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三人看那沈沐白跳舞,不由的拍案叫绝,他身体极软,身形消瘦,看起来与一个美妙少女一般无二。这沈家人看来真是天生丽质,想那沈沐阳年近四十,却恰似二十初头那般,而这沈沐白,虽是男子,如此这般打扮,风姿却更胜美艳女子。三人不由看得痴了。
沈沐白上下翻腾,红袖飞舞,好看至极,他跳了半响才方回到火堆旁。他双颊潮红,似那少女怀春。他拉了拉衣衫,清理身上污泥血渍,慢慢说来,
“终于大仇得报,哈哈,哈哈!”
童陆疑惑看着他,问道,
“沐白哥,在云龙赕最后一晚,是你将那刘世杰杀死了么?你不是说武艺不如他,何况你现在身体如此单薄,又怎能伤得了他。”
沈沐白笑笑,
“你是想说我现在与那瘦弱女子一般是吧!哈哈,没关系,只要能杀得了那人,要我做什么都愿意。”他眯起眼笑道,
“真是恶有恶报,那刘家竟然家破人亡,看到刘世杰那般破落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哈哈。”他看着三人,奸笑道,
“你们不想知道我怎么杀的么?”
小乙赶忙接话,
“沐白哥,你快说,快说。”
沈沐白站起身来,自转一圈,轻抬又袖,
“哈哈,你们看现在的我,如若是再打扮一番,和那鱼水缘中女子相比如何。”
白青抢着道,
“沐白哥,你现在真的美极了,只怕要迷死人呢,那鱼水缘里怎会有你这般姿色的女子!以前听说沐阳姐在云龙赕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你这一打扮,只怕也不输于她的。”
白青说完一脸艳羡,口中仍是喃喃,
“怎么能这么好看,我这要是……”
沈沐白大笑起来,
“我姐那可是国色天香,当年求亲之人多如牛毛,她现在人过四十,依旧有不少人惦记着她呢!”
沈沐白停了停,又道,
“我在那鱼水缘做了花魁。”
小乙三人眼珠都快掉了出来,耳朵竖了起来,听他接着道,
“难道你们没听过清音姑娘么,我可是做了一个多月花魁呢!”
三人张大了嘴,小乙直摇头,
“啊,你沐白哥就是清音姑娘!天啦,天啦,太乱了!”
沈沐白拍拍他头,笑道,
“那两位剑待太过勇猛,要想近那刘世杰的身,还真是不易。我四处探查,那刘世杰自从许家公子死后,便经常出入鱼水缘,也只有这时,才会放松一些警惕,我也才能有那机会,所以想到了此计。还好我天生丽质,只需面巾遮掩,不言一语,再加上这些年琴艺暴涨,想要骗过那老鸨却也容易。那老鸨以前认识我,因而处处都得小心,平时也得画上浓妆遮掩。”
沈沐白顿了顿,继续说来,
“这刘世杰逛个青楼,剑侍也都在一旁,很多次都无功而返。正忧虑间,那王家兄弟让刘家输得彻底,这刘家小子从此不再出门。正在考虑是否潜入刘府给他来个一剑穿心,竟然来了个不速之客,那王满银!哈哈,那小子可是个好骗的主,在我面前数落那刘世杰,我不住掩嘴,他竟是越说越起劲。最后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八月十五,约刘公子前来,当奴家面羞辱于他如何?’那王满银看到后大喜,我写下计谋,临走时还让他在手上亲了一口,呃,到现在还恶心。”
“那刘世杰功夫也是不错,如果与他正面较量,只怕我的胜算不大。茵茵的仇,我不愿他人插手,必须要我一人来报。也是天助我也,那王刘两家大打出手之后,刘世杰便整日以酒为伴,把自己身体消磨了不少。说到这里还真得感谢一下王满金王满银两兄弟,要不我这仇只怕是还要多费些功夫,至少做到全身而退已是不能。”
“八月十五明月正圆,正是杀人好时节。那王满银也是守信,将刘世杰约到鱼水缘,二人一间上等包房,叫上酒水鱼肉,几个风尘女子陪在一旁。按计划,王满银叫退了那些女子,二人身前就只有我一人陪伴了。我抚了一曲《凤求凰》,那王满银也是乐开了怀。”
“只听那王满银满眼堆笑,轻声道,‘世杰兄,你知道要请这清音姑娘单独演奏一曲需得多少银两么?’那刘世杰却不言语,只是自斟自饮,毫不理会那王满银,我也想待他憨醉之时,一剑了结他性命。那王满银也不着恼,接着道,‘一百两现银,那还是隔屏风之价,若是当面演奏,那可是要再翻上一倍。’王满银有些得意,继续道,
“‘这清音姑娘刚才这一曲便要收两百两银子了。不过,世杰兄,对于我们这等大户人家,这点小钱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了。’刘世杰现在身无分文,却仍似大豪一般,只轻蔑瞟了一眼旁座王满银。那王满银肚皮微微突起,一双手放在肚子上,交替拍响,那声音真是难听至极。又听他接着道,
“‘我兄弟二人,长久以来都很是佩服世杰兄,不仅武艺高强,学问渊博,家族事务也是被你经营得风生水起,我王家兄弟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