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采蓝的话,江姨和她女儿小静面面相觑,不知于采蓝指的是什么,难道是比较**的个人问题?小静略有抵触,并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于采蓝也不为难她:“这种事,别的病人一般是不问的,你也可以不回答,或者简单的点头摇头就可以。就算你不说,基本也能够确定病因。说了的话,就是更确定些。你不用有压力。”
作为一个大夫,于采蓝见过千奇百怪的症状,所谓的**在她这里如白水一样平常。
小静也看出来大夫在尽力地营造轻松自在的氛围,便说道:“我尽力回答吧。”
于采蓝便问她:“就是,平时,你跟你丈夫发生夫妻关系后,你的感受是不是很难受?”
小静听明白了于采蓝的话,脸腾地红了。虽然已经快三十岁的人,这时候也羞得不敢抬头看她妈妈和于采蓝。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跟别人提起,除了她自己和她丈夫,连她妈妈她都没说过。现在被于采蓝当着她母亲的面提了出来,她只觉得难堪透顶。
她妈妈惊讶地看着她,隔了一会儿,把目光挪开,眼睛没看她女儿,但眼珠已经红了。小静这时候不回答,其实已经相当于回答了。难怪小夫妻两个感情不好,难怪小静说想离婚。可他们这样的家庭,是两个家族的联姻,哪是可以随便任性的。这段婚姻中,小静很难过的吧?
于采蓝见了,只是温和地说道:“就是身体出了一点问题,调理一下恢复正常了就好了。”她没用鸡汤之类的话劝解小静。
这事很简单,病治好了,很多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治不好,那些问题解决不了,那就不是什么勇敢面对,放宽心态这些空泛的宽慰能解决的。大道理谁都懂,不需要她多说。
说着,于采蓝开出了药方,江姨调整了一下情绪,问于采蓝:“小静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采蓝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是脾胃气虚,并且肾气不足的问题。给她用的药可以在补肾的同时兼补脾胃。先吃完这些,过十天左右觉得见效的话可以找我复诊。到时候我大概还在北安。”
“好的好的,太谢谢你了小于大夫。到时候你鹿港那边要是忙,着急回去的话,我可以带小静去鹿港那边找你。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吧。”
于采蓝便在她递过来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诊所的地址和电话,然后就提出了告辞。
她觉得这时候小静母女只怕有些体已话要说,外人在场并不合适。她继续留下去的话,江姨还得努力克制情绪,以避免在她面前失态。这时候,留下空间给她们母女俩她觉得是明智的选择。
于采蓝走后,江姨便看着她女儿,这时候小静见没外人在了,便用双手捂着脸掉眼泪。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她妈妈揽过她的肩膀说道。
“我怎么说啊?我怎么说得出口?”小静抽泣着说道。
“真是傻孩子……”江姨把她女儿搂在怀里安抚着。
母女两个说了会话,把这事儿说开了,小静从最开始的羞惭中解脱出来,心里便也轻松了些,同时心里生出些希望,或许这大夫开的药能解决她的问题呢。
“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再去洗洗,走的时候化化妆,看眼睛都肿了。”
“妈,你还说我,你眼睛也红红的,也洗洗吧。明天要是消不掉的话,你单位的人都能看出来。”
江姨去照了照镜子:“我这没事儿,在家呆着暂时不出去,晚上睡一觉就看不出来了。你洗完脸还是找个冰袋敷一敷吧,肿得厉害。”
俩人说着这些闲话,洗过了脸,打算在家安静地度过整个下午,第二天才出门。这时候,门铃响了。
江姨有些不快,她家里如果有人要过来的话,一般都会事先说一声的。除了家里被她支出去的保姆可能会回来,她不记得今天白天她跟谁有约。
她坐了一会儿没动,也许那按铃人见没人去开门便放弃了呢。她是特别注意形象的人,这种时候她根本就不愿意见外人。
然而那铃声却似乎分外倔强,也不急躁,隔一会儿响几声,大有确认家里有人,不给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江姨便告诉小静去房间里待着,她没让她出来,她就别出来。小静比她妈妈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人,马上回到她自己房间去把门关上了。
江姨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往脸上补了下妆,让眼睛的异常看上去不那么明显,这才走过去开门。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江姨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猜测着她的来意。
那人正是晶华集团的老板陶女士,江姨在单位是处长,管项目审批的事。晶华集团正有个项目在审批过程中,想必她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陶女士也不想在这时候过来,但是她最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从她父亲病危之后,她就发觉有些事办起来不那么顺利了。本来已经快要审批成功的项目,却出现了波折。经过一番周折,其他途径无果之后,只好找到这里了。两人以前关系还不错,她觉得在江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