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律师在律师行业内打拼了几年,怎么会不知道于采蓝说的那些事情。就是他自己,虽然没有伪造过证据,可为了官司能赢,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过。
他看着女大夫犀利的眼神,毫不让步的态度,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小于大夫你这么说就严重了。我来这一趟只不过是接受了我当事人的委托,看看这件事有没有私下和解的可能,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先不打扰你了。”
吴家两兄弟见律师如此说,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吴老大指着于采蓝要说话,二青走过来,伸臂一拦,扫了他一眼,他就知道想在这撒泼只怕没好果子吃。
他便退后几步,说了几句狠话:“行,你狠,把我爸治成那样,一分钱都不陪是吧?你确定要把事做绝?”
他指望着说几句硬话吓唬吓唬女大夫,她万一害怕了,说不定就能跟他谈谈条件呢?
于采蓝没瞅他,只跟费律师说道:“我这诊所不是谁想来闹就能闹的,不管是你那两位当事人,还是费律师你本人,如果你们的所作所为超过我的底线,我都会对你们进行追责。律师可不只有费律师你一个。二青,请他们出去。”
吴家兄弟见留下来也没用,只好在临走之前又撂了一句狠话:“行,姓于的,咱们走着瞧。”
几个人出去之后,费律师暗暗后悔,当初就不该接这个案子。瞧这女大夫的强硬态度,只怕结果不乐观。
有不少病人目睹这一幕,想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议论说那家人就是想讹钱,想敲诈,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天底下哪有包治百病的,治不好就要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要是这样的话,得了大病哪个大夫还愿意给治?
这个说法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人也怀疑说不定真的是诊所方面用药不当,把人给治坏了。
于采蓝听到他们小声议论的那些话,倒也没往心里去,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赔一分钱的。要是赔了,那就真坐实了诊所把人治坏的说法。
开了这个头,是不是谁都能到她这诊所来敲上一笔?所以于采蓝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她看那吴家兄弟也不是要善罢甘休的样子,很有可能那哥俩也知道他们家老头子情况不好,想借着老头这个病敲一笔钱。
现在钱没到手,说不定他们还有后手。总是在诊所等着他们的后招这就太被动了,所以于采蓝叫过来二青,对着他耳朵说了一会话,二青便走出了诊所。
他早就盼着有点事做了,搞事情好啊,他不怕搞事。就怕没事可做。
袁宝坤见二青走了,知道于采蓝这是让他出去办事,他觉得这事是因他而起,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过意不去了。因此他跟于采蓝说道:“小于,这事你打算怎么办?我能做点什么?”
于采蓝勾勾手指:“你在这边认识的人可比二青多多了,你去找可靠的人,打听一下那兄弟俩的情况……”
说完了这个,于采蓝跟袁宝坤和张学峰他们说道:“工作时间长了什么人都能碰上,有些事要发生,躲也躲不开。所以咱们医术要尽量掌握的扎实些,另外开方要稳,有什么事也一定要跟患者和家属讲清楚,尽量避免纠纷。也不用因为这事有什么心理负担,走路还有摔跟头的时候呢,遇事想办法解决就是了。你们先去忙吧,我打个电话。”
于采蓝这时候刚生完孩子一个多月,身材还没恢复,穿的裙子腰围还比较宽松。提醒着这几个小伙,她才生完孩子不久的事实。
袁宝坤他们就都憋着气,那吴家人在于采蓝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找诊所的麻烦,要是不给他们点教训,就太便宜他们了。于是几个人下班后一商量,全都离开诊所找人去了。
于采蓝这时候已经打通了鹿港一院许副院长的电话,袁宝坤跟她说话,那个吴家老头来看病的时候,把在鹿港一院的检查单给他看过。
“小于啊,怎么这个时候找我?有事吧?”许副院长知道于采蓝给他打电话是有事。
“我有事要求你。”于采蓝话音落下,许副院长笑道:“多新鲜哪?小于你能有什么事要求我?”
“您可别谦虚了,真有事求你,我要请你帮我查一个姓吴的患者,今年五六月份在你们医院看过病的……”
“哦,我当是什么事呢?医院的病历一般人自然不能给看,不过小于大夫你比较特殊,我这就给你安排,等查完了我给你回电话。”
“行,那就麻烦你了啊。”于采蓝说完了,准备挂电话。
却听到许副院长说道:“小于啊,最近咱们沂州省卫生系统有些事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哦,您指的到底是什么?”于采蓝不知道许副院长具体指的是哪些事。
“省卫生厅的雷厅长到岁数了,马上就退了,这你知道吗?听说新厅长是外地调来的,这回咱们沂州省卫生厅那边要有不少人失望了。”
雷厅长要退休这事于采蓝知道,不过新厅长的情况她倒不知情,也没特意去打探这个事。毕竟她不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