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经常有病人给她送东西,可听二东的意思,送来的是红木桌椅,而且数量还不少,这样的话这些东西就贵重了。来人是谁呢?
何老太太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终究是担心小树,怕前边人多,万一有人感冒了把孩子传染就不好了。
老太太也不容易,自从于采蓝生下孩子,她几乎一天没休息过,总是放心不下把小树给保姆一个人带,又要让孩子吃到母乳,所以在于采蓝满月之后,就天天跟着孙媳妇到诊所来点卯。
“哎呀,你就是小于大夫吧,久仰久仰。”来人个子不高,是带着几个人一起来的。
于采蓝指着那些红木桌椅,“这是……”她不认识这个人,应该是没见过,无缘无故,这人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给她呢?
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的,总得知道对方的目的才成。
“我是达能集团范总派来的,我姓赵,我们老总这次让我来送这些东西,是想表达下歉意,上个月小于大夫你遇袭,虽然不是我公司的本意,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这个幸运能认识小于大夫你,可这跟咱们范总的侄子范建军是有关系的,这事我们范总知道后觉得特别抱歉。”
哦,原来是达能集团的,这样就说得通了,想必出了这一系列的事,达能集团被打得痛了,知道该收敛一下了。这时候让个人过来,也是抱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心态。
果然小赵下边说的话印证了于采蓝的猜想:“我们公司向来是赏罚分明的,范建军现在已经从项目负责人的位置上退下来,并且范总也严厉批评警告过他了。请小于大夫放心,以后他不敢再找诊所的麻烦。”
于采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确实不会再继续下去,这种有底蕴的资本大鳄,让他们知道知道底线也就行了,没什么深仇大恨,无需一直纠缠着不放的。
所以于采蓝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范总,心意我领了,东西不能收,虽然对你们公司来说是九牛一毛,可我这诊所不适合放这么名贵的家具,磕了碰了也是可以。有点暴殄天物了。东西拿回去吧,你们公司地方大着,放哪儿不行?”
“小于大夫,你这样的话,我回去怕不好交代啊。”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我相信你们老总能派你来,最起码在口才上你就不会差,这点事你一定能办好的。”
“呵呵,那行,既然小于大夫你觉得这些家具放这不妥,那我就让人给拉回去了。”
他说着,从身后一个人手里接过来一个木头箱子,从里边拿出来一个青花暗八仙纹笔筒,双手捧着,让于采蓝端详。
“小于大夫,要不这样吧,你觉得那几套家具用着不方便,然后我想想,这礼物也是我买差了。好在我这里还有这个青花暗八仙笔筒,听人说年代还行,品相也好,这东西可不占地方,小于大夫要是不喜欢的话,就随便找个地方放着也行啊。要是这个也不肯收的话,范总是真要埋怨我不会办事了。”
说着,他把那笔筒往旁边桌子上轻轻一放,就算是归于采蓝了。
这两年何舅爷也经常跟他们来往,作为沂州省古玩界的知名人士,他那里好东西可不少,时不时就给于采蓝过眼瘾的机会,见的好东西多了,于采蓝多少也有了一点眼力。知道这人说得轻巧,可这笔筒价值比那几套家具只高不低。
说什么不会说话?这分明就是他先计划好的,准备了两套方案来应对她。
于采蓝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帮我谢谢你们范总的好意。至于范总那个侄子,希望他以后会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就好。我这人通常是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
是啊,不主动招惹别人,可是反击的时候足够让人胆寒的了。小个子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潜台词呢?
“明白明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那我就不打扰你给人看病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一定尽力为你效劳。”
小赵笑容可掬地双手递给于采蓝一张名片,然后才跟她告辞。该办的事办完了,也达到了目的,于采蓝这是表明不再对付范家了,他也就没有再停留下去的必要了。毕竟不少人在等着于采蓝呢。
袁宝坤中间有了点空闲,便跑过来上于采蓝这边看看。那青花笔筒还放在桌面上,他便把那东西够过去,钱伟鹏告诉他:“你小心点,别给磕坏了,这可值不少钱呢。”
“瞧瞧你这小气样,能大气点不,小于还没说什么呢,我好奇看看不行?不管怎么说这东西可是个青花笔筒。”
“就是青花的,是瓷器,不禁摔,所以让你小心。”
“知道了。”袁宝坤观察着上边的暗八仙纹,也估算不出来这东西价值几何。他就是觉得那些人既然特意送过来给于采蓝,总不能是个不值钱的廉价物品或者假货吧。
于采蓝听了他的话,笑而不语,告诉钱伟鹏:“你去找块绸布,我要把这东西带回家,正好可以放家里书桌上。”
“嗯,拿回去吧,这地方人海了去了,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