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好的话,南怀珂喜欢听他这样说,可是说过之后又如何所以她始终垂着眼,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如此直白的感。静谧中突然一个恍惚,萧砚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脸颊。
见她没有反抗,他的手指轻轻替她拨开鬓边的碎发。
指尖轻柔略过发丝的触感让人心神微dang),眼中有雾气迷蒙,她知道他靠自己越来越近。对方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攒在掌中微微发颤,似有千言万语汇聚在微暖的掌心。
这是和在众人面前做戏不一样的牵手,只因为她知道,这一回,她放了感在自己的手中。
这是怎样局促而孩子气的感呢早起她换了好几衣服,太艳丽的怕太刻意,太素雅的又担心过于清淡。她恼恨自己这样在意他行军归来的场面,却不自重视重逢的那一刻。
南怀珂冰凉的手和他温的手掌相握,顿时一颗心都要跳出腔子。
“怀珂”很低很低的声音,像呼唤、像呢喃,他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耳边,是一种试探、一种向往。
沉默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纤长而轻轻颤动的睫毛上,最后落在粉色的唇间。他挑起她的下巴,南怀珂终于看向他,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像子夜的天空,静心凝视仿佛会深坠其中。
四目相对,一切如此静谧,只听见外头传来细微的铃铛声。
她给了他默许,给了认可。
萧砚终于下定决心伏下头去,闻到她上幽微的香气,柔软的唇近在咫尺,只要再靠近一点
”小姐“
门却不合时宜地被打开了,知夏跳进门槛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不由惊叫一声又窜了出去。
屋里的人只会比她更加慌乱,南怀珂满脸涨红,萧砚被她猛地一推,向后踉跄两步好不容易站稳,当下却已失了方才那一刻的浓蜜意。
他气得一口牙都快咬碎,恨不得提溜着知夏一把扔出府去,可又能怎么办再看南怀珂时,她已回复惯常的态度,理了理鬓角说“知夏,进来”
“小姐,我我不进去。”
南怀珂有一瞬的尴尬,继而沉下脸说“我让你进来。”
门后头露出知夏的半个脑袋,小心翼翼朝里张望一番,确定再不会撞见什么非礼勿视的事,这才红着脸磨磨蹭蹭走了进来。
“什么事”
“喏,”她摊开手,露出手心里的小铃铛“霜丫头回来了。”
南怀珂取出里头的纸条细看,萧砚捧着铃铛端详一阵乐了“没想到这猫还真能传递消息,哪里我也试试,怪有意思的。纸上怎么说”
“哥哥说皇上生了大气,见过他后就去了后宫。”
萧砚勾起嘴角“要收网了”
消息被刻意泄露致使扑了场空,皇帝郁闷恼恨在所难免,仔细一想就知道是走漏了风声。可是陈峰在他心目中是可靠的,那么是谁和潘家串通一气
更火上浇油的事是方敦的禀报“皇上,昨夜前去宣旨的人说,他在潘小将军的营帐中看见北安伯的三子也在。”
那么通风报信的办法就破解了,但又是谁勾结了他们皇帝突然想到一个人颜妙琴。
她是潘家敬献上来的,又从头到尾知道玉玺的事,那自己边那个钉子只能是她。
然而颜妙琴何其委屈,她被强带过来挨了皇帝的一巴掌,哭哭啼啼伤心得没完没了。皇帝不胜其烦,怒斥她内里藏外示忠孝。
“皇上,臣妾无辜,皇上是臣妾的依靠和仰仗,臣妾怎么会背叛皇上呢若果真是臣妾所为,臣妾更不可能告诉皇上玉玺的事。”
这倒也有道理,皇帝想得头都大了,一拍桌子借着她撒气“不是你又会是谁朕的边最可疑的也只有你。朕还想册封你哥哥为绵诸郡王,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皇上,臣妾没有”
皇帝并不能肯定是她,只是一味恼怒,谁让她和潘家最扯得上关系呢,他的怒气总要找个地方宣泄。
颜妙琴也明白这一点,如今自己这条小命命悬一线,要想快点脱就得赶紧顺着原来的计策说下去才是。她抹了两把眼泪说“莫非还真是因为臣妾”
皇帝有些啼笑皆非,这叫什么话,算是认罪还是否认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模棱两可说话的。
他刚要开口,她立即补充“皇上,臣妾在宫中无依无靠,宫外也无亲无故,边最信任的只有一个宫女叫露珠。臣妾闲时会和她闲扯几句,想是无意中说漏了嘴叫她有心听去了。”
“荒谬,这种大事,一个宫女又能奈何”
“皇上有所不知,这正是臣妾为难的地方。这名宫女的父母其实是国伯爷府上的两名家奴,因此这名宫女其实也是国伯府的人。臣妾入宫前国伯曾再三叮嘱,伴君如伴虎,有朝一倘若他们见罪于您,要臣妾务必在紧要关头替他们多美言几句。”
“你的意思是,那宫女是他们用来制衡你、监视你的”
“臣妾不敢肯定,但恐怕真的如此。若果真是她从臣妾这听的只言片语通风报信而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