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受到打击,没有胃口,慢慢起身说:“阿紫,谢谢你给我说这么多,饭我就不吃了,来了你吃,我走了。哦,对了,这是一百,你拿着。” 阿紫犹豫了下,没有拿钱,也跟着起身说:“王哥,这钱我不能收,面马上就好,你再等一下,吃完再走也不迟!” 王二狗去意已决,把钱扔在床上,边走边说:“这是你应得的,你也不容易,收下吧,有空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我走了,下次再会。” 阿紫见他心灰意冷,不敢强留,便说:“王哥,如果你不嫌弃,我有个姐妹,在附近超市打工,和我同村,她家也种过大棚,有些地方还比我熟悉,可以给你介绍一下,免得你走弯路耽误时间。” 王二狗犹豫一阵,便说:“还是算了吧,我问问别人也能找得到,既然是来参观龙窝村大棚项目的,也要看一看再回去,你这里忙,会耽误不少事的,别管了。” 阿紫红着脸说:“王哥,这次真不凑巧,加上家里缺钱,原谅我不能给你带路了,但刘萍可以给你们带路,她父母是村里有名的种植能手,当时还被选为技术标兵接受过县政府表彰呢!既然你们是来学技术跑项目的,由她带路我也放心,你们来这里不认识路,遇到的不懂不熟悉的耽误时间不说,还可能被误导跑偏。你我也算有缘,不要这样生分,听我的,明天就去百佳超市找她,见她就说我的名字,一定不会怠慢你们的。” 王二狗见她真心帮忙,想想也觉得很有必要,便说:“既然这样,那就先谢过你了,刘萍,百佳超市,我记下了,有空再来专程答谢你!” 阿紫见他答应,笑着说:“呵呵……那你先等一下,我去看看面好了没有,这会应该差不多了的。” 王二狗没说话,笑着坐回原地,开始盘算回去怎么向张存顺开口。 几分钟后,阿紫带饭上了楼。 王二狗心里有事,吃饭很快,没两下就把一碗面扒拉干净,抹了嘴,急匆匆下楼赶去旅店。 时间已过了凌晨一点,张存顺和秦如海早已吃过晚饭,一起坐等王二狗回来,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既紧张又生气。 等见到王二狗,张存顺就开始责骂起来,“二狗,这么晚你去干啥了?不知道我们这次是来干正事的吗?万一你出啥意外,我怎么向你老妈交代?太不像话了!这都一点多了,你在外面瞎转悠个啥?” 秦如海也很生气,原本都可以睡觉了,现在弄到一点多,明天哪还有什么精神干正事,也跟着埋怨起来:“二狗,理个发也要这么长时间吗?你不会是去干那种事了吧?当时我还信了,你这头发还是原来的样子,快说你都干了些啥?” 王二狗也不生气,坐下来,淡淡地说:“我去找人打听了下情况,谁去干那种事了?” 张存顺一听这话,神情马上缓和下来,起身追问:“二狗,你都打听到了些啥情况?” “二狗,我们误会你了,对不住啊,赶快说说你听到了啥情况?” 王二狗捋了一遍,才说:“情况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大棚蔬菜早已没有了市场,现在大家都改作农家乐旅游了,市里面也叫停了大棚种植这个项目,龙窝村甚至整个庆隆县已经没人弄大棚这个玩意了,唉,看来我们都想错来错了。” 张存顺听到这话,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冬天响雷,急得原地打转,直搓手干着急,“唉哟,那可咋办呢?也怪我们事先没问问其他人,这下好了,回去肯定会被村里人笑话死,齐镇长那边也没法交代,这可怎么办呢?还真被王林平说中了,怪不得他死活都不愿意出面支持啊!” 秦如海也很惊讶,之前从电视上看到这边种大棚搞得风风火火,还说家家户户都靠种菜脱了贫致了富,顿时感觉王二狗是在开玩笑,十分生气和恼怒,“二狗,开这种玩笑是会挨揍的,你说老实话,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从电视上明明看到这里发展得很好,都靠这个发家致富,这才过去几天,咋能被叫停改行了呢?” 张存顺也感觉王二狗是存心找乐子哄他们开心,便恶狠狠说:“二狗,如果发现你在逗我们玩,非扒你一层皮下来不可,这咋可能?如果真没了市场,齐镇长还有农牧局那么多领导咋会让我们白跑一趟?还有海娃可是从电视上亲眼看到听到过,咋会突然变成这样呢?现在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赶快说实话,这种事真不是闹着玩的!” 王二狗见他们这样,也很着急担心,急忙劝说他们坐下,才说:“你们先听我说,事情真的是这样,刚才我问过理发店的一个朋友,她是双屏镇刘家村人,家就在龙窝村对面,她们家也搞过大棚种植,后来亏本欠下很多外债,不得已才到县城找活干。她跟我说之前一年多发展势头确实很好,许多人都受了益,但后来搞这东西的人多了,各种问题随之而来,有些人过度喷洒农药,还有些人往菜里注水,再加上大家盲目跟风攀比,政府部门缺乏有效监管和引导,蔬菜市场很不稳定,一会短缺,一会过剩,价格时高时低,最低时候每斤菜只卖几毛几分,许多菜农心灰意冷,眼看着大量新鲜蔬菜腐烂坏掉,亏了本钱,又无力恢复耕地,现在龙窝村很多大棚都是被闲置和废弃的状态,伤了很多菜农的心,城里人也不再信任庆隆产的蔬菜,没有了市场,当地人就开始想其它办法,有些人搞起了农家乐,吸引城里人来乡村吃喝游玩,而大部分人已经外出打工去了,我们这次过来是徒劳一场,不仅学不到技术,而且很难再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