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秀云阁自从开张那日一鸣惊人,还不等李安平与王刚二人去找布庄代销,不少商家便纷纷找上门来。
听闻文王可是买了二十匹送往安定侯府啊,这若是为博美人一笑,还是文王花费的心思最多。
秀云阁的布料也被传的绘声绘色,不过短短十来日,这京城内都传遍了秀云阁的传言。
白日自不必说,倒了夜晚,穿上秀云阁布料做成的衣裙,一身光华遮掩不住,朦胧迷离,远远望去,犹如天宫中的仙娥……
这些传言愈来愈邪乎,不过林蓁倒是闻之一笑,并未过问。
这秀云阁非但没有因几名佃户的出尔反尔而出师不利,相反,林蓁蛰伏一段时日后,秀云阁的生意愈来愈好。
生意好了,这些佃户家妇人们馒头也不限制两个了,如若赶上了加工,还有额外的银两补贴,佃农们自然笑的合不拢嘴。
如此,秀云阁的工人愈请愈多,这些话也传到了其他权贵的佃户耳中。
兼之不少商铺都与秀云阁签订了不少订单,秀云阁三个字也逐渐在京城打响了名声。
倒是王刚与李安平二人从那日文王现身,便知晓了林蓁的靠山。
只是林蓁从哪里找来的仇云暮,既然这般厉害,这布可是她负责染的,试想能染出这种布来,是何等人物?
二人反复揣测不透,林蓁又用了什么法子请了仇云暮这等能人,她就不怕被人挖了墙角?
更让他们忧心的是,方成那边……未必会轻易放过他们二人,这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既然作坊现在前途一片大好,他们二人也是脸面有光,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办事,只是对着林蓁,话屡屡到了嘴边,就是一个字蹦不出来。
这才一拖再拖,始终没有将那事解决掉……
“老爷,您别生气,谁成想林蓁那个丫头竟然勾搭上了文王……”
方成涎着脸道,他本也恨的牙痒,本欲纠结了几个地痞流氓去秀云阁闹事,可是那秀云阁的护院比那些地痞流氓还要凶,还未靠近作坊,就被打的屁滚尿流。
报官府,一听闻秀云阁,直接将一行人撵了出去!
至于开张那日,方成安排的内应不仅没有办好事,还差点被抓了现行,开张至今日也不敢单独出来与他会面,他此刻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无从发泄。
缚之奕今日更是将他唤到此处,指着鼻子怒骂,他偏偏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只能赔笑。
“方成,我见你有几分聪明,抬举你,结果你为本老爷办的什么事!不仅没有给那个黄毛丫头下马威,还让她借着顺天府被文王打压一事,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秀云阁被文王关照着的,今后谁还敢惹?”
缚之奕肥大的鼻翼不免一嗤,很是不满,挺着肚腩来回在室内走动。
“老爷,这可不怪小的,小的为了打压林蓁那个丫头,处处安排,都被那个丫头挡了回来,对方可是文王……小的还听说太子今日也与成国公府走的很近,还亲自救了成国公……”
方成也想不通,这成国公府并无功勋,更无实权,全凭祖上的恩德,如今不仅文王,连太子也示亲近,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方成从此想借机报复,更是难上加难,这个林蓁,果然是不一般,这样有手段,他方成从前还是看轻了!
“那你还信誓旦旦的在本老爷面前装什么葱!”缚之奕是商人,对着方成这种小人自然是粗鄙之言,商人最看重利益,一旦伤了利益,缚之奕说翻脸便是翻脸了。
“缚老爷放心,这件事小的还有底牌,势必为老爷办利落了。”方成也知道缚之奕可绝不是良善之辈,若不是瞅准他从前是成国公府的奴才,知晓些低细,他也断不会给他这个管事,更不会出手这么大方。
他方成自然是物尽其用,管缚之奕是什么目的,只要有共同的敌人,那就不存在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关系了。
“哼,本老爷的庙只有这么大,若是再办不好……就请你另谋高就了。”缚之奕摸了摸鼻翼上的黑痣,眸光阴沉,尽是警告。
“老爷放心,小的既然做了老爷的狗,自然不会轻易易主儿,不过是出了些意外,未必没有转机。”方成眸光尽是算计,他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对了,去将秀云阁布料的制作染色秘方给本老爷搞到手,本老爷还不信了,什么布料还能独家经营不成?”缚之奕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源源不断的往秀云阁涌去,这胸口犹如憋了一口闷气,迟迟不得消解,委实难受。
“缚老爷,小的记下了。”
方成点头哈腰的应了,又信誓旦旦宽慰了几句,终于将缚之奕的怒火按压下来,好一阵虚伪推诿,才从缚之奕的院中告辞。
眼神阴鸷,当即换了几名打手,“去,将熊老五给老子叫来,对,还有戚八娘!”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里?”吴常自从拜了方成当师父后,日日跟在方成的身后,方成做的那些龌龊事,十有**都是他亲自去张罗了,这方成办事的精髓倒是学到三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