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让他们明白事理)，而是比较进步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众知道该怎么做，就让他们去做，民众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让他们知道)，例如江阴城防这样的事情，自然要他这个抓贼能手手把手的教给他们怎么做，这样才能抵挡住虎狼一般凶残的清军进攻。而当阎应元听张全蛋描述的毛雄辉和朱伦璎在崇明沙上带着四万军民修筑堡垒、开垦荒地的时候，不由得发出“英雄所见略同”的感叹，而在感叹之余，阎应元心中想的更多——当初洪武皇帝也是占领一处后就带领军民修筑城池，发展农业生产，这样看来……莫非…… 唉唉……何必想那么多阎应元并非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南明忠臣”(因为不想和南明那群官僚同流合污，他甚至隐居过)，他的逻辑从来就是“谁对老百姓好，谁就该坐天下”，而在这一片混沌、一片血腥的乱世，目睹了南明的腐朽，清军的凶残和闯军的短视之后，倒是发现这个毛总兵有那么一点点救民于水火之中的意思……江阴义军二号人物陈明遇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考，而陈明遇带来的并不是好事——这一大批武备交货之后，江阴的金银、会出现短缺…… 张全蛋反应很快：“没事，没事，毛总兵说了，金银铜不够，就用实物支付也可以，我军需要船，还有驴子……” 船可以理解，淄川军以水面为主要交通道路，船舶确实越多越好，但这个驴子……莫非真如同冯厚敦所言，毛雄辉能驱使动物为其打造兵器 阎应元内心纠结，口头上却答应的爽快，抵御清军是当前的第一要务，其余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这时候张全蛋说了更多，例如打仗就有人伤病，郡君手下医疗队的姑娘们想进驻江阴之类，阎应元也一口答应。 ————分割线———— 当张全蛋的武备营销大获成功的时候，在松江府这边，淄川军也新增了好几个大主顾。 松江义军首领夏允彝、陈子龙，副将吴志魁这三位自不用说，还有个据说和黄得功拜过把子的总兵黄蜚也是大主顾。负责松江方面武备销售的人是王秀楚他哥王秀川，这个精明的商人很快就发现夏允彝、陈子龙和吴志葵、黄蜚购买的武备不同——前两位倒是明白数量的意义，买的装备“量大”、“低端”，能武装更多的小兵，而后面两位似乎只是想强化自己和亲兵的武力，买的装备比较“豪华”、“高端”。王秀川投其所好，专门推销给吴志葵、黄蜚两套银光闪闪、气势逼人的盔甲，这两套卖出了惊人的价格，基本上一套等于一艘大船，而王秀川把这事情告诉毛雄辉后，后者都快笑死了，因为他当然知道那“白银圣衣”是怎么回事——把甲片清洗干净后，在融化的锌中浸泡一下而成，另外再加入少量的锡，就可以形成非常美丽的鳞片状结晶，到时候“龙鳞宝甲”又能从吴志葵、黄蜚那里换来更多的好东西。 松江来的第一批船共计二十八艘已经到了崇明港，战船化的改造正在进行。洛英打算向松江派遣医(传)疗(教)队，却受到了王秀川的善意提醒——多派些军队护着姑娘们，否则看黄蜚、吴志葵手下那群兵丁的纪律败坏程度，怕是贞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