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有来信?”她连忙追问道:“他可提过那边战况如何了?李敏之又如何?”
李玺华撅了撅嘴:“我说的是做梦!我每晚都能梦见他了。”
“说到李敏之……”永亲王妃接过了话儿:“其实除了左丞相,丞相夫人其实挺……你可听萧王爷提到左丞相府里的事?”
“没有!”她摇了摇头,她对这样杀戮的事,从内心的抵触,她宁愿装作什么都不是。
“我听王爷说,早在右丞相进入灵堂的时候丞相夫人就毒死了左丞相的所有小妾,自己也服了毒,躺到了左丞相的棺椁中。陛下念她痴情一片,就命人将他们两个同棺而葬了。生前左丞相对她并不是十分的钟情,死后她却和他同棺而眠,也是令人感动了。”
这一点她还真不知道。对左丞相夫人她也就只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她竟是个如此痴情的。
“儿子随母!”永亲王妃又道:“有母如此,李敏之想必也是个极其重感情的。如今他满门被诛杀,他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只能希望他不会因此拥兵谋反了。如此一来,固之就危险了!”
原本还喜笑颜开的李玺华顿时红了眼圈:“母妃,您心里都清楚,为何就不许玉儿去找他!李敏之的功夫可是比固之高的多……”
“母妃说了,李敏之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固之和他交往多年早就情同手足。纵然是他会谋反,那也只会讲固之囚禁起来,绝对不会伤害他的。你去就不一样了,你会成为他的人质。所以你忍着!萧王爷的师父们已经去了!他们自然会救固之的。”
“义母说的透彻!”她不由的又看了看面前这个经常称病的王妃,单单这几句话就可以推断出她对时局都是了如指掌的。
“我哪里懂什么,只不过夫人们闲聊罢了!”永亲王妃笑了笑又拉着她的手道:“你们回大夏会经过朱家庄的吧,你能去看看红英吗?我给他做了些冬日的衣物,你可能帮我带去?”
“这有什么难的。”她连忙道:“义母放心,我一定把东西带到。”
这边永亲王妃房内相谈甚欢,前厅中四个男人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永亲王坐在主位,萧恒和齐安歌陪坐在两旁,李玺樾则是站在了永亲王身旁。
“永亲王!”齐安歌满脸飞红道:“您不能答应他!女皇陛下已经许了我们两个人的婚事了。”
“这个……”永亲王端起了茶杯不准备回答。
“那个丫头有什么好!”李玺樾撇撇嘴:“也值得你们两个争来抢去的?随便拉一个姑娘都比她强!瞧她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大号娃娃,有什么好的?你们两个不会是口味独特,有恋童癖吧?”
“你才有!”齐安歌给了李玺樾一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花魁了?怎么脸毁了,你就不去了?原来你喜欢的只是那张假脸啊?那还不简单,让顾神医给你做一个不就得了!”
“什么顾神医?”李玺樾连忙问道:“你说的是那个能够给人换脸的神医?”
“是啊!”齐安歌懒懒道:“你随便找个侍妾让她去换张脸不就行了!”
“你们真当我喜欢那张脸吗?”李玺樾怒道:“我喜欢的是她的人!”
“住嘴!”永亲王怒道:“还不怕丢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少不到污染了王爷的耳朵!你滚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滚就滚!”李玺樾低声道:“我才不想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呢?”
李玺樾走后,永亲王才对着萧恒一笑:“让萧王爷见笑了。至于你说的婚期问题,本王实在不好安排!要不等你们双方都达成一致了再议。”
萧恒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
齐安歌连忙道:“我告诉你,你只是义父!她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若是硬要管的话,我只好让她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
永亲王神色暗了暗片刻才道:“她还小,婚事自然是要等她长大了,自己做主了。”
“那就好!”齐安歌抬手端起了茶杯一口气喝了又望着永亲王道:“王爷,我们此次过来,除了辞行还想向您打听件事。”
“世子请讲!”
“王爷可知道先太子当年如何和太子妃相识相爱的?仙仙想要寻找雪族人!却不知道从何找起……”
永亲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端着茶杯笑道:“这事,牵扯到皇家的隐秘,本王自然是不好乱说的。若是本王义女问,本王自然会如实相告的。至于齐世子,很抱歉,本王不好说!”
“你!”齐安歌啪的一声将茶杯砸在了小桌上:“你故意把我们分开招待就是不想让我们听的吧。不过实话告诉你!我和仙仙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她肯定会告诉我的!”
“这个本王可不想管!”永亲王笑道:“本王只和本王的侄女说!至于她愿意和谁说,那是她的自由!”
齐安歌望着永亲王的笑脸蹙起了眉头。看来他才是中州先太子遗孤的事永亲王是不知道的。那只能说明,女皇陛下连这个亲儿子也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