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听了,都朝着于采蓝看过来,有善意的同学跟她说:“于采蓝,快去呀,郑教授叫你呢。”
最近于采蓝风头可是挺盛,同学们已经慢慢习惯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对她,一般人还真是嫉妒不起来。
于采蓝对这些同学笑笑,她也不明白郑教授为什么会叫她去。事实上她跟郑教授真的不熟,也就是那次上课,因为郝勇牙疼的事有过交流,仅此而已。
她哪里知道,郑教授这个伯乐已经把她惦记上了,生怕她报考了别的教授的研究生,所以想提前跟她谈谈。
反正也无事,她就把姚亚男和张小芬都叫上,跟她一起去了郑教授办公室。
郑教授的办公室是两人一间的,另一个人不在。他指着桌子上的资料让姚亚男和张小芬按他的要求进行归类整理。
然后告诉于采蓝,“你跟我来一下,这边有个活需要你来做。”
于采蓝满腹狐疑,跟他去了隔壁没人的一个小办公室,见里面空空如也,显然是个空置的小房间,郑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叫你过来,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是不是打算考研?”
郑教授开门见山,他也知道这事有点仓促。
“我不考研究生,毕业我自己开诊所。”于采蓝还是不明白郑教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是觉得你挺有天分的,真不打算继续深造?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这个好办,你如果考上我的研究生,我可以帮你申请奖学金的。”郑教授开出条件,继续诱导。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有点冒失,让他治病容易,可这种事他不擅长,就是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没那么多的策略。
于采蓝不知道郑教授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她自己医术如何自己有数,可是郑教授应该不知道啊?怎么偏偏想让自己考他的研究生呢?
姚亚男倒是一直想考郑教授的研究生,已经做了两年准备了,还暗自跟她嘀咕,说害怕考不上。
“老师,我觉得可以在实践中提高医术,没必要再读下去了。”于采蓝知道自己的水平,根本不需要读什么研究生,她所需要的不过是能够名正言顺行医的毕业证和执业医师证而已。
郑教授见她说得坚决,很显然考虑好了,也就不强求,跟她解释道:“我是听沂大的虞老说过你在火车上给人治病的事,后来又听说了你给何家老太太诊断的结论,所以想收你做我的学生。”
听了郑教授的解释,于采蓝才知道他为何会注意到她了,问了他几句虞老的事,于采蓝才知道虞老是有名的经济学家。
“下学期实习单位你还没找呢吧?”郑教授见招研究生的事泡汤了,也就不强求,想看看自己还能帮到她什么。
“这个还没有,我打算下学期开学再说。”这事于采蓝并不急,她并不介意找什么样的单位,能拿证就行。
她不急,郑教授却替她急,告诉她:“那怎么行,太晚了好单位就没有名额了,让学校安排谁知道去哪儿?说不定是下边区县的医院,去了能学到什么?”
于采蓝虽然不明白郑教授为何这么关心她的事,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好意,因此没有反驳他的话。
自己的经历无法跟人解释,郑教授这么想很正常,毕竟在他的眼里,自己还是个没多少经验的学生,是需要有人带着做一段临床的。
郑教授以为她是没有门路,便告诉她:“我给你找了个地方,就在咱们学校附属医院脑科,他是我以前的学生,现在是主任医师。在咱们沂州中医界,挺有名气的。我跟他说过你的事,他就是觉得你是个女孩子,所以有点顾虑,下周我带你去他那一趟,看看他那边行不行。不行我再帮你找别的地方吧。”
于采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大适应别人突然对她这么好。如果不是她善于透过别人的眼睛看出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她都要怀疑郑教授这么卖力气是有所图了。
可是现在她实在看不出来郑教授图她什么。她却不知道,郑教授只是希望她这千里马别被耽误了。
对于郑教授的好意,于采蓝不能毫无表示,于是她说道:“谢谢教授,那下周我就随您去一趟。另外以后我开诊所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案例,还要向您请教。”
郑教授当不上他的导师,要是能点拨点拨她,倒也是愿意的。对此,他没有狭隘的门户之见。
这件事说定了,于采蓝想到姚亚男的事,跟郑教授说道:“老师,我同学姚亚男您应该认识的,就刚刚那个高个子女生,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考您的研究生,您看您能不能考虑考虑她?”
于采蓝既然不考研了,那么其他的学生在郑教授眼里差别不大,便道:“哦,我认识她,她要是成绩够了,我会优先考虑她的。”
于采蓝三人走后,郑教授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三个女孩子并排走出楼门口,于采蓝大概是告诉了姚亚男,郑教授会优先考虑她的事,姚亚男高兴地抱住于采蓝的脖子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