。” 刑原语气中已然含了一丝恼怒和不满。 言潇笙顿了顿神色,方才缓缓道:“我知道白晴的为人,再说,我也没打算继续深究这件事,但既然事情出了,总该有所交代才是。” “这佟丽丽爱嚼舌根,惹是非,自然是不能留的,可白晴那边,我希望你劝着点,上次我跟你提过的事,你跟她商量了吗?” 提起这事,刑原便头疼不已,颇为无奈一叹,“我怎么没提过,旁敲侧击,好话歹话我可是说了一箩筐,可你也知道白晴对鼎盛有多深的感情,这些年来可是拿它当孩子护着。” “这冷不丁的让她不明不白的离开鼎盛,她怎么可能愿意,还大义凛然的跟我说什么,生是鼎盛的人,死是鼎盛的鬼,我啊,是彻底没辙了。” “再说,这白晴好歹在鼎盛待了这么多年了,可夏芷沫不一样啊,她才来公司没多久,也没什么根深蒂固的感情的。” “若是他们俩实在不和,要不让夏芷沫离开,当然你若是硬想让她留下来也可以,反正你已经把她调到了总裁办,从此以后她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也打不着了,你看这样行吗?” 言潇笙暗暗沉思了一下,若是让夏芷沫离开公司,往后他们便更了无瓜葛,毫无关系,他又怎会甘心。 可如今夏芷沫一口咬定泄密的事情是陆白晴所为,甚至还找厉寒霄调查所谓的真相,证据确凿之下,他若是再包庇陆白晴,指不定夏芷沫会更憋气。 如今两难之下,他倒真的难以抉择了。 一边是自己多年挚友的合作伙伴,而另外一边又是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女人,既然事情没有两全之策,为了夏芷沫,看来只能勉强舍弃另外一边了。 他看了看刑原,神色略显几分凝重,“刑原,我也是替白晴考虑,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这白晴不喜欢夏芷沫。” “这次是因为泄密的事,有心之人假借她的手来陷害夏芷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