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趴黑活的,真没干过做手术的细活,挺难为情的。 “你这样,这大腿上的那个我来,我给你做个示范,我在特种大队的时候进行过野外求生的训练,受伤后没有医护人员咋办,那就得自己动手,要不,弹片在肉体内时间长了就感染了,一溃烂就麻烦了。” “那行,我试试吧。” 两个人如同鬼影一般走进一个楼洞,小区确实不太好,门都是坏的,也没人来修。 两个人坐在步梯的台阶上,开始开展自救。 坐在步梯的台阶上,右大腿的侧面鲜血还在往外冒,这是仿五四的枪伤,创面较大。 郝杰二话没说,直接用剪刀剪开伤口处在三层保暖外衣,取出手术刀,直接在点着的打火机上烧烤,小小的手术刀片,被烧得通红。 待小刀冷却片刻,郝杰直接划开皮肉,滋滋的冒着烟,有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黑牛捂着眼扭头不敢直视。 “哥,痛不痛啊。”黑牛问道。 “操,痛过劲了,就这么干吧!”其实郝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随即疼痛加剧,郝杰连忙说道:“黑牛,找个东西,我得咬着,要不我坚持不下去,现在真痛起来了,这特玛的,一阵阵的钻心。” “......哥,要不......” “你特玛的快点,天亮之前就得走,要不咱们盯不上那帮人了。” 黑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西,身上也没带毛巾之类的东西。 “门口有个拖把,你把那拖把撅折了,我叼着就行。”郝杰冲着黑牛说道。 “行” 黑牛捡起木柄,一抬膝盖,双手一下压。 “嘎崩” 木柄折成两截。 “来,塞我嘴里就行。” 郝杰痛得直哆嗦,想张嘴咬着那木柄,但此时张嘴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上下牙一直在哆嗦。 “......哥,要不我给你讲个帮事,或许痛疼能轻点。”黑牛看着郝杰费劲的咬着拖把木柄,含着眼泪说道。 “把眼泪憋回去,我特玛的也死不了。” 郝杰头也没抬,用摄子夹着一块弹片,一闭眼,一咬牙,直接把那个变型的弹片,连皮带肉扽了出来。 “操他爹的,就是这个弹片,扽出来就好了,来,黑牛,安多福,多倒点,我给伤口冲冲。”郝杰含糊不清的说道。 五分钟之后,大腿上的伤口处理完,缝上线,撒上云南白药止血。 此时,郝杰已经痛得虚脱了,上下牙已经深深的钳在木柄里,牙根里有血迹往外渗。 处理完大腿上的伤口之后,郝杰不停的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头发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停的往下滴着汗水。 没有麻药,已经让郝杰痛得快失去了知觉。 郝杰靠着墙,大概休息了有个几分钟,转过身来,说道:“后背的铅粒,应该不深,你就直接用摄子往外扽就行,不用开刀了。” 对于这事,黑牛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黑牛拿摄子的手不停的抖动,迟迟下不了手。 “哎呀握草,你快点的,把摄子用打火机烧一烧,这样能消毒,快点,弄完消消毒,撒点云南白药就行,我们还得赶时间。”郝杰催促道。 “......哥,你忍着啊!” 黑牛也没办法,后背的伤,郝杰他自己够不着,只有黑牛干这活了。 “呼” 黑牛倒吸一口气,划开外衣,用摄子捅进三个血洞里,不停的找那几粒铅子。 十分钟之后,笨手笨脚的黑牛,真的找到三粒铅子,伤口处理完毕,并再次撒上云南白药止血,至此,不死战神郝杰,从重新站了起来,使劲的甩了甩脑袋,以促使自己保持清醒。 “黑牛,半小时之后,出发去找那帮b养的,你再摇个车,我靠着墙眯一会儿。”郝杰说完,把那取下的木柄再次咬在嘴里,随即靠着墙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那不是可能的,因为刚做完简易手术,疼痛感正剧烈,根本就睡不着,郝杰其实就是想让那个痛劲过去,这样就要好受多了。 “行,哥,我摇个车吧!” 二十分钟之后,郝杰双手扶膝站起,把带血的三粒铅子和那块弹片揣进兜里,一扬手,说道:“走了,今天有我没他们,有他们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