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珩,你你说什么”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弥,归于沉寂。静的只能够听见她呼进呼出的浅薄气息。
安暖睁大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耳边听着男人轻柔却蓄积着磅礴力量的言语,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暖暖,我说,那晚的人是我,不是别人。”他重复道,言之凿凿。
话落,安暖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傅西珩”安暖硬生生地咬牙,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我恨你”
明明知道她是那么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他却迟迟不开口。
为什么呢
喜欢看她滑稽落魄的小丑模样吗
傅西珩深邃的瞳孔注视着她,带着点儿愧疚。
他不是不打算告诉她,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向她开口。
呆愣的瞬间,她起挣扎逃脱。
最起码,她现在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无法说出的心面对他。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触,多了点庆幸,没有人比她更加深刻了。
“安暖,不要走。”
傅西珩坚实有力的躯压覆在安暖上,无论她如何挣扎或是拼命地捶打着他他就是不放手。
温柔至极的吻旋转落下,安暖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牵动着她的手挂上自己的脖颈,啄吻着她薄如蝉翼的眼皮。
一路蜿蜒向下。
小巧的鼻子,如涂抹了腮红般的粉嫩脸颊,那瓣小小的红唇如天熟透的樱桃一点人。
车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海岸线公路两旁葱葱郁郁的树木在玻璃窗上影影绰绰。
察觉到安暖手心里的湿,傅西珩停了下来,脸庞置在她颈间好一会儿,才沉沉闷闷的开腔,“先坐好,我带你回家。”
这一次,安暖倒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毕竟除了跟他回去,她也想不到该怎么做了。
傅西珩闻言淡笑一声,湿的吻落在安暖眉心处,来到驾驶位上。
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房间,安暖坐在尾沙发上发着呆,就见傅西珩手里提着一个小医药箱走了进来。
安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受了伤,手心里还有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傅西珩湛黑的眸子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我”嘴边刚迸出了一个字,微微冰凉的小手儿便被男人握住。
西服外被傅西珩随意丢在了上,只剩下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袖口向上翻卷挽至臂弯处,拿着消毒棉签的精壮小臂隐约可见青筋鼓起。
男人领口处最顶端的扣子解开,露出感紧实的喉结,烟灰色马甲贴包裹住他健硕的膛。
他低垂着头颅,在很认真地帮她清理着伤口。
“好了,刚上好药,今天就先不要碰水了。”处理完伤口,傅西珩边收拾着医药箱边淡淡开口,时不时掀起眼皮看默不作声的她一眼。
“可是,我想洗澡。”安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特别不要脸,人家明明刚刚给她上好了药她现在又闹这样
可是多年的职业病已经让她养成了习惯,好像不清洗一遍就很脏似的。
傅西珩拎起药箱往外走的颀长躯站定,回过头来,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你确定要洗”
他没有开口拒绝,而是反问道。
安暖点头。
“好,要洗也可以,等下我帮你洗。”
“呃那,那不用了。我还是先不洗了吧。”安暖磕磕巴巴地开口,嘴角的笑容不自觉收敛又绽放,“这个时候洗伤口容易发炎的。”
傅西珩笑了笑,扬眉看着她,“那你先休息会儿,我下去做饭给你吃,等好了再上来叫你。”
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是折腾了很长的时间,若是不吃点儿东西就睡觉的话。半夜里一定会难受。
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会做饭安暖惊了一下,但体实在是累的难受,现在只想好好地先去睡一觉。
安暖无力地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安暖正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房间的门便被人打开,傅西珩手中端着一碗气腾腾的面走过来。
煮面用的时间最少,怕她很早地睡着到时候又不想叫醒她,所以傅西珩就简单地煮了碗蔬菜面。
听到响声后,没等男人去叫,安暖就很识相地下了。
“傅西珩,这这是你煮的吗”单不说空气里流动着的一股香味儿,就是仅凭这卖相
绿油油的菜叶儿上面还放着一个荷包蛋。
傅西珩盯着她很久没说话,将筷子拾起,安暖顺手就去接,哪知男人挑起了一根面条兀自放到嘴边吹了吹。
接着,放到她嘴边,“你手不方便,让我来。”
瞬间,安暖眼眶里dang)漾起了水花。
傅西珩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啊,她蓦地有些受宠若惊了。
“暖暖”
见安暖注视着自己发呆没有张口,还以为是她不喜欢吃面条,傅西珩微微挑眉,充满磁的嗓音响起,解释道“你现在的体刚好点,吃清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