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定殷旬,需要制定战术,这个战术包括了死缠烂打,动之以情,还有誓不罢休。
不管殷旬怎么说,她都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证明自己的诚意!
徐恙一大早就到了片场,蹲点等候殷旬。
终于在离八点整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殷旬从那辆她眼熟的黑色商务车里下来了。
徐恙就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看到殷旬下车,眼睛亮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连帽卫衣,一只手插在卫衣口袋,另一只手放在颈后抚平微翘的头发。
高大颀长的男人做出挠头这样的细微动作,意外让人觉得真实自然。
男人迈开长腿,抬眸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徐恙。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没有记错,她的场次并不是现在。
为了节省不必要浪费的时间,剧组每一个演员都有不同的场次时间,而徐恙今天的场次比他还要迟三个小时,她来的时间不对。
而且她又是站在他去休息棚必经之路上,不用想都知道她要重复昨天的行为——向他道歉。
她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他并不想听她解释。
当她从男生的跑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他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欣赏徐恙,可她却在消耗他对她的欣赏。
“殷旬,那不是上次在你棚子里的女孩子吗?”殷旬身旁的化妆师一脸惊喜,“这么看她真的很出彩,她有一张很适合化妆的脸,啧啧,这皮相……”
殷旬淡淡回道:“独有皮囊又有什么用。”
化妆师狭促地说:“你这话可不对,她的灵气都快要溢出来了,我就不信你看不到。”
他看得到,不但看得到,而且还看得很清楚。
演戏时她眼里都是光,那是一种沉浸于角色的兴奋,她能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表现,说实话他很惊讶。
徐恙安静站着,风吹起她的长发,透过散开的发丝,那双漆黑眼瞳波光流转,若有若无地撩拨人心弦。
她将乱飞的头发拨到耳后,再次看了过来。
她在看他,没有闪躲的眼神,仿佛带着利刃的刀子,向他掷来。
化妆师瞄了眼殷旬:“那你应该知道她是来找你的吧?我看她都要把你脑袋盯出窟窿来了,我先去休息棚等你啊。”
殷旬叫住化妆师:“不用,一起走。”
“一起走没关系吗?她找你应该有事吧?我怎么好意思做电灯泡哦!”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是吗?你没话要说,但我有话对你说。”徐恙走过来在他面前一站,完全是女霸王的气势。
和殷旬的清冷不同,徐恙就像一团亟待点燃的火焰,浓烈而充满力量。
他垂下眼帘:“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那天我朋友误接了我的电话,虽然我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但事后我有好好教训他。”
殷旬看着她身上穿的高领衫,脑海闪过那抹紫红痕迹,那么深的印记,短时间是无法消退的。
该死,为什么他要在意这种事?
一股莫名焦虑的情绪涌出胸口,他突然扯唇,戏谑一笑:“所以,你想知道那晚他对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