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听出来了杨慧的意思,这就尴尬了,她还特意把门带上……
“我得下去了,谢谢你。”于采蓝说罢便冲他微笑了一下,然后往外走。她并不想引起什么误会,一个何宸风还没解决,她并不想招惹什么是非,感情的问题处理不好,很伤人的。看杨慧的意思,这是恨不得把她儿子打包送出去?
钟兆辉虽然有些心理障碍,可却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也觉得他妈妈刚才有点刻意了,再说下去就不自然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便点点头,说道:“哪天离开北安,我送你啊?”
于采蓝忙拒绝:“那不用的,我们是好几个人一起来的,到时候凌晨就出发,谢谢你的好意啊!”
说罢,于采蓝不再停留,沿着楼梯拾级而下,很快就又回到了客厅。
钟兆辉看着门在她身后关上,门外的一切都被隔绝了,除了轻轻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她的声息。他轻叹了一声,这次没有再像往常那样拉上窗帘,而是去打开书柜的玻璃门,然后用手指随意的点着那些书。
杨慧下楼跟保姆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又上了二楼,见钟万里正要下去,忙拉住他然后关上门。
“什么事?神神叨叨的?”钟万里一看就知道杨慧有什么事要跟他说,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太了解了。
“哎,我告诉你啊,咱儿子肯让人进他的房间了……”
“那有什么……”钟万里刚说完这些随即反应过来,这事不寻常,儿子那个毛病,除了保姆打扫卫生,谁能进得了他的房间呢?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钟万里问道,儿子现在已经不能正常生活了,有自杀的念头,这也成了他们老两口的心病。他们毕竟就这一个孩子啊。
杨慧便贴着他的耳朵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后,钟万里却皱眉想了想,然后说她:“你刚才做得太刻意了,别把人吓着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说万一兆辉在感情上再遇到挫折,受了刺激可怎么是好?”
老两口正在这儿踌躇,钟兆丰上楼了,跟老两口说了说他了解到的关于郑教授的事情,据邵文奇讲,这个郑教授出身于中医世家,为人低调沉稳。
按于采蓝所说的,他最近在跟弟子一起研究抑郁症的治疗,而且看样子已经出了成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到那边去看看情况,钟兆丰担心的是,提起去看病的事,钟兆辉会有抵触情绪,不愿意配合。
钟兆丰说到这个顾虑的时候,老两口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只怕这一次,他们的儿子不会不配合了呢。
钟兆丰不明白,为何老两口这次看起来倒不那么担心了。这时候挂钟敲响,已经是傍晚四点半钟了,钟万里便说道:“先下去吧。”
钟万里到了楼下客厅,跟那些大夫聊了一会,不得不说,作为商务部副部长,他是个见多识广而且健谈的人,一时间宾主尽欢。
杨慧则想着钟万里的嘱咐,叫她别刻意了,于是便走到于采蓝这边,在她旁边坐下,跟她聊起了家常,打听了一下她家里的情况,于采蓝如实相告。
的确,跟钟家比,她家就是平民百姓,这个无需隐瞒。
杨慧这时候便问起了郑教授的事,于采蓝见她转移了话题,对此她乐见其成,她并不想把话题引到她的私事上。
于采蓝把郑教授那边的研究进展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师会针对患者的情况开一个大的复合方,这样可以快速起效,因为抑郁的人会有些消极的念头,效果如果慢了,怕情势有变,快速见效的话,患者就容易有信心。等有了一些效果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药方。”
杨慧听了这个理念,表示赞同,他们家钟兆辉要不是太挑剔,连跳楼的地方都要选满意的,说不定都出事了。自然是迅速起效才能让这种病人产生信心了。
于采蓝又说道:“这个大的复合方里,有几味药是专门舒肝利肝的,服用之后会使患者在情志上产生一些良性的变化。不过呢,患者身边的人也要对他们多些关心和包容。要求不要太高了。”
“哦,我明白了。”杨慧没再问这个问题,这时候钟兆辉下楼来了,却正好听到他妈妈问于采蓝:“小于啊,你看你这么优秀,长得也漂亮,那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钟兆辉若无其事地在钟兆丰和他爸爸注目下,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或许别人并没怎么留意杨慧和于采蓝的闲谈,钟兆辉却是听着呢。
于采蓝无语,头天刚回答完这类问题,今天就又来了。
只不过杨慧问话的目的性可就比头天的女大夫们强多了。
那么回答就有区别了,于是,于采蓝说道:“杨阿姨,我有男朋友了,他是搞材料研究的。”
她清楚她这副皮囊长得还是不错的,人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然而事实上,男女之间互相对眼,总是始于颜值的多,她的颜值在线、灵魂也不算无趣。有点吸引力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她无意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