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固a医院。 近一周的治疗,彪子脸部基本上恢复了原有光泽,而且似乎捂白了不少,就是双腋不能活动,一动,缝线扯得慌。 “还吃啊?这都是辣的,不利于伤口愈合。”吴昕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给彪子往嘴里夹辣子鸡丁。 “哎呀媳妇,再整两块,挺好吃的。”彪子嘴馋得慌,咽了口唾沫深情的看着吴昕,说道。 “最后两块啊,这一碗都给你吃了,我怕你真受不了,再说了,都快一周了,你也活动活动,胖了不少吧,一会儿出去走走。”吴昕一边说一边喂着鸡块。 “是特玛的胖不少,弄不好绝对上200了,吃完饭我去上上秤,然后咱们俩在楼下活动活动。”彪子看了看自己那起伏如山的腹部说道。 “行,这点别吃了,要不还得胖!”吴昕确实心痛,并不是舍不得,因为彪子是南方人,他的饮食总是喜欢辣,但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那行,我差不多了,你自己吃点吧!”彪子说道。 “......我还吃啥呀,竟剩鸡骨头了。” 十分钟以后,吴昕收拾妥当,带着彪爷,两个人十指相扣,菀如生死相依的恋人,从医院溜达出来。 “来,你把大衣披上,外面有风。”说着吴昕帮着彪子披上大衣。 “媳妇,等我彪爷挣大钱了,你要啥我都舍得买,你对我太好了,这一周的考察你合格了。”彪子内心充满无限的幸福,难得说一句哄女孩子的话。 “去你大爷的,谁考察谁呀?你要不是胳膊抬不起来,我才不管你呢?我要星星你给我摘啊!”吴昕闪动着清澈的双眸,一边帮着披大衣一边说道。 “我要能摘我真摘!”彪子是一个大老粗,没有小心眼,他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原生态。 按说,彪子与吴昕因一起校园劫持案相识,属于萍水相逢,但不知不觉中相处快三年了,点点滴滴的事相加一块,那是他们满满的幸福的回忆。 这期间,吴昕跟着颠沛流离吃了不少苦头,没有一句怨言,吴昕作为一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竟然能做到,这不得不说是彪子的福份。 …… 郝杰和黑牛在一栋极不显眼的小区门口蹲守了快一天,眼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天色变得灰暗起来,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能黑。 “杰哥,老是这样守株待兔能行吗?”坐在不起眼的捷达车里,黑牛抽着烟问道。 “听上面的,以前宋叔挺灵的,不知道这回还灵不灵。”郝杰也是没底的回道。 “反正我觉得这样蹲守只是一个大概率,霍海这小子要是真不回来,我们就白蹲了。” “按常理,快过年了,霍海应该会回来看老母亲一眼。”郝杰嘬了一口烟回道。 “杰哥,要不这样,我去他家,从他老母亲那儿看看能不能套出霍海究竟在哪?”黑牛出了个主意。 “咋套啊?” “这样……” “那你试试吧!我车里等着,半小时必须下楼。”郝杰将信将疑的说道。 “行,我先买点东西,快过年了,空着手去不好。”说完,黑牛拉开车门下去了。 …… 保ding某小镇。 这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镇,四周群山环抱,经济相对落后,民风相对淳朴,受外界打扰的也少。 每逢佳节倍思亲! 霍海两次外逃都能成功逃脱,说明他确有一定反侦察能力,但每次逃跑总是不远,那还是因为年关将至,确实想抽空回家看一眼老母亲。 霍海拉低羽绒服连体帽,背着帆布包,脸上还有被烧后留下的斑痕,鼠头鼠脑的走进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超市。 “拿条烟,中华。”霍海低着头冲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说道。 “哥们,你逗我呢,我这破小超市能有中华烟吗?老百姓能抽的是十块八的烟就不错了。”老板回道。 “那就玉溪吧,来一条。” “这玉溪还差不多,我找找,不一定有。”老板扭头开始找烟,因为这地方玉溪也不常卖,主要老百姓的消费水平就这么低。 “老板,我打个长途,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长途加钱呗!”老板回道。 随后霍海抓起电话给在固a的老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妈,我霍海!”霍海听到对方接起电话,连忙说道。 “海子,你死哪儿去了,这大冬天的,你母亲我一个人,天天弄年货,也没个帮手,昨天这边下了场小雪,你妈我去市场跟你买了几条你最爱吃的黄花鱼,可是路滑,一路上你妈摔了好几跤,这把老骨头不如以前了,你啥时候回来啊!儿啊......”对面传来揪心的呼唤,让霍海内心翻滚。 霍海的心都碎了,有家不能回,有母不能养,眼泪任由在眼圈里打转,过了几秒,霍海不知道说些啥。 “海子,你说话呀,你妈想你了,海子,海子......”电话那头生怕儿子挂电话,又连续呼唤着儿子的小名。 “......妈,你好好的吧,外面冷,外出多穿点衣服,过几天我就回去看你......妈,海子这边还有点事,办完就回去。”霍海几乎是咬着牙,断断续续的回着话。 “在外面不容易,工作忙,妈可以理解,但这么长时间了,快半个月了吧,你连一个电话也没给妈打,你是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妈这心里老是担心......海子,在外面挣钱再多,那都是身外之物,你爸走得早,你没必要拼命挣钱,妈这点退休金够妈花的,你好好的回来就行,妈不求你挣大钱,好好的就......”一连数天没有霍海的消息,老太太不停的叨唠,但老太太越叨唠,霍海心里越不是滋味。 霍海实在听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