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漫漫没想到于采蓝也记得她,挺高兴的:“你还记得我啊?”
“嗯,记得啊,在商场见过的嘛。原来你是何阿姨的孙女,这可真是巧。”于采蓝也觉得世上有些事真是奇妙,兜兜转转的,又遇到了。不能不让人感叹:世界很大,可是有时候又很小。
“对,就是在商场见过的,后来我还到处打听藤镯的事,还真跟你说的一样,找不到象你那两个那么粗的。而且看起来也没你戴的那么润泽。”
何漫漫的话,让客厅里的人都注意到于采蓝腕上戴的鸡血藤镯。由于多年的佩戴,镯子很润泽,就象是玉器的包浆一般。
于采蓝一脸遗憾地说道:“真可惜我这两个是我爸爸亲手给我做的,他已经去世了,这是他留给我的遗物。也算是个念想,不然就送给你一个了。”
何漫漫一听,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要你的镯子。只是觉得可惜,找不到象你这两个这样好的了,我很想送给奶奶的。”
何老太太一听,孙女有孝心,心里挺宽慰的。她这辈子好东西见得多了,不在乎东西是否精贵,也不在意东西多少。孙女是真心想着她,那就比什么都强。
她便安慰何漫漫:“漫漫,奶奶不图你的东西,你和你大哥平平安安的,有空回来看看奶奶,奶奶就很高兴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何菁菁听到了何老太太说的这话,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自己带了海参过来,老太太也没什么表示。何漫漫还什么都没拿回来呢,就那么一说,老太太就高兴成这样,太气人了。要是在自己家里,她都得摔东西。
只可惜这里不是她的主场,由不得她耍性子,不然她以后在老头老太太面前更不好混。谁让她妈妈一直不被老头老太太认可呢?连带着她和她亲哥都象是抱养的。
这个时候,余刚打着哈欠从楼上晃晃悠悠地下来,于采蓝看到了他,但是并没有什么印象,瞅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头天晚上又看了通宵的小说,所以到现在才起来。何威老头子一看他又这个德行,哼了一声,毕竟有外人在,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外孙子。
何菁菁刚才已经听到了一部分何漫漫和于采蓝的话,她当然记得当时于采蓝对她的奚落。再加上张妈说的话,知道她刚才吃的饼就是于采蓝做的。
虽然不是于采蓝让她吃的,可是她想着,要不是于采蓝做这东西,她刚才也不会出丑。就把这事儿也记到于采蓝头上了。
新仇旧恨全算在一起,何菁菁怎么能甘心。她一向是个掐尖的性子,只有她欺负人的,还没让谁给欺负过,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这里是老头老太太家,这些人又都不站在她这一边,自然不可能来硬的,否则吃亏的可不是于采蓝,而是她这个何家姑娘了。
何菁菁看着穿着简单的于采蓝,看她面色,就知道生活状况不好,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放假了来兼职的。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痛快,装作刚认出于采蓝的样子,跟她热情的打招呼:“原来是你啊?你就是那天在商场那个女孩吧?”
于采蓝转过头来,也想起来了,当时两个女孩子吵架,一个何漫漫,一个何菁菁,如今这两人都在这儿了。
“是我”于采蓝点点头,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余刚这个时候已经洗漱过,走下楼来坐在江朝阳身边,看他们爷两个下棋。他已经确信于采蓝对他没印象了,觉得没有必要再躲。有江朝阳在,他乐意下来呆会。
何菁菁继续与于采蓝套近乎:“我听说奶奶在中医学院找了个女生来做理疗,还给小悠做家教。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你,这也太巧了。”
“是啊,挺巧的。”于采蓝随意应和着。她确信,上次见面何菁菁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何漫漫本来要和于采蓝说几句话的,现在被何菁菁抢了话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哪儿都有你的事儿呢?
“这饼是你做的吧?”何菁菁指着茶几上的焦黄小饼。
“是我给何阿姨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奶奶她不吃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听张妈说,这饼里边有鸡内金,是鸡脖子上那个嗉囊里边的东西是不是?奶奶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
于采蓝明白了,何菁菁这只怕是要搞事情,今天她要是不整出来点事,恐怕是不能算完。
“菁菁”老太太皱眉唤了声何菁菁的名字,示意她别说了。
何菁菁解释道:“奶奶,我这是看她刚来,不知道您的饮食习惯,就告诉她一下,没别的意思。”
于采蓝微笑着跟何老太太说道:“何阿姨,这个没什么的,就是里边的一层内皮,我用盐仔细搓洗过,然后晾干了托人打成粉的。如果您实在吃不下,那吃药也可以。我只是为您提供一种方便可行的方法。愿不愿意接受取决于您。”
于采蓝说的在理,何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吃东西挑剔,怨不得小于姑娘,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