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两年我花的精力太大了,有钱挣都找我,有危险都在躲!”贺江内心的苦闷,此时似乎要暴发,挂完电话自言自语道。
“咣”
贺江抄起一个烟灰缸,摔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都tmd见风使舵......”贺*筋暴出的骂了一句。
保姆听到客厅的异响,咚咚咚的跑了过来。
“货总,烟灰缸摔碎了还能再买,人心碎了就收不回来了,你得把人心再拢拢。”平时不多言的保姆,竟然发出惊人之声。
“......行,阿姨,我知道了。”贺江开始一惊,随后连连点头说了一句。
在灰色地段,是人是鬼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随时都在审势夺势,如同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贺江也不例外,贺江的幕后人和依附贺江集团的人都是如此。
如今贺江既要扛着上面带来的压力,又要压住下面的压力,两头周旋,还得如同一个夜行动物一般,在隐藏着身世。
......
次日。
保姆阿姨的一句话让贺江如梦初醒,紧要关头,还是要拢拢人心的,于是,贺江给在家养病的智勇打了一个电话。
“贺哥!”智勇靠在沙发上,浑身擦伤,生痛生痛的,抢先叫了一声。
“好点不?”贺江语气非常平静的问道。
“没事,这都不算事。”智勇尽力在大哥面前表现得跟没事一般。
“......这事还得整下去,整完这一把,哥让你单飞,支起一摊,脏活不能老让你干!”贺江安抚道。
“......哥,你想多了,这都不叫事,兄弟死都不怕,还怕张云霄他们翻了船?”智勇表忠心的说道。
“这次你受伤最重,哥心里清楚,你跟小仝他们说说,整完这一把咱们换个活法,不可能让兄弟们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但是,智勇,我们这边一点事也没事,还是那句话,放心整,有事哥担着。合同迟早是我们的,张云霄他们也不可能永远跟我作对,这次我得好好解决这事,你们都走点心,这事一过,大家的好日子就来了。”贺江明显有点哆嗦,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行,哥,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的贺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骗自己,若身后靠着的那棵大树在即将被伐倒之前,这块地皮没有到手,各种手续不能补齐,那就意味着,他们在违规,严重的违规,那就是先上车后补票,从在现在形势逼紧来看,涉及几个亿的大项目,绝对就可以伐倒那棵大树,那结果就是树倒猢狲散。
......
在金镖公司。
师爷宋叔,有时独自一人反复琢磨,有时与张云霄俩个人反复推敲,生怕哪儿有疏忽。
“云霄,这事不行还得给沈高峰说一声,沈高峰在固a整不了不假,但换个地方是不是就能整了?有了警方的介入加了一个保险。”宋叔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
“以何种名义让沈高峰他们介入?”
“就凭对方背后的那个人,沈高峰绝对感兴趣,他们苦苦寻找近两年了,他们能不介入?”
“那行,这事好办!”张云霄现在只能言听计从。
随即,张云霄拨通了沈高峰的电话,并走出房间。
“哈喽啊!人民警察又忙啥呢?”张云霄打着趣的问道。
“草,还是以前的袭警案,我们追到广东了。”
“有眉目了?”
“有个jb,连根毛也没找到,打算搬师回朝了。”沈队挺来气的回道。
“哈哈,说点事,估计跟你办的案子有关。”
“说,说我听听。”沈队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拿起电话朝外走去。
“是这样啊......”张云霄说了一大堆。
“嗯,还真tmd有点像,我想想。”沈高峰挺兴奋的回道。
“行,想好了,咱们合力再整一把。”
“行,我真想现在就整,我tmd头顶国徽,不把这小子绳之以法,就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同事。”沈高峰绝对忿忿不平。
“哈哈,挺有正义感的,我觉得你跟别的警察有点不同......”张云霄呵呵一乐说道。
“草,别人我管不了,但只要我穿一天的警服,就得对得起人民警察这个称号。”沈高峰霸气的回道。
“呦吼,来劲了,好,回头单聊。”
“那行。”
......
晚上。
天刚黑,在某医院的门口,两个小青年抽着烟,不停的注意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哥,是他吗?”一个小青年小声嘟嚷了一句,随即把羽绒服连体帽拉了下来。
“就是,他是贺江手下的,上车,跟上。”另一个青年回道。
随后,两个人上了一辆宝来。
此时,老杨正好从医院出来,手提一些水果,朝着停一场那辆皇冠走去,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