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龙望向何宸风的眼,里边的寒意让陈一龙从心里打了个哆嗦,他从来就没看见过何专家这种样子。
何宸风平时很好相处,没有某些专家牛人的挑剔和怪脾气。这得是有多恨,他才会对魏新晨下手这么狠?
何宸风放开手,却并不给肖老和陈一龙任何解释,魏新晨的脖子上可以见到手印,可见何宸风当时是用了力的,这是恨死对方才会这么做。同陈一龙一样,肖老也想不通他为何会这么做。
不过他能猜得出来,一定是魏新晨做了什么东西触及了何宸风的底线,不然不可能会这样。
两个都是他最钟爱的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肖老一瞬间就下了决定,把魏新晨带走,不让俩人再有接触。尽力和稀泥吧。
陈一龙心里自然是偏着何宸风的,可是现在魏新晨的脖子都被掐出来手印,不管她对何宸风做了什么,说出去,何宸风都是没理。
所以他把何宸风拉开之后,说道:“老何,别冲动,就算小魏做了什么,看在你俩同门,都是肖老弟子的份上,你都让着点。”
魏新晨已经被吓懵了,她还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现在她不怀疑何宸风就是想掐死她。心里原有的那一点不舍和不甘心,现在已经变成恐惧。所以没精力去计较陈一龙话里的意思。这就得怨她平时人缘不好,出事了,陈一龙就不愿意偏着她了。
肖老见状,把失魂落魄的魏新晨拉走了。
这时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陈一龙便问何宸风:“老何,你怎么这么冲动?这事要是魏新晨去告你,就怕你连前途都没了,魏新晨家里也不是一般人。”
何宸风没什么反应,陈一龙叹口气,这是真恨死魏新晨了,“你说说,魏新晨怎么着你了?”
“她没怎么着我,她找人对付采蓝。”何宸风没说详细,有些事他不可能跟外人讲,只能这么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陈一龙明白了,魏新晨确实太过分了点,挺漂亮有才一女孩,有正道不好好走,偏走小道,真没法理解。
“是这样?小于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忙?要我帮忙你说话。”陈一龙问道。
“暂时不用,我自己先看着办吧。老陈你先去忙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那好吧,有事吱声啊。”陈一龙知道何宸风有自己的想法,这么说是真有事要办,就不再干扰他,关上门走了。
门关上之后,屋子里有点暗,何宸风坐下来,开始打电话:“对,是我,何宸风……嗯,小钱,你现在马上去查一个人。魏鹏程,53岁,对,家在北安,他家地址和单位你记一下……要快,越快越好……”
于采蓝被刘家司机送到陆军总院之后,在导诊台问了一下,就往心外科走去。
她跟杨信宁一直有联系,知道杨信宁现在已经是小主治医,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手术一个接一个。心脏的毛病一旦发作就是分秒必争,稍慢点可能就是一条人命。
所以于采蓝来北安之前并没有告诉她。头天下午打电话时,接电话的人说杨信宁在手术,她就没说自己是谁,想着还是过来看一看,别让杨信宁特意请假了,怕她为难。一个小医生,还有上级管着呢,可别耽误了她的事。
所以她到了心外之后打听了一下杨信宁的办公室所在,就在门外长椅上候着。有机会看到她说上几句话就行。
于采蓝坐下的时候,发现门口的长椅上已经坐了一位中年妇女。
刚开始她也没在意,以为是病人或者家属,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这妇女有点特别。
她往杨信宁的办公室看了好几回,然后又向着走廊楼梯处不时张望。左手边还放着两个包,其中一个塞得满满的,能看出来是衣服。于采蓝就看了看她,这一细看,就看出来点端倪。
“阿姨,你是在等人啊?”那女士情绪有点焦躁,不过还是好好的告诉于采蓝:“对,我等人,我等我女儿。”
于采蓝笑了:“你女儿是不是姓杨啊?”
那妇女睁大眼打量着她:“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跟她长得很像。阿姨你保养得很好,跟杨信宁像姐妹俩一样。所以我才这么说的。”于采蓝并没有夸张,这妇女确实很显年轻。
“哦,你是……”到这个时候,杨妈妈自然猜得出来于采蓝跟杨信宁是熟人了。
“阿姨,我跟杨信宁是朋友,我这次是专门过来看看她的,我姓于,从沂州来的。”
杨妈妈听了她的话立刻露出笑脸:“是你啊,小于,我家小宁跟我说过好几次,说她在沂州认识一个朋友,就是你吧。”
杨信宁从沂州回来之后,人就变得开朗多了,加上她又提过好几次于采蓝,所以杨妈妈知道,只怕这个姓于的姑娘对自家女儿挺有影响的。
因此,她很乐意跟于采蓝多交流一些。
于采蓝说了说自己的来意,然后问杨妈妈:“阿姨,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呢?”
于采蓝这句话可就把杨妈妈的话匣子给打开了,“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