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问题上解脱出来,而从整体上、全局上把握全军。这次战斗淄川军的折损比海路袭清时还要少,五位战死者的尸首都被仔细地装殓到时候葬于公墓,而倒戈、投降、被俘虏的绿营兵和壮丁加在一起竟有一千七百余人。看来淄川军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倒是不缺人力了,可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吃饭的嘴,外加同化问题……都是问题,全是问题! 在彻底地打扫了战场、收缴了辎重之后,人数膨胀了快两倍的淄川军牛逼哄哄地进入了禹城。这座县城比淄川还小,装了这么多人总有一种吃撑了的感觉,更要命的则是还不断地有军队往禹城方向赶,包括友军和敌军。 陈德的博兴军比淄川军晚半天到达禹城,“海泥鳅”在那片“染血之土”上驻足了许久,进城后感叹说:“毛老弟你别不承认,你真的不是天杀星下凡?”一天之后赵应元的青州军、赵慎宽的临朐军、郭把排的寿光军、秦尚行的昌乐军、以及庄子固亲率的济南军精锐部队都陆续到达了禹城,至于济南军那些“不够精锐”的部队,他们的任务自然是留守济南。至于清军那边……多方的斥候都汇报着同样的消息——和讬、李率泰、许定国的联合大军,正快速向着禹城迫近。 一场被毛雄辉称为“禹城绞肉机”的大战,即将展开。 ————分割线———— 顺治二年四月十四,禹城以北十里处的清军大营。 和讬这几天一直都在被一股无名火所困扰,这种火气显然和趟地雷的倒霉蛋安重果全军覆没无关,反正掉了牙往肚里咽的是许定国,多死点绿营兵渣滓和他手下高贵、牛逼、横行天下、满万不可敌的真满洲兵有哪怕一文钱关系? 和讬自我催眠式地忽略了他手下真满洲兵远远没有满万的事实,但他却没法自我催眠式地忘记派出去骚扰的“精锐骑兵”如同泥牛入海再无消息,这不对劲儿,这真的不对劲儿,骚扰式的烧杀抢掠是他手下非常擅长的事情,而且他还派了达春这么个头脑活络、骑术精湛的心腹奴才通风报信,按理说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些消息了吧? 说达春,达春就到,和讬正在纳闷间,忽然有包衣禀报说达春求见,和讬一听乐了——“让他来!让他来!让他好好说说杀了多少南蛮子,烧了多少粮草,得了多少金银!”结果达春不来则以,一来和讬的下巴就有了脱臼倾向——这……这不可能!就算是骚扰攻击失败!也不会这么惨! 一身泥和血的心腹奴才达春,跪倒在他主子和讬面前,一半是求饶一半是禀报,大意无非是:不是奴才们不努力,奈何南蛮子太狡猾啊!他们的马吃了南蛮子在淄川城外种的庄稼,矮矮小小大叶子的那种,结果上吐下泻屎尿横流废了有一半啊!而精锐骑兵试图放火烧毁一个被南蛮子称为什么“第五农场”的庄子外的草棚,结果就和南蛮子的什么“民兵”对上了,一场战斗下来,骑兵损失惨重…… 和讬越听越邪乎,也越听越窝火,他掏出铁蒺藜骨朵,厉声喝道:“达春!你这不老实的狗奴才!淄川周边的民兵算是什么玩意?能把我大清八旗雄兵打成这样?他们是有三头的还是有六臂?” 达春开始duangduang地磕头,一边磕一边继续禀报:“那群民兵没有三头也没有六臂,可铁头标枪多的和不要钱一样,就看到一大堆南蛮子大呼小叫地冲过来,见面就是几百根铁头标枪,然后一眨眼又是几百根,别说奴才们的凡胎肉体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抗不住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