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你不是在宝坤那边帮忙吗?怎么回来了?”于采蓝抬起头,看着刚走进来的钱伟鹏,他进来的时候正抹着汗。
“老袁让我回来的,他那边帮忙的人挺多的,都张罗差不多了,怕你这边忙不过来,就让我回来了。我帮不上你的大忙,给你跑跑腿也行啊。”
“那行,你先在这坐着吧。”
钱伟鹏刚要过来坐下,看到门口来了俩人,一个中年女子被人扶着慢慢踱进来。大概是身体不好,没什么力气,地面虽然是平的,可她走路的时候还是差点绊倒。
钱伟鹏便过去扶了一下,帮着家属把她扶到靠墙候诊的椅子上。
很快就轮到那个人了,家属主动把以前看病的病历递给于采蓝,供她参考。
并且问道:“大夫,请问心悸和怔忡是一回事吗?是不是一种病?”
“是同一种病的不同发展阶段。心悸比较轻,患者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心慌,不能自主。可能短时间就恢复了,或者说持续的时间比较短。怔忡严重些,是由心悸发展而来。”于采蓝解释了一下,然后搭上了那妇女的脉。
“哦,难怪。”那个家属说着,跟于采蓝解释道:“以前我陪我妈去看病,大夫说是心慌心悸,现在说是怔忡,我本来想问问的,可当时那个大夫有急事被人叫出去了。后来我想着在那边看了几回也没好,也没拿药就走了。”
“那位大夫没说错,你母亲现在确实是怔忡了,心虚怔忡。我给她拿药回去吃,如果有效果的话,病情会减轻,由怔忡变成心悸,然后再慢慢好转。”
“哦哦,那太好了,谢谢大夫啊。”家属觉得于采蓝这么说听上去他母亲的病情还是可治的。
他觉得治愈倒是不敢强求,可要是能减轻一些也行。
于采蓝给那妇女开的药里边有酸枣仁、柏子仁用来补心气。
酸枣仁这味药宁心安神,还可以用来镇静助眠和敛汗。而柏子仁除了可以养心,还能润肠通便。
至于生龙骨和生牡蛎一个入肝以安魂,一个入肺以定魄。在这两者之外,又用了萸肉,龙骨和牡蛎与萸肉并用,能够很好的收敛耗散的心气。
又担心一味地用补敛的药不好,于采蓝稍微加了点**和没药,用来流通气血。
那个家属倒是没问于采蓝这些,不过为了让钱伟鹏学着点,于采蓝就给他细细地讲解这个药方。家属和病人在旁边也顺带着听了个大概。
临走的时候,于采蓝问那妇女:“平时是不是用坐着或者躺着?”
“嗯,是不爱活动。”
“还是适当活动一下,久坐或者久卧都伤身。”
在袁宝坤那里帮忙的一个街坊姓李,岁数跟袁宝坤差不多大,已经结婚好几年了。
当天晚上,他在袁宝坤这里忙完了之后,又在这跟大家伙吃了饭,然后才慢慢走回家去。
因为喝了点酒,一阵夜风吹来,他连打了几个嗝,胸腹间舒服了点,这才继续往家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家里要有钱了,这笔钱该怎么用呢?
想着这事,心情本来是挺好的,可回到家之后,发现他老婆的妹妹带着她妹夫来了。两家来往其实不多,隔了几百里地,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呢?
这李大有心里难免就嘀咕着他们这小两口来得这么突然,不会是来借钱的吧。话说他们的拆迁补偿款还没到位呢,有的亲戚已经在试探他的口风了。
李大有当然不愿意借了,不是他抠门,实在是借钱容易,还钱太难了。
他想到这一层,态度就不怎么热情。客气地说道:“小凤,你俩怎么来了,事先没给个信儿呢?”
“哦,姐夫,我们也是突然决定来的,待两天就走了。”却并没有提借钱的事,瞧着俩人情绪都不太好。
李大有老婆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俩人便走了出去,站在没人的地方,李大有就问道:“怎么回事,你妹妹和妹夫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他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家里出了点事,你不会以为我妹妹是来借钱的吧?”他老婆到底是了解他,俩人也谈过这个事,如果有钱了那可轻易不能借,借出去了就有可能打水漂。所以她刚才一看她男人的态度,就猜出他的想法。
“不是啊,那他们怎么了?”李大有听了,放了心,不是借钱就好。
“我妹夫他妈从乡下来了,想让他俩离婚。”
“啊?你说啥?凭啥要他俩离婚,他俩不是初中同学,感情挺好的吗?”
“所以他俩不想离,可是老太太闹得厉害,说这样下去他们家要绝后了。”
李大有以前哪知道这些事,他猜道:“你妹妹身体怎么了?”
“你不用管怎么了,就是不大好,所以我叫他俩来的,咱们这不是有现成的大夫吗?”
事实上是她妹妹已经两年没来月信了,没有月信,谈何排卵,怎么生孩子啊。可这个她就不好跟她丈夫说了。
“那有点不巧,明天袁大夫结婚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