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南怀珂已起身惊恐道:“这枣泥糕怎么会有毒?!是有人……霜丫头是为我死的,有人要毒死我,殿下救我。” 看着受到惊吓的二小姐在那瑟瑟发抖、哭得楚楚可怜,不明真相的人群又惊又怜。 萧砚用指节按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偷偷收起面对南怀珂的笑容,冷冷扫向众人问:“枣泥糕是谁送给二小姐的。” 堂下众人噤若寒蝉,小蝉却大声说出来,枣泥糕正是大小姐屋里的丫鬟送来的。 “你撒谎!”话音刚落南怀秀否认道:“盘子上又没写我的名字,你凭什么说是我送的?” “盘子上还真写了呢。”知夏在一旁指着盘子说:“八殿下看看这盘子,大小姐喜好奢侈,全府里只有她用这种描金的高脚荷叶形点心盘子,这是这府里独一无二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南怀秀无法预料对方会指责她在点心里下毒,因而枣泥糕是实打实的正正常常被送过去的。 可她是真的被冤枉的呀! 此刻她只能否认:“是你们偷了我的盘子,我才没有送过。” 萧砚眯着眼慢条斯理道:“你说没有,二小姐却说有。看来只能将你的丫鬟捉起来细细拷打,若是那时她还说没有,便有几分可信了。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是哪几个?统统捆起来!” “大小姐救我。”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丫鬟跪着爬过来道:“别抓我别打我,八殿下,枣泥糕是大小姐让我送去的,可是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呀。” 南怀秀气急攻心,一个巴掌朝着丫鬟甩过去骂:“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脏心烂肺居然出卖我?!” “秀儿!”二太太再也站不住了,也跑出来想要替女儿说句话。萧砚却目光锐利地瞪向她不许她多嘴。 二太太愣得说不出话,面前的八皇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谈吐举止却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她咽了口口水,想说又不能说。八皇子背靠太后,此时万一激怒他,必然会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潘瑞佳惊惧得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只能拼命掐着自己侍女的手臂忍耐。 怀秀见再没人能帮自己说话,只能一个劲地辩驳自己委屈:“我是冤枉的,八殿下,我送过枣泥糕,可我绝对没有在里头下毒。” “大姐,”南怀珂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和你们和睦相处,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 “你还添油加醋,你这死丫头” “南怀秀!”忽然一声厉斥,怀秀一愣,见萧砚面带冷意斜睨着自己,她吓得当即噤声,就听萧砚道:“我的面前你也敢这样放肆?!” “殿、殿下,我……我真是冤枉的呀。” “你是否冤枉我自有定论,方才已经派人去查府上近日谁申领过砒霜,谁的屋子里又藏有鼠药。各位只要耐心等待,相信不一会儿就能水落石出。蒋公公。” “殿下,老奴在。” “你现在就回宫中将这里的情况回给太后,一会儿抓到真凶如何处理,就说我等着她的懿旨。” “是。” 在等结论的空档,萧砚向二太太要茶喝。二太太立马打发宋妈妈去沏茶,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盏上好的贡茶。 萧砚瞟了一眼茶盘,慢条斯理地问:“怎么只有一盏?” 宋妈妈没有反应过来,二太太已经说道:“蠢货,珂儿的茶呢?” “算了,”萧砚将茶盏推到南怀珂面前:“我不渴,还是表妹喝。” 萧砚一口一个“表妹”,二太太听在耳内如坐针毡。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八皇子今天是一心要帮南怀珂打通一切关节,助她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其实没有萧砚,南怀珂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管今天是谁来,她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天罗地网早就布下,只等着南怀秀自投罗网。 明知枣泥糕中的毒不是南怀秀所下,明明枣泥糕中的毒是她自己加进去的,她也要让南怀秀承担起这个罪名。既有害人之心,她就帮她做得更彻底一些。 南怀珂并没有去动萧砚递过来的那盏茶,不是因为她讨厌这个人,而是本能的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尽管他们在太后面前常常遇见。 等了许久,管冲从后头走上来,附到萧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萧砚笑道:“你大声说出来,让他们都听听。” “是。方才已经查明,府上近日并没有人申领过砒霜。”众人都松了口气,管冲却话锋一转:“但是从南大小姐屋中的柜子里搜出了砒霜。” 人群炸开了锅,南怀秀也惊呆了。这是不可能的事,砒霜她全都已扔了,不可能还留在屋中。怎么会这样?她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栽赃。 她立即看向南怀珂,却见对方也正望着她,面上有一闪而过的笑容,随后是我见犹怜的愁容。 蛇蝎心肠的女人!她怎么斗得过这样一个女人,她每一步都是要将别人置于死地啊! “你栽赃我!” “南怀秀,”萧砚一改态度斥道:“是不是你下毒谋害自己的堂妹?!”那双总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却忽然寒光乍现、令人心惊。 南怀秀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垂下眼徒劳的喊道:“我没有,殿下明鉴!” “那你怎么解释你屋子里藏有砒霜?” “我、我也不知道,是栽赃。” “你不知道?”萧砚目光一凝对管冲说:“去把她的丫鬟全都抓起来,一个个分开审问,严刑拷打在所不惜” “是。”一班侍卫雷厉风行就去抓人。 “八皇子饶命啊。”堂下顿时哭天抢地乱得一团糟,场面一度非常难堪。 二太太刚想说不要屈打成招,就有丫鬟跑出来告饶道:“殿下,小姐是用过砒霜,可是她只是想毒害那只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