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范建军打算冷眼旁观,不劝阻,暂时也不会介入。至于后边会如何做,得看看事态发展情况。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表弟他病着呢,又喝了点酒,可能有点糊涂,不小心碰着了大夫的手,至于这样对待他吗?还打人?凭什么?碰一下怎么了,又不是皇后公主,了不起啊?”
阮庆辉把他表弟做的勾当一推二六五,反过来质问于采蓝他们。范建军觉得,几年不见,阮庆辉这家伙这招含血喷人的功夫掌握的不错。在不明真相的人听来,大夫可能真的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呸,穿的像个人样,说的是人话吗?我们老板看着你这表弟肚子疼得厉害,才给他加了个急诊,要不今天就不会给他看。看病就看病,手还不老实,瞎摸啥呢?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上这来撒野来了?”
钱伟鹏的火爆性子有了个发泄的出口,当即发起飙来。他这么一骂,很多候诊的人都听到了,议论是肯定的了。
像于采蓝这样的大夫人人都希望多几个,要是能住得离自己家近点就更好了。好大夫什么时候都难找。所以绝大多数人对于采蓝都是尊重的,像那小子一样胆大妄为的,于采蓝开业以来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这么好的大夫遇到了登徒子,这事谁听了都觉得讨厌,膈应,所以很多人瞅着阮庆辉他们露出鄙夷的表情。
“二青,请这些人离开。”于采蓝下了逐客令。
“出去,以后不许来这个地方,走!”二青走过来要推着那小子出去。
他知道二青手下的力度,再推一回,很可能就摔倒出丑了。诊所里的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随便想想都能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无非是那臭流氓不要脸这些话。
阮庆辉看着诊所里喧闹得像菜市场一样,很明显这些人全都针对着他们,为今之计走为上策。不过他觉得输人也不能输阵,所以临走的时候说了几句狠话:“好好,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
范建军没任何表示,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跟他无关一样。当然事实上也真的不是他引起的,只不过他旁观了而已,就算是个见证者。
这几个人走了以后,有个患者家属告诉于采蓝:“小于大夫,刚才那几个人里边有两个人我认识,那个瘦一点的是陈中兴。他爸在税务系统有点能量。”
他这是在警告于采蓝他们要小心这些人。说不定哪天他们会来报复于采蓝,所以提前跟他们讲讲这家人的身份,好给大夫他们打个预防针。
于采蓝倒把这事放到了心里,下班后,嘱咐袁宝坤他们:“二青把我送回家后就回来,你们最近晚上可能要辛苦些。守着点。”
二青知道她的意思,是担心这些人天黑或者什么时候再来找麻烦。很明显,那几个人还不服。
回家路上,二青坐在副驾驶,于采蓝跟着何老太太他们几个挤在米丰收的车后座,何老太太就问了一句:“采蓝,我听着前边好像有人闹事,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是有几个人喝了点酒过来看病,酒劲上来了就闹了一会,我让二青把人赶出去了,没事了。”这种事跟老人说,只会加重她的思想负担而已,所以于采蓝不会跟他们说。
当天晚上,陈中兴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仍然捂着肚子哼哼着,在诊所那边也没拿药就被赶出来了。出来以后,肚子仍然疼,他嫌麻烦,就没去医院,在附近药店问了问售货员,然后在他们指点下买了药拿回家吃。
药还是有点用的,减轻了一点,疼得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便坐了起来。
是阮庆辉把他送回来的,陈中兴妈妈看着儿子那样子,眼里就有泪光了。儿子是她的底线,儿子再大再不懂事都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孩子。
“老陈,秋桐诊所的大夫也太过分了,别说小兴是一不小心碰着她的,就算真去摸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就是碰一下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丈夫坐在侧面沙发上,两只手肘拄着膝盖,闷闷的抽着烟。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清楚。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他占过便宜。
可以前那些人,顶多是来责怪他们家长,像诊所那样敢公然把人赶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正思索着这事该怎么办,就听到儿子陈中兴继续哼哼。而他老婆则心疼地说道:“宝宝啊,妈的大宝,你好点没?你放心,妈会想办法的,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听了他的话,老陈捏着只剩下不能再吸的烟头,心里想着: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一天到晚的叫他宝宝大宝的,真是慈母多败儿吗?
老陈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却也没别的反应。
“你倒是说个话啊。”他老伴说道。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撩闲?”
“老陈,早就听说秋桐诊所生意做得好。每天的流水可不是个小数,谁知道最近有没有违规行为。不然你去查查他们有没有。”
她丈夫在税务系统上工作,听到这,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几个最近都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