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在山上的这几天,徐恙没有再见到殷旬。
他明明戏份最多,但每次只要她一到片场他就消失不见,连续好几次神龙不见首尾。
殷旬在躲她。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徐恙苦笑,她每次一来他就失踪,不是躲她是什么?他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不就是告了个白吗?当她豺狼虎豹?
见不到他的同时她又担心他发烧是不是好了,殷旬的敬业程度简直超出她的想象,被裴军导演叮嘱病好了再拍戏,但为了不拖剧组进度,殷旬第二天带病就来拍戏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烧有没有完全好?
自从那天从他房间出来,她就再也没有敲响过近在她对面的那扇门。
“徐恙,你出神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蹲在她身边的鹿晓突然道。
“你怎么又在。”徐恙瞥了眼用手撑着下巴盯着自己的鹿晓,眉头皱了起来:“你就没有事情做吗?”
“我该做的都做好了呢,别担心。反倒是你,剧本不看在发呆。”鹿晓若有所思道。
“我没发呆,我在想事情。”
“是殷旬的事情?最近我都没怎么看到他呢,不是说他和你被困在山洞里吗?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以鹿晓作为狗仔的直觉,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徐恙瞬间向鹿晓投去危险的视线,“你知道这些做什么?”
鹿晓露出他招牌式的可爱笑容:“我能做什么?我就好奇问问,不行吗?”
“没什么好问的,什么都没发生,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徐恙从休息椅上起身,“导演在叫我了,我走了。”
抛下一脸好奇的鹿晓,徐恙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啧啧,骗人好歹也装一下吧。”鹿晓砸吧着嘴巴,笑容更深了,他有预感,两人之间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等徐恙拍完戏已经是凌晨了。
坐剧组的保姆车回到酒店,一下车她便看到了前面那辆车下来了那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宽松的运动衫,头发像是刚睡醒还有些凌乱,他低着头,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平添了一分柔和,挺直的鼻梁下的薄唇还没有褪去苍白,即使远远一瞥,还是像一记软绵绵的拳头砸在徐恙身上。
虽然也就几天时间不见,但她却已经尝遍了思念的滋味。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躁动。
迟疑又不甘,她一动不动站着望向他和一行助理进了酒店,腿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
如果能追上去就好了。
徐恙盯着石子地面,没能注意到被自己一直看着的男人在进酒店后转头看了过来,不过很快他便掉回了头。
徐恙默默踢开脚边的石子,算了,他现在应该并不想见她吧,低头这么想着,一直到殷旬消失不见,她都没能跟着他一起进去。
在楼下又吹了一会风,她估摸殷旬已经进了房间说不定已经洗过澡准备睡觉,他们完全不可能会碰上面,这才缓缓向酒店走去。
说实话,到底是谁躲着谁她已经不明白了……
磨磨蹭蹭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静候电梯到达。
电梯门打开,徐恙一迈出电梯,有声音叫住了她:“徐恙。”
这么晚了,在这种地方堵她的还能有谁?
她看着站在电梯口似乎等的没有耐性的易泽衍,叹了一口气:“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易泽衍挑起眉,举起手里的袋子:“我买了点吃的,一起吃?”
“你……等了我很久?”自从被拒绝后,徐恙稍微能明白一点易泽衍的心情了,她对他不理不睬还随时恶心他的态度确实太恶劣了,真亏他能受得了还经常来讨她脸色。
不过怎么说他现在都还没有开始背叛她不是吗,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在一起了。
她对他的态度是不是也应该改变一下?往势力方面讲,易泽衍以后绝对会火,多一个大热的朋友对自己也没有坏处。
很多事情只要自己想通了,那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易泽衍有点惊叹于徐恙居然没有看到他扭头就走,心中燃起希望:“也没有很久吧,你今天心情很好?总感觉有点不一样。”
“哪里看出我心情好的?我要累死了。”她走向房间。
“那应该也饿了吧,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炸鸡。”易泽衍跟在她身边。
“谁说我喜欢吃炸鸡。”她扭头看他。
“……那是我喜欢,行了吧。”易泽衍看徐恙离房间越来越近,越来越紧张地握紧手里的袋子:她并没有赶自己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来到房门口,徐恙掏出房卡,“进来吧。”
“我能进去吗?”被拒之门外太多次,现在反而毫无难度就要进她的房间,易泽衍都要怀疑站在自己眼前这个大度的人是不是徐恙了。
“那你就不要进来。”徐恙说罢意欲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