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出了叶昭华住处,才见外面艳阳天已变得彤云密布。
不远处荷花池中偌大的荷叶被风吹的绿波一片。
“王爷要变天了!”紧紧跟在萧恒身后的萧安提醒道。
“嗯!”萧恒迎着风快步朝北园走去。
加冠宴当日他和叶蓁蓁一起才将二皇子迎进门就接到萧太妃的传信,让他和叶蓁蓁赶紧回湖心阁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他们。
他和叶蓁蓁赶到湖心阁时,萧太妃正望着一封书信出神。
“蓁蓁你瞧瞧!”叶太妃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叶蓁蓁:“你母亲来信了!过不了多少日子,她就会带着你的哥哥回来了!”
“我母亲?”穿着月白锦袍的叶蓁蓁将信来回看了好几遍才颤声问:“这是真的吗?”
“嗯!”萧太妃点了点头:“这些年,你的母亲一直和我有书信往来的,为了你不分心,我一直也没敢告诉你。直到前不久,她才在北边的小镇寻到了你的哥哥!孩子,以后你就可以做回女孩儿了!再过一年你就要及笄了,我平日也是为你的事反复思量。这下好了,你母亲哥哥都回来了!我也是看到这个消息太开心了,这不就把你们叫过来了!让你也开心开心了,去吧!”
“噢!”叶蓁蓁点了点头,随着萧恒一同出了佛堂。
之后他们一同登上小舟赶往前院。
在小舟拐弯时候,叶蓁蓁一个不留神竟是跌入水中了。
回忆到这里萧恒的脚步又快了快,他和她一起学了剑术拳脚马术甚至暗器唯独没有让她学水性。只因她是女儿身,他不好意思和他湿身相见,但又不愿意让别人来教她......
“王爷落雨了!”萧安举着伞跟上了萧恒的脚步:“瞧这雨势不小,王爷避避雨再走吧!”
“不用!”萧恒加紧了脚步迎着豆大的雨点奔向了北园。
那个冬日他正跟着夏侯玄练拳脚,下人禀告叶家母子到了。
之前萧太妃已经和他说过了,叶家的女儿扮成了哥哥寄居在王府了,让他多照顾照顾。
因此对于母女的到来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猛地震了一下,面前的她就像另外一个他。
冬日里,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棉袍,脸颊冻得通红通红的,眼睛里还有着隐隐的泪光,明明胆怯却又故作坚强的神情像及了一年前的他自己。
那时刚刚得知父王殉国的消息,母妃又是悲痛欲绝的卧床不起,他每每的陪在母妃床前。
那面大镜子中的自己就和眼前的小女孩有着一样的眼神……
夏日的雨说到就到,萧恒和萧安才进了北园夏侯夫妇的房间,雨就瓢泼而下了。
就这样,萧恒玄色的锦袍已经满是雨点印记了。
宽衣大袖的夏侯夫妻正坐在厅前下棋,见萧恒来了,夏侯玄放下一子道:“今日如何来的早了?”
“瞧你!”一身麻衣的方芷柔娇声道:“怀瑾来早些不好吗?再迟一点点就要浇透了!”
“师父师娘!”萧恒拱手行了礼。
方芷柔将棋盘一推站起身来:“怀瑾来的正好,快坐!”
“你呀!”夏侯玄捋了捋长须笑道:“输就输了,非要耍赖!我方才明明是说怀瑾每日都是晚间才来了,这才是午后,你非要说淋雨!你总要赢我才满意是吧!”他说着又望着萧恒道:“怀瑾瞧见了没有!这就是女人!还好叶丫头爽快话又不多!不然能烦死你!”
萧恒淡淡一笑坐在了一旁:“师父师娘神仙眷侣,若不是怀瑾送信让你们来救治蓁蓁,自有大好山河游历,又如何会在这里下棋解闷。”..
“和师父师娘还用得着说这样客套的话?”方芷柔笑道:“虽说我们和叶丫头没有师徒之名那也是有多年师徒之情的。救治她我们义不容辞!”
萧恒连忙拱手道:“怀瑾有些话想问师父师娘.....”
萧恒还没说完,夏侯玄就摇头道:“不用问了,还是老样子!呼吸脉搏如常,意识全无。”
“不是!”萧恒顿了顿才道:“怀瑾想要问的是,会不会有错还了魂的可能!蓁蓁和周彩云几乎是同一日同一时辰落的水,那周彩云一而再的问起蓁蓁,还说她就是蓁蓁......”
这话他反复思量了好久,实在也是忍不住了,这才问了出来。
夏侯玄夫妇是他五岁时父王为他寻的良师。他们一般一年也只有一半的时间教授他武艺,其他时间都在外游历。他父王殉国的那年,他们夫妇在此呆了整整一年,若不是他们夫妇在背后支持,他一定也是撑不过来的。在萧恒的心目中他们夫妇就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亲和最信任的人了。
“不可能!”夏侯玄摇了摇头:“世间哪有这样荒诞的事!如今周家想拉拢你!对你的过往定然是多番了解的!他们知晓蓁蓁女扮男装撑起叶家门楣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最多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或者觉得拿到你的不是借此牵制你!蓁蓁女扮男装说是小事,但是若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