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醒过来了?那刚才是……”谢大夫打量了一下那妇女,看得出来她的神情还有些呆滞,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
于采蓝告诉他:“刚才她晕过去了,我看了一下,是心脏不太好,加上天热劳累各方面因素,导致的晕厥,好在救得及时,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她也真是幸运,幸亏有你在,不然后果会怎么样难以预料啊。”
旁观的人,包括姜老板和几个新闻工作者,都在云山雾罩的状态里,敢情这二位还认识,而且交情还不错吗?
围观的群众心想,这怎么还聊上了,还要不要把人送上急救车去医院呢?
不用他们再猜了,那位妇女恍惚明白了,看到那些白大褂,就试图站起来说道:“我,我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现在好多了。”于采蓝明白她的想法,只怕她是怕花钱吧。
姜老板听了说道:“不去医院?那怎么能行呢?郭大姐,我知道你家里不容易,可你想想,你身体要是垮了,郭大哥一个人怎么活?你说是吧?”
那郭大姐又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医院,可怎么去啊?连饭都要来讨,哪有钱看病?不过就是活一天是一天罢了。
“这样吧,我最近店里刚装修完,手头也紧,我给你拿二百吧,再多也费劲。”姜老板算赌上了,下了个不大不小的注。
围观的人一听,这老板仁义啊。谢大夫看了下那老郭太太,看得出来她境况不好,光是这位老板那一点捐款也是杯水车薪,何况有于采蓝在呢,或许她有办法。
因此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他问于采蓝:“小于大夫,你有什么想法吗?她的情况你觉得如何?”他并没有直接问于采蓝能不能治,只是侧面打探她的意思。
“可以吃几副药试试。”于采蓝已经看过了,觉得老郭太太的病,吃点中药会更合适。不过她说得比较保守。
听到她这么说,谢大夫心里就有数了,老妇人明显拿不出住院的费用,他只是个普通大夫,每月就那些工资,有些事他也有心无力。于采蓝既然能这么说,就说明她挺有把握的,她给开药的话,花销就会少多了。
因此他跟那老郭太太说道:“阿姨,这位救你的大夫,她水平不错,以前曾经把一位受过枪伤的患者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他的话周围的人基本都听到了,这说的真是她吗?居然救过一个受过枪伤的患者!
谢大夫把事情简单说了下,然后跟这些人说道:“我们心外主任说了,如果不是这位小于大夫当时的抢救措施到位,那位受了枪伤的患者不用等到我们医院就会没命的。后来这位小于大夫又和她的师兄在我院参与了那位患者的后期调养。所以我觉得可以请小于大夫给这位阿姨看一下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这次出急诊,却把病人推出去了,还不知道回去了会不会挨训呢?他到底是心太软,不想这老妇人为难。
虽然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可他身上穿的白大褂到底能让他的话有更高可信度。在众人低低的议论声里,那姜老板说道:“没想到这位大夫这么厉害,难怪郭大姐你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呢。刚才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是啊是啊,刚才太吓人了。”附和的人不少,这时姜老板又说:“既然小于大夫你有法子,那就请你帮帮忙吧,需要多少费用我来负责。”他想过了,这位显然是中医,开中药的话,他负担起来没什么问题的,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好人,那就做到底好了。
于采蓝觉得,这老板是个人物,虽然有利用这事的意图,可心地也算过得去。毕竟听那老妇人说过,她去别的地方讨饭,总是被赶出去,只有这家态度还可以。
于是她说道:“那我就给她开几副药,麻烦老板破费一下,给她把药抓了。不吃药的话,她哪天还有可能犯病,到时如不能及时抢救,究竟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那没问题,一定的。”姜老板说完,吩咐服务员去拿纸笔。于采蓝叫住他们:“不用,我这有纸笔。”
说话间,已经打开背包拉链拿出纸笔写好药方。写得很快,因为药方早就在脑子里斟酌过了,旁边的记者没错过这些镜头,把于采蓝、姜老板、老郭太太、谢大夫他们全都纳入了镜头里边。还不忘给了围观群众一些特写。
谢大夫跟于采蓝又聊了几句然后就带人走了。
于采蓝本来也要走的,却被记者拦住,说道:“你好,我是鹿港电视台的记者,请问小于大夫,你刚才抢救这位阿姨用的是什么方法,我想在场的各位大概都没看明白,你能否给大家解释解释呢?”
于采蓝听了,没说多余的话,也没有普通人被记者采访的那种激动,问专业问题的话,她当然要回答一下的。
“哦,我刚才给这位阿姨按压了两处,一个是大家都应该知道的人中,还有一处是在这里,叫郗门穴。”
于采蓝说着,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一点:“喏,在这里,从受腕横纹往上五寸的地方,就是郗门,它是手少阴心经上的郗穴,郗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