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太这里经常用糯米自制酒酿,黄馨月和于采蓝在这里的时候,她经常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酒酿蛋吃。
于采蓝看看天晚了,便跟老太太说道:“外婆,好长时间没吃到你给做的酒酿蛋了,你去给我做一碗吧。”
“行,你等着,一会儿就做好。”几个小辈长大后都忙,不可能经常回来。黄老太太爱孩子那一片心经常空落落的。
平时没事的时候时常翻翻孩子们小时候的照片打发日子。能给小辈做点事,她求之不得。杨信宁见了,说道:“奶奶,不给我带一份啊?”
“都有,都有。”黄老太太答应着。正在玩大舅汗毛的小树听到了,扭头去看黄老太太,眼巴巴瞅着她,看来这孩子听出来她是要去做吃的,现在的孩子鬼着呢,知道卖萌这个武器很强大,老太太受不住他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连忙说道:“咱们家小树也有,等着啊。”
小树便酷酷地连续点了几下头,不玩黄啸天的汗毛了,改行做跟班,迈着小短腿,跟在黄老太太身后往厨房走。把黄老太太稀罕得不行,要不是忙着做酒酿蛋,就把那孩子抱起来了。
保姆跟在身后看着小树,于采蓝他们都能听到小树跟黄老太太一问一答地在说话,虽然他们互相听不太懂对方在说什么,可是小树却说得很认真。
于采蓝他们在客厅里都能听到这一老一少答非所问,你来我往又一本正经的交流,杨信宁羡慕地说道:“小于,你儿子太好玩了,没想到两年以前我们俩还在一起参加会议同住一室,一转眼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时间太快了。”
“是啊,真是一转眼,孩子就能跑能跳会说话了,你不考虑要一个呀?”
生孩子这种话题他们不常提,可这时正巧说到这事,于采蓝便问了问,看看杨信宁是什么意思。为了家庭,黄啸天特意申请调动了工作,尽量腾出来一部分时间给家里,不知道杨信宁是怎么想的。于采蓝只知道她一如既往的忙。
“我呀,我明年博士毕业会备孕,到时候有了就留下。”好在杨信宁也考虑好了。
保姆这时候用托盘端着几碗酒酿蛋过来了,小树则安安稳稳地扒着黄老太太脖子被她抱了回来,并没有去抢吃的。
黄老太太告诉他:“烫,刚做好的酒酿蛋很烫,不能碰知道吧?”
“嗯,烫,不碰。”那头继续一本正经地回应着。
“大哥,你不吃点啊?”于采蓝故意问他。
“女人吃的东西,我才不吃。”黄啸天第一时间拒绝。
酒酿蛋这时已经晾了一会儿,不烫了。小树用一个小小的不锈钢小碗挨在妈妈身边自己往嘴里舀着吃。基本不怎么洒。
他听到黄啸天说不吃这东西,回头瞅了他一眼,然后滑下椅子,稳稳地端着自己不锈钢小碗里那点酿蛋,走到黄啸天身边,舀了一匙喂他:“大秀,吃旦旦,长个个。”
黄啸天刚说这是女人吃的东西,他不吃,就被小树送货上门了。
他躲闪了两下,无奈小树执着地说着:“吃旦旦,长个个。”
于采蓝和杨信宁看着好笑,放下碗,等着看黄啸天是吃还是不吃。
眼看小树委屈地要扁嘴了,黄啸天只好认输,“好,我吃,吃了长个个,行了吧。”说着,张开嘴让小树喂他。
“这是女人吃的东西,真吃啊?”于采蓝不忘了嘲笑他一句。
黄老太太正高兴着,听到门铃响了。这么晚了能是谁呢?
保姆去开门,却并不认识门口那两个男女。那两个人里边,女的稍微年长一些,看上去能有四十多,男的年轻一些,从面相上看,大概是一家人。
保姆不认识他们,便问道:“两位是?”
那年长些的女人和气地告诉她:“我家里长辈跟你们家老太太认识,你去跟你们家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我们姐弟俩姓陶,有事想跟老太太谈谈。”
保姆见这人说得客气,便让他们在门外稍等一下,然后进来跟黄老太太说了这事。
于采蓝在旁边听到了,知道老太太这来人了,便把碗放下,听着黄老太太跟保姆说话。
“姓陶?姐弟俩?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他们那样的大佛,就不请他们进来了,让他们走吧。”
于采蓝:“……”她头一次看到黄老太太这样对待别人,还是两个晚辈。这跟她平时的待人态度差异太大。
事有反常必有妖,黄啸天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家里还有一些事,黄老太太并没告诉他们。
保姆在门口跟那俩人交代了两句,便把门关上了。谁都看得出来,因为这两个人的到来,黄老太太的情绪立马晴转多云,保姆跟她时间久了,自然很清楚这一点,进来之后告诉黄老太太那两个人走了,便走开去做事。
“奶奶,怎么了?有什么事别在心里憋着,跟咱们说说,你都看到了,我们几个都长大了。”黄啸天过来,坐在黄老太太身边。
不是大事,黄老太太不会这样,她一向是个情绪稳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