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要醒来,如果你不醒来,就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不管你愿意与否,孩子我是生了,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有一分责任照顾孩子。”
俊颜语速一转,颇有些耍赖的意味儿。
监护室外,硕大的玻璃窗外站着一抹魁梧的身影,男人眼波动容的看着监护室内女人瘦弱的背影,一抽一抽的。
电话响起,男人接起,声音低沉的说了自己的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文静还没有苏醒,文静的一枪打在了胸口上,但并没有伤及内脏,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已经无生命危险。
童义廉去看过一眼,见还没有醒来便又离开。
童义廉皱眉的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眼前浮现起俊颜倔强的面孔,叶晨风被推入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童义廉斥责俊颜,说都是因为她,他的外甥才会这样,他没想到眼前的俊颜竟然不言不语。
当他如空气一样的不理会他,不管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当做没听见,连眼皮都不抬,彻彻底底的藐视了童义廉的存在。
俊颜问医生是否可以进入icu和病人说话。医生说可以,并且赞同家属这样做,说这样也许可以唤回病人的意识,让病人从死亡边缘回归。
童义廉见医生如此说,便直接将俊颜赶走。说不需要她进去,他去就可以了。然而俊颜不温不火的一句话,让童义廉哑口无言。
“大叔,您一把年纪了,虽然是叶晨风的舅舅,但也失去联系这么久了,我是他孩子的妈咪,你觉得我去和我孩子的父亲叙旧有问题吗?”
俊颜很像一个人,他心中位置很重的一个人,那个人,曾经也这样的说过一句话,只是人物角色换了下,“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你觉得我去和我未来的孩子他爹地叙旧有问题吗?”童义廉嘴角勾起,似乎陷入了回忆。
“笑什么,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地事情吗?”
一个看似二十几岁的女人举止优颜的缓步走向童义廉,坐在他的身边。
“天都快亮了,你这是一夜没睡,还是起床起的早?”童义廉道。
“你说呢?你认了你外甥了?”
童义廉轻轻的点头,算是默认。
“他受伤了。”
“哦?受伤了,人在哪?”
“里面。”
“坐在里面的那抹纤瘦的身影是谁?”
“她,一个自不量力的丫头,不过,风说他爱她。”
“哦?风的爱人,她爱他吗?”
童义廉有些不想承认的说:“爱吧。”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叫爱吧。我跟你说,你不要总是试图干涉你外甥的感情,如果人家两人是相爱的,你切不能试图将那个什么文静的插入他们中间。”
“你不懂。”
“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只是不想让风走弯路。”
“如果你不进入干涉,他走的路对与错都有他自己买单,但是你一旦介入干预,那么将来他恨你的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风韵。”
“嗯?”
“里面那个女孩和你很像。”童义廉突然看着风韵说道。
“真的吗?要是像我,那让你外甥一定不要错过,像我这种女人,错过了可是不会再有的。”风韵突然说道,嘴角勾起,一双桃花眼如会说话一样的折射出精彩的光芒。
童义廉嘴角抽搐,有这么夸自己的吗,虽然说的是事实吧,但从本人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自夸的感觉。
“她好像睡着了。”
风韵看着里面俊颜的背影,说道。
“风被推进里面,她随后就进去了,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过。”
“看来她是爱风的,不知道他们之间遇到了什么?”风韵突然悲伤的说。
童义廉说了叶晨风是因为俊颜中的枪,又告诉风韵,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孩子。他省略了他对文静的希望和他希望文静能和叶晨风在一起的事。
之前他只是一直听文静说俊颜抢走了叶晨风,说俊颜怎么伤害的她,她爱叶晨风,叶晨风也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有了俊颜的破坏。
童义廉一直希望自己的外甥能够平安幸福,当然,如果有个女人爱他的外甥,他当然也是替他高兴的。
他心目中,俊颜是那个破坏文静和叶晨风之间感情的人,却不知道俊颜和叶晨风之间到底感情有多深。
在他亲耳听到叶晨风说爱俊颜的时候,他才惊觉的发现,是不是他忽略了什么,他的外甥真的如文静所说的那般是爱文静的吗。
晨曦的阳光铺洒在法国的一方土地,医院里忙碌的工作者,病人以及探望者,这时候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俊颜悠悠转醒,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由于头一直枕着手臂,麻痹的感觉不太舒服。
“醒来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俊颜一直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没曾注意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