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着酸疼肿胀的胳膊,侧身撞开铁匠铺的大门。 兴致勃勃的督促陆巡挥了上千次锤之后,吉米撑不住酒劲儿沉沉的睡去,陆巡也终于有机会出来看看。 推开门,还没等陆巡看清外面情况,迎面便闻到一股屎尿味夹杂着垃圾腐败的恶臭... 这特么是住在垃圾场了么? 沿街是两排破旧的二层小楼,砖混泥的墙面上满是斑驳,街道是一水儿的砖石路面,只不过铺就的时间可能久了些,路面上满是坑坑洼洼的... 看太阳的位置,时间好像是...早晨? 所以,吉米是喝完酒回来,练了自己一个晚上么? 陆巡满满的怨念... 正琢磨着,突然听到上方有人喊了一句,“小心尿!” 抬头,临街的二楼窗户中伸出一个陶罐罐,淡黄色的液体中夹杂着几块泡的发软的固体,倾倒而出... 陆巡赶忙躲闪,几滴液体还是溅到的靴子上。二楼的罐罐收了回去,“哐”的一声,窗子关上了... “???” 陆巡转头看了看四周视若无睹的路人,我特么是走在屎尿专用道上了么... 迎空而来的一罐屎尿,打消了陆巡继续转转的想法,大早上的,估计应该还有大量隔夜的屎尿没倒吧... 算了,还是理性一点, 避开早高峰! 回转铁匠铺,在门角画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肉串图案。 这是和胖子商量好的暗号,身份伪装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进入投影,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提前商定好的暗号,绝对是必须的。 进入副本之前临时组建的小团体之间也有一个暗号,是一个菱形图案,中间对角相连,组成一个十字。 至于有多少人会傻到标示出这个暗号,陆巡就不知道了... 画好标记,推门进了铁匠铺, 吉米蜷缩在草堆上呼呼大睡着,陆巡犹豫了一下,忍着手臂的酸疼,将吉米抱到墙角的硬板床上。 不管怎样,好歹算是一技之师,就算是投影,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陆巡还是习惯真诚相待。 将硬的可以砸伤人的毛毯给吉米盖上,陆巡躺倒一旁的吊床上。 十七天... 投影的寿命只有十七天... 还有三个隐藏在暗处的清洁工,如果投影剧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说不定这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陆巡心中暗自琢摩着,慢慢陷入了睡眠... ...... 水声将陆巡吵醒,陆巡睁开眼,吉米正用手掬着水,在缸旁洗着脸。 恩,之前喝水的大缸... “醒了?” 见陆巡从吊床上跳下来,吉米打了个招呼,态度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胳膊是不是特别疼?忍着吧,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一点...” 吉米不说,陆巡甚至把这件事忘了,随意挥了挥胳膊,睡前的酸胀感一扫而空, “还好吧,也不是太疼。” 陆巡无所谓的道。 “恩?” 吉米瞪大了眼睛,自己学习这蓄力技巧时,第二天胳膊可是肿的如同两根萝卜,一直过了足有三天,青肿才慢慢消去。 而那时候,自己可已经跟随父亲学了两年的锻造了... 几步走到陆巡近前,拽着陆巡的胳膊,将袖子褪了上去。 皮肤白白的,就像是昨儿晚上陪酒女的屁股... 吉米愣了一会儿,干咳了两声,“年轻就是好啊,想我当年也是这样,前一天胳膊还酸肿的举不起来,第二天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是嫉妒的眼珠子发红。 乔治到底是多好的命,生出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儿子来,好在最后还是便宜了我吉米... 陆巡撇了撇嘴,自己的恢复能力可是有着尸鬼血脉和种子的加成的,吉米就算年轻成一颗受精卵,估计也不可能有这种恢复力。 “好了,换身衣服跟叔叔去酒馆吃饭。” 吉米羡慕的拍了拍陆巡的肩膀,“吃过饭回来继续练习...” 作为一名铁匠,做饭是不可能会做的,会做也不会做的! 虽然居住在贫民区,但吉米是不缺钱的,作为城里有名的铁匠,除了偶尔会帮农场主们打造一些农具,吉米的主要工作还是锻造兵器。 一柄出自吉米手中的上好长剑,市场价格最少在五枚银币,而刨除人工的成本,大概不足一枚银币... 见陆巡换好衣服,吉米拿出钱袋,扔给陆巡几枚银币,“零花钱,不过不要和乔治一样,把一身精力全耗费在女人的肚皮上!否则,我会让你几年都看不到一个铜板!” 吉米叔叔,难道你不知道有种行为叫做约pao么? 长得好看的男人是不会有花钱的性行为的... 这是一种耻辱! 陆巡心中吐槽着,但还是美滋滋的将银币揣在怀里, 终于不用身无分文了,也不用接受某个胖姑娘的接济了... ...... 约翰酒馆,就在离铁匠铺不远的街角,酒馆的名字让陆巡隐隐的,有种这是我的地盘的优越感... 推门进了酒馆,温度比外面高了至少十度,十几个猎户打扮的人围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 见到吉米,人群中一个疤脸大汉挥了挥酒杯,“嗨,吉米!下午帮忙修修我的刀,这该死的狼人,爪子实在是太硬了...” “运气不错啊!汉克,又抓到一头狼人?” 吉米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朝吧台喊了一句,“老约翰,四个汉堡,两杯麦酒。” 说着话,坐到汉克身旁,接过汉克抛过来的腰刀,脱下刀鞘,腰刀刀身上赫然有三个拇指大小的缺口。 “唔,一头成年狼人,收获不小嘛...” 吉米笑着,用食指轻轻叩击刀身,皱了皱眉,“汉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