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歌实在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对着中州皇太子太子妃以及大皇子夏晟麟道:“各位殿下,安歌内急,失陪一下!”
“这孩子!”夏晟麟对着中州皇太子笑道:“还望殿下海涵他的出言不逊!”
“无妨!”中州皇太子温和一笑:“还是个孩子呢!随他去吧!”
他们宴桌在最东边,距离驿馆的内院最近。
既然说了内急,离席就去找周彩云自然不好。
她还在那桌敬酒,想必一时半会的也不会离开,待会从西门绕过去就是了。
齐安歌阔步走向了驿馆内院。
穿过满月门,走过一条宽阔的大路,就是驿馆一排一排的房舍了。
房舍和房舍之间又连着一片片的大大小小的假山,小湖或者花园。
宴席那边红灯高悬,驿馆里面却是每隔一段距离才有风灯,光线暗了许多。
光线暗了,月光便现了出来。
齐安歌仰头看着圆圆的月亮,悠悠吐了口气。
细细看上去月亮周围还有隐隐的云朵。
彩云逐月。
他脑子里突然突然跳出了这样一个词。
方才他竟然也跟周彩云一样粗俗了!
居然当众说内急!
想到这里齐安歌脚下又加快了不少,那个瘟神,那么多慈眉善目的老人她不去敬酒,非要找一桌子三姑六婆的老妖精去聊天。
能聊出什么好来!
走的快了,他便觉得胸前的金锁沉甸甸的撞击着他的前胸难受。
一伸手,他将金锁摘了去,想到那对中州皇太子夫妇笑眯眯的样子,齐安歌随手一扬,长命锁被他丢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月季花从中。
就听“哎呦!”一个声惊呼。
听着像是女人的声音。
不会是周彩云看他离席,也出来寻他了吧。
齐安歌三步两步的跳进了月季花丛。
蒙蒙月光之下,两具**的身体正缠在一起。
或许被长命锁砸了一下,上面的女人正趴在身下的男人肩头。
“什么人!”齐安歌抽出了赤霄剑。
“住手!”男子看到了齐安歌拔出剑连忙道:“你新来的吧!”
“什么我新来的!”齐安歌见男人一动,上面女人背上的衣衫便滑了下来,连忙背过头去。
原来是对野鸳鸯!
算他倒霉!
都是那个瘟神,要不是去找她,他又如何撞见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
关他什么事,齐安歌如此想着抬腿就走!
“站住!”女人的声音。
尖厉,不容抗拒。
齐安歌没有回头却是止住了脚步:“你们放心,我不会给你们说出去!”
“你想要银子!明日去找我的贴身丫鬟金菊拿!但是你敢泄露半个字,这顾城你就不用呆了!”
齐安歌何时受过这样的威吓不由转过身来对着已经披上外衣的女子笑道:“金菊是谁?大爷不认识!”
齐安歌转过脸来,那妇人顿时僵住了。
“少装!”男人却怒气冲冲道:“夫人的丫鬟你敢说不认识!还是想敲诈!我告诉你,乳臭未干的小子,大爷整死你就跟.....”
“住嘴!”女人的声音已经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他是世子爷!惹不得!”
虽然只在大皇子的北厅见了一面,方氏还是清楚的记住了齐安歌的样子。
一群人中就数他长的好看。
今晚许之浔忙着百老宴,驿馆里的守卫也都去了宴会周围守着了,她便大胆的和情人在此幽会了。
方才砸到她头的金锁被她捧到手里颤巍巍的爬了几步:“还望世子爷高抬贵手,给条活路!以后我的命就是您说了算,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不认识你!更不会说出去!”齐安歌气恼!
齐安歌说的是真心话,他真的不认识方氏。
但是方氏却不这么想,听到他说不认识越发的害怕:“世子爷,若是让我死!我就死!只是可怜可怜我的孩儿,他们还小,不能没有娘!”
这哪跟哪!
齐安歌气的直跺脚,一生气插上了赤霄剑,一伸手用带着剑鞘的赤霄点住了面前妇人的昏睡穴。
那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凶神恶煞,见方氏倒下,愣在原地僵住了。
所谓捉奸拿双!
叫你们不信他,叫你们缠着他!
让别人发现你们好了!
齐安歌心里如此想着一转手又将男人点昏了。
连连又呸了几口。
走过女人时,见她手里还捧着那枚长命锁。
齐安歌又跺了跺脚!
果真是个不祥的物件!
丢还丢不掉了!
若是别人发现这妇人拿着长命锁,自然会知道他来过了,齐安歌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