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吃一疗程的药,暂时不必考虑手术的事。m.你妈妈胸闷,是胸阳不振,阴气内阻之证。”
听到大夫已经做出了诊断,并且明确告知不用手术,那一家人觉得压在头顶上的乌云被暖风吹走一般,心情立刻敞亮了不少,便客气地请于采蓝给开药。
一转眼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于采蓝忙碌之中,估算着袁宝坤他们几个回来的日子,她一个人看着那些排队的病人,还有当天排不上号的人失望的样子,也挺心累的,可惜她只有一个人。
头两天诊所门口已经贴了通知,说明她会休息三天,这几天,她的老师郑教授会替她守着诊所。
这件事顾雷自然也是知情的,他知道于采蓝的小姑子预产期到了,会在沂州省人院妇产科生产。于采蓝在出发前一天的晚上,就接到了顾雷的电话。
当时她已经准备睡觉了,所以在接到顾雷电话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有事,否则,不爱打电话的顾雷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她的。
所以她直接了当地问道:“老顾,是不是有事?”
“对,有事,你不是说明天来沂州会抽时间来看我吗?现在不用了。”顾雷也是有事说事惯了的,既然于采蓝直接问,他连客套都免了。
“为什么?”
“因为明天我也去沂州省人院,去脑外科,他们那里有个做了开颅手术的病人想要我过去会诊一下,主要是做术后调理。到时候我去找你吧。”
其实顾雷是想让于采蓝也去参与一下的,不过这事没事先跟病人家属沟通,取得他们的同意,现在跟于采蓝说,只怕太早了。他觉得还是等他到了医院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吧。
“那行,到时候再联系吧。”于采蓝把何漫漫所在的病房和床号告诉了顾雷,这样他就很容易能找到她。然后俩人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何宸风开着车,载着自己媳妇和爷爷奶奶还有保姆张妈一起往沂州省人院而去。至于于采蓝的新任保镖,则会自己乘车过去,跟他们在省人院汇合。
于采蓝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何老太太,见她微闭着眼睛在捻着一个小叶紫檀手串,那是她娘家兄弟送给她的,说是有辟邪作用,随着何漫漫预产期临近,于采蓝他们便发现老太太经常拿着那个手串一个一个地捻珠子。
他们知道她是紧张了,可她不提,他们也就不说破了,这个动作多少能缓解一下她的焦虑担心的情绪。
非要刻意劝说的话,也许她表面上说不紧张没事,可心里压力还是会在,反而会因为他们的关注,刻意掩盖她这种情绪,那还不如让她宣泄出来呢。
“你们可算来了,漫漫早上醒了一直念叨着你们呢?”他们到住院部妇产科那一层的时候,何漫漫的婆婆正在病房门口张望着,一眼看到了他们,连忙迎上来。
“亲家你太客气了,怎么在门口等着呢?”何老太太作为娘家代表人,与何漫漫婆婆寒暄着,眼睛却从虚掩着的病房门看了进去。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孙女了,于采蓝也怀着,身边没人照顾,何宸风还忙,她走不开。
“快进去快进去,漫漫该着急了。”何漫漫婆婆也就是陆川的妈妈赶紧往里让。这时屋子里除了陆川,还有陆家的几位女性亲戚也在。
毕竟要生了,婆家也得出几个人照应着,万一有点事也好帮忙。
两家人说了一会场面话,然后陆川妈问于采蓝:“小于你也快生了吧?在哪个医院生啊?”
他们这时候生孩子原则上已经很少有人在家生了,一般都要去医院,这样生孩子过程中万一有什么问题,医院方面可以及时处理。免得在家出点什么事再送医院来不及。不得不说,现代医学技术使新生儿的成活率大大提高,也大为减少了难产发生的概率,拉高了这时代的平均寿命。
“快了,还有两个多月吧,打算在鹿港一院生。”于采蓝和他们聊着,感觉何漫漫有话要跟她说。
便找了个机会,看着那些人在说话,何漫漫还没有阵痛迹象的时候,问她:“漫漫,你感觉怎么样?”
“采蓝,我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昨天我做b超了,大夫说胎儿头双顶径没达到剖腹产指标,就是双顶径还差一点,尺寸不太够。先让我住院观察。可预产期到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何漫漫在这儿住了一晚上医院了,有点心焦,预产期到了,胎头不够大,又没有发动迹象,大夫虽然说预产期只是一个大概的日期,预产期前后两周生都是正常的,可她这胎头数据又不够剖腹指标,难免的她就会担心。
其实她经常会很奇怪,肚子里那个小人那么小一只,可眼耳口鼻小手小脚小肚子还有手指甲脚趾甲样样都不缺,这太神奇了。
她也有过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问题吧,这种话她一直没问出来,免得别人会说她疑神疑鬼得,她怕别人会觉得她神经质。
所以这种种顾虑忧郁一样一样压在她心上,见到于采蓝,才问了两句,她觉得于采蓝可以给她一个权威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