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这话一点不假,他对自己的爱人都是如此冷漠,又何况是他人呢。猜不透他心思,或许哪天就翻脸不认人,咱们还是远远的躲开才是。”
白青点头道,
“也许是他心中苦痛不愿表现出来吧,不过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怕。”
童陆又道,
“不仅仅是环儿的死,我觉得更吓人的是那小燕儿,小小孩童,竟能如此隐忍,以后若是成为一国之主,也不知是否能够造福天下百姓。也许,这便是君王,舍得才能放下。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
小乙白青一齐问道,
“什么想法?!”
童陆苦笑道,
“只是猜测吧,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的安排,若非如此,环儿姐姐怎会甘愿一死,还有,这皇后为何这么快便知晓此事,而公子对皇后的态度也甚是奇妙。”
小乙白青身体皆是一震,又听童陆说来,
“我只是乱说的,可别当真。况且在这死者面前,这样说话确实太过不负责任。小乙哥,白青,咱们尽快走吧,我心里很乱,若是再留下些时日,我一定会疯掉的。”
小乙郑重道,
“阿爷说无论如何都不要与官家为伍,现在想想,还真是如此。咱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再与秦朗郝香郝味还有严姐姐逐一道个别,就此离开这大理城吧。”
三人商议已毕,向环儿坟墓各施一礼,这才慢慢离去。
回到宅院之中,只剩下一位下人,其余人等皆已被送入宫中。三人随身东西极少,只是片刻便已收拾完毕,与那留守之人招呼了一声,三人便去到隔壁孙家。孙家夫人把自己关在屋中,听闻小乙三人前来告辞,这才出了门来。她一把抓住白青双手,
“你们这就要走么?这环儿刚走,公子怕会不悦的。”
白青无奈回道,
“自从我们三人来到这里,已经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也是时候离开了,我想公子也定会理解的。”
孙夫人眼中血红,
“家中那辆马车还算结实,你们若不嫌弃,就把它拿去,这一路上也少些颠簸。”
说完,孙夫人向一旁仆役吩咐几句,那人便置办马车去了。丫环将小 核桃抱了出来,白青小心接过,用脸在小 核桃脸上蹭蹭,小 核桃两只小拳紧握,向后伸展开来,似是伸了一个懒腰,这才逗得三人笑出声来。小乙见那仆人带来车马,也不客气,将行李物品放入车中,自己接过缰绳坐在车驾之上。白青在小 核桃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把他递还给丫环,看到那小串红色核桃绳链,心头也是暖暖的。不由多想,童陆拉着她一齐进到马车之中,打开车帘,向孙夫人招手作别。孙夫人知他三人性子,也就随他们去了,待到马车走远方才想到没为他们准备些吃食,也是后悔不已。
小乙赶着马车来到宫门,本是想跟秦朗说上一声,却碰上了匆匆而回的孙保山。孙保山大吃一惊,与几人客套一会,他轻叹一声,入宫去了。不一会儿,只见几人并排走出,小乙仔细一看,其中一人正是秦朗,他身边还有五人,四男一女,虽都年轻,却是长相怪异,有彪形大汉,也有矮胖圆脸,两只小眼睛深深埋在肉中,不知能否看清事物。小乙已然猜到这五人身份,正是那点苍七雄亲传弟子。这大哥徒弟早逝,秦朗便是这老二了,不过他年纪较小,其余人等也都叫他“二弟”,不过小乙也听说这几人对他似乎没甚好感,对他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秦朗对此倒也不太在意。
秦朗知道总有一天小乙三人会离开大理城,却不知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他上前与三人依依作别,从袖中取出几块碎银,放到小乙手上,轻声说道,
“小乙哥,陆陆哥,白青姐,你们三人一路保重,这是我这三月省下的银钱,虽不多,可也是我一番心意,可千万不要推脱。家师临终托付你们也都知晓,便就在此处向哥哥姐姐们道别了!”
小乙拍拍他结实后背,笑道,
“回去时给霞儿严姐姐说一声,以后若有闲暇,我们也会给你寄些书信之类,好叫你羡慕羡慕这外面的风光。小朗,公子那里?”
秦朗叹了一口气,说道,
“公子说,他已经知晓,让你们一路珍重。”
小乙点头,看向秦朗身后五人,轻轻一揖,白青走到近前,说道,
“小朗,我给开的药也只能帮助调理,延些时日而已,霞儿此病乃是天生,要想根除病症,怕也只是妄想。不过也不要太过灰心,以后若遇高人指导,有了解救之法,定会飞信传书于你。”
秦朗点头,便与三人道别,转身与五人汇合一齐回宫去了。那五人始终不曾上前,似乎也是出于好奇前来查看一番,小乙无奈笑笑,驾车缓缓朝那“风花雪月”去了。
郝香见三人模样,也是大惊,
“说走说走,你们也真是心够大的。既然公子都留不住,我也不说什么了。”
郝香四处翻找,找出几大块腌制好的大块肥肉。小乙毫不客气,笑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