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乱舞,却还是没能挣脱大山魔爪。听到女孩呼喊,临近屋舍窗中探出一个头来,头大如斗,与这女孩扮相如出一辙。那女人哇哇大喝一声,怒气冲冲,转身便出了屋来,手上多了一把菜刀,还不住的上下挥舞。
七子被吓了一跳,大山放开了女孩,回头看她。女人瞬间呆滞,把头歪倒在一旁,七子一看,以为她脖颈支撑不住那大头,就要掉将下来。那女人忽的惊醒,刀从手中滑落,砍入泥中,她一指指向大山,口中支支吾吾,
“啊呜,啊呜……一,一……”
七子不解,问她,
“什么一?”
大山一把将那女孩揪起,来到女人身边放下,对她道,
“记性倒还不错,就是不怎么听话!哎!”
那女人拉过女孩,满脸笑意,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她也不擦拭,呜呜叫喊着,大山笑笑,说道,
“要我们进去坐坐?”
女人晃起头来,看得七子一阵心惊。二人跟着女人回到屋内,天色不早,光线有些昏暗,只隐约能见这屋内情形。屋内只几件生活用具,却是摆放的极为整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那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寻来些吃食,递给大山二人。大山大口吃入嘴中,十分享受,那女人拍着巴掌大笑起来,一旁女孩也是呜呜笑个不停。七子也吃一口,只觉味道怪异,十分难受,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把那东西整个吞下,极力展示友好。
二人吃完,大山站起身来,向这母女二人微微一笑,
“走啦走啦!”
说完便走,七子十分尴尬,笑了笑,跟了上去。母女二人没有挽留,站在原地看二人出了门去。
出了门来,却见一支小船悠哉悠哉,飘荡水中,大山向船夫招手,那人一见,便将小船靠了过来。二人上船,回头再看,母女二人傻乎乎立在门头,表情呆滞,不带喜怒。
船夫话不多,大山说了去处,便自行撑船,二人也得了清闲。
“大山哥,这母女二人你认识吧!好像头脑不太清楚!”
七子不好直说,也就这般描述。大山叹了口气,道,
“脑子有问题,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我留下了些银钱,尽一份力罢了。”
七子点点头,回道,
“这病怕由母传女,只怕不好治的。”
大山点头,
“没治的,不过看她二人衣食倒是无忧,也是这雅州人善,还能容得下她二人,不至于被视作妖魔与怪物。”
七子叹了口气,
“如你所说,二人只论生计都已十分不易。大山哥,我们是否再助她们一把。”
大山摇摇头道,
“你我助得了一时,又怎能助她们一世!更何况,二人现在过得其实不错。那家中虽然清简,却已经够她们生活之用,吃穿也是不愁,小孩子的红布鞋可不是寻常人能够穿上的。咱们一路已经见过不少贫苦百姓,相比之下,她们算是过得极好了。”
七子思索片刻,也觉有理,便不再多想,只愿二人心无挂牵,在这山水之间欢欢乐乐度此一生。
小船顺水而下,也是极快。水面渐宽,行船也多了起来,临岸住户不少,也有那莺歌燕舞之地点缀声色。岸边一处临水码头聚集了几艘大船,有人肩扛货物送入船中,再由船中那人摆放码好。孩童在船上船下嬉闹玩耍,偶尔撞到船工,引来一阵骂声。小船在码头不远处停靠下来,大山给了些银钱,带着七子上了岸。
岸边有几处酒家,吃客倒也不少,几家商铺半开着门,都是卖些码头用具。斜刺里一条小巷,里边灯红酒绿,有男男女女穿梭其中,明眼人一看,便知所干勾当。大山七子来到一处酒家,看不清楚店招,因它早已被烟熏黑。大山找了处空位坐下,马上有伙计上前招呼,
“两位大哥吃些什么,本店招牌熏肉熏鱼都给来点?”
大山看这小伙十分机灵,心情也是大好,
“酒水自是少不了,这菜嘛,拿手的都给上来,若是有上等的雅鱼,也来上两条。”
七子听得有趣,大山竟是换了本地口音,与其他人说话并无任何区别。那伙计飞快回应,迅速回报去了。
“大山哥,你这雅州话说得地道,我是完全分辨不出呢!”
大山咪起眼来,品了一口茶水,道,
“这雅州话音调倒是好学,你若待上一段时间,也可以的。”
二人说谈一会,数道大菜依次上桌,酒水也紧跟着上来。七子看得眼花,惊道,
“大山哥你看,这几道菜这般粗犷,还真是少见!”
大山笑笑,回道,
“这熏鱼熏肉被烟熏过百遍,烟香早就深入肉中,当然可以生吃了。若是再加工一番,可能会更好看些。有人怕这肉生,不敢尝试,其实味道还不错啦。赶紧尝尝!”
大山拿取一条鱼来,从中撕开,递给七子。七子接过一看,这鱼皮应只随意刷过,仍留有烟灰,肉色暗红,倒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