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说完她是医生,顺手就拿出卫生部发给她的特别小组的专家证。首页有带戳的照片可看的出是她本人。
“这是我的证件。”于采蓝把那证件出示给病人身边的两个空姐。她们两个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那个证代表着什么。
这个自称为医生的女子太年轻了,她们俩不敢相信她有能力为病人做急救。可对方看上去又一派坦然,这就让她们左右为难了。
万一她资格不够,她们却同意让她进行急救,出了事她们是要负责的。
其中一个丽人便客气地微笑着问于采蓝:“这位女士,请问你有医院的工作证吗?”
“没有,我自己开诊所,并没有供职于医院,不过我这个证件要比医院的工作证权威。可以问问你们机长或者其他领导。”
这时代执业医师证还不存在,所以除了这个专家证于采蓝也拿不出别的证件来证明她的医生身份了。
周围的乘客窃窃私语中,有一位三十多岁的乘客往这边看了一眼,觉得那个自称医生的人眼熟,便多看了几眼。
侧脸长的像他见过的一个人,还说是医生,很可能是她了。他的位置距离突发急病的人稍远一些,是以并没有听清他们之间的交谈。
他只是不大明白,病人都躺下了,那女大夫怎么还不给他看看,他们几个在说什么呢?
“英子,你先坐着,我过去看看,好像遇到个熟人。”“嗯,你去吧。”
“真的是你啊?小于大夫,怎么这么巧?”那人走近了,先看看于采蓝的侧颜,再走前点,看到她的脸,确认这人正是秋桐诊所的大夫没错。
“你是?”于采蓝看过的病人可以用千做为单位了,她能记住的人终究有限。
“我?你应该不认识我,去年冬天我带我舅爷去过你诊所看病,所以我认识你。”
这么说,这人年纪轻轻,真的是大夫?留下来的空姐听到他们说的话,不得不信了,她要是再拦着这位大夫不让她给患者做急救,肯定不合适。
因此她说道:“抱歉,刚才……”
一道男声出现,打断了她的话:“怎么回事,还不快点给专家提供协助,在这站着干什么?”
机长快步走过来,第一时间要求空乘人员协助于采蓝的工作。
飞机上没有别的人提出自己是大夫,他们有别的选择吗?更何况专家证的事机长是知道的。各交通部门,包括公路铁路航空以及执法部门的相关领导都知道这种证件的存在,只不过很少有机会见到。
他们都得到了通知,如果遇到持有这种证件的专家要求相关部门配合,他们这些部门有责任协助对方工作。
是以刚才空姐一说专家证的事,他就知道十有**是真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证。
于采蓝只微微点头,便瞧向昏迷不醒的人,那人半跪着,上半身趴在旁边的座椅上,几分钟时间里就从行动自如变身为无声无息的病患。
他独自一人出行,无人陪同。自然没办法征求家属的意见。便只能由现场的大夫来便宜行事了。
于采蓝过来的时候就带来了随身携带的已经消过毒的银针,这时候拿出来一部分开始进行针刺急救。
那位三十余岁的男子和其他人都肃然看着,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吵到大夫,影响到她的工作。
于采蓝下针很快,捻转提插之际,还从那人指尖挤出来些须黑血。期间她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半跪在病人身边,等到施针完毕,并将针逐一拔出来后,那人终于哼了一声,身体微动。
看样子这位女专家的针刺急救是有效的。机长和空姐们安静看着于采蓝给那人做进一步的检查。
等了一会,舱里的人听到于采蓝在那边跟人说:“暂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一会飞机降落后送他去医院调养一段时间吧。”
至于其他的要怎么处理,机组人员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不需要她多操心。
乘客们见患者脱离了危险,便把那个三十来岁的人围在中间,向他打听于采蓝的事情。
他们问这些,可不是闲聊天打发时间。亲眼目睹了年轻女大夫在数分钟之内用银针把昏厥的人救醒,这些人不可能不上心。地址、联系方式、大夫擅长治疗的疾病……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向那个男人。
有几个人还特意掏出笔记本,准备把这些都记下来,不然忘了再想查找哪有那么方便?
地址和诊所电话那人还真有,就记在他随身携带的电话本上,黄啸天这时守在小树身边没动,看着那些人仔细记录,自豪感把心里填得漫漫的,这时候于采蓝已经在机组人员协助下在空地上铺了毯子,轻轻把那病人放在上边让他躺着,等待飞机降落。
飞机在半小时后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早就有救护车在机场外等候了。见到那架飞机缓缓滑行,然后顺利停下,便有人抬着担架在弦梯处等候,于采蓝和别的乘客等着抬担架的人把那病人抬下去之后,才开始下机。
“小于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