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笑了笑没有接话。
“叶坊主,方才他将一个房客给打伤了!本想让顾神医去瞧瞧的,他又回不来,你这坊里可有大夫?”
“伤的可严重?”叶欢转头看了看齐安歌叹道:“怎么还动手了呢!”
“我还想弄死他呢!”齐安歌冷脸:“那蛮人居然对我的仙仙大献殷勤!别说是他了,就是你我也照打不误!”
叶欢微微挑了挑眉:“齐世子少年热血情有可原,你放心,这赔礼我去了!”
随即他又对她笑道:“坊里确有一位大夫,我这就差人叫去!他们的店钱全免!算是我的歉意!毕竟是在我聚仙坊被打伤的!”
“那就多谢叶坊主了!还劳烦叶坊主亲自走一趟!那个人你见过的,就是卖冰晶果的北蛮人!”
“是他啊!”叶欢一拍脑门笑道:“是他的话店钱就不免了!别说是齐世子了,连我也想揍他了!瞧他那贱兮兮的样子!”
齐安歌听到叶欢说不免店钱想笑,又听到他说他想想揍他,顿时又恼了:“你凭什么揍他!你不是也对我的仙仙居心不良吧!”
“齐世子误会了!”叶欢大笑:“我是替齐世子出气啊!那个丑大个儿,也不拿镜子照照,还对我们周姑娘献殷勤,太没自知之明了!齐世子打的好!不知道你打哪里了?”
叶欢的话正对了齐安歌的心思,于是他得意道:“打人自然是要打脸了!当时就开花了!”
“这么说咱们该去欣赏欣赏才是!”叶欢起身:“走!我交代交代大夫,好好给他治治!我给你们说,在宛城这些个北蛮人一个个可都蛮横的很!有不少蛮商欠下我聚仙坊的钱都不还的!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三人领着大夫来到郁久闾英瀚住的留仙居时,两个随从正站在门口用柔然话闲聊着。
见他们二王子中意的小美人领着两个锦衣公子一起来的,其中就有那个打伤他们王子的人,两人脸上顿时阴了起来。又想起郁久闾英瀚交代的,仙仙姑娘一来就去叫他。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转身进了房间。
郁久闾英瀚的脸刚敷完了温水,整张脸湿润润的疼着,听手下人说仙仙姑娘到了,一时笑捂着嘴笑了起来。
很快又听说打伤他的那个小子也来了,不免的又咬起牙来了!
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从来都是他打别人的!
此次他才深深体会到,打伤的时候疼只是一瞬间的,伤了之后的疼才是最难熬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想以往被他打烂屁股的人,他深深体会到他们的痛苦了。以后他尽量不动手打人了!要么直接打死算了!半死不会的伤痛才是最折磨人的。
“叫仙仙姑娘进来就是!”郁久闾英瀚吩咐道:“就说我不想见那个人!”
“不行啊,王子!”随从禀告道:“原来跟着仙仙姑娘的另一个小子就是这聚仙坊的坊主,他是来给王子赔礼道歉的,还带了大夫呢!大夏人就是虚伪,明明都动手打了,现在又来道歉!”
“算了!”郁久闾英瀚一咬牙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要不倒是显得我没有肚量了!他们既然要道歉,就让他们道歉好了!接不接受的还不是我说了算。”
三人领着大夫进了留仙居,郁久闾英瀚连忙起身拱手:“原来是坊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这位客官您快下!”叶欢一脸歉意的上前拱手道:“在聚仙坊伤了了客官实在是叶某的错!我代表聚仙坊全体给客官赔礼了!这位是我们坊里医治跌打损伤的大夫,特意过来给客官瞧瞧。这齐公子真是不懂事,怎么能打脸呢!”叶欢唏嘘着:“瞧瞧,多英俊的人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真是罪过啊!”
大夫将药箱放到了房中的圆桌上,缓缓的打开了药箱,从中拿出了棉巾和一瓶透明的药水对着郁久闾恭敬道:“请坐下,我先给你上点止疼的药!”
郁久闾英瀚看了看透明的药迟疑了片刻才坐了下来:“其实用不着的!我们果农人家,平日里修剪果树,攀高爬下的还不是经常擦伤碰伤的,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她一捂嘴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的脸比刚才肿的还要厉害了!嘴角还有血呢!这得多疼啊!就算你不怕疼,我们看着也都觉得疼呢。”
见小美人盯着他的脸心疼的都哭了,郁久闾英瀚连忙坐了下来:“仙仙姑娘,你别哭啊!我敷药就是了!不就是敷药嘛,没事的!”
“我好不容易才求了坊主,给你找来的大夫。”她继续哭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北行的吗?你这脸上有伤怎么走呀!看着也怪吓人的!”
“好好!”郁久闾英瀚配合的扬起了脸,余光落在大夫将药水倒在了面巾上,拼命的嗅了嗅并没有异常的味道,于是放心的坐直了身体:“请大夫敷药吧!”
见郁久闾英瀚仰着一张青紫肿胀的脸,站在一旁的齐安歌强忍着笑意看着大夫将配好的止疼水敷在他脸上。
果真就是不疼了呢。
随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