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李刚是谁我不认识,但我知道,哪个父母也不会往奶瓶里添加安眠药给自己的孩子喝,这是拐卖儿童。”张云霄义正严辞的说道。 车内顿时鸦雀无声!乘客们宛如过了一个愚人节! 在月华派出所里,按照流程录了口供,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张云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派出所。 ...... 西郊区刑警队。 “来,沈副,别想那么多了,抽根这个,这是小李从武汉办案回来,拿过来的一包,正宗的黄鹤楼,你尝尝。”一位副局长专门找刑警队副队长沈高峰谈话,说话间递过去一根黄鹤楼。 “啪”一次性打火机吐出蓝色火苗 “点着吧!” 心情沉闷的沈高峰接过烟,猛嘬了两口,充满怒气的说道:“副座,这肯定还是宪江整的事,那个案子过去好几年了,这小子还怀恨在心。” 沈高峰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因为宪江曾经一房多买的事,被严办,当时办案的正是沈高峰,同事都劝沈副这事让宪江赔点钱就算了,可是一向耿直的沈高峰就是不松口,让宪江在号子里呆了两年。 “这不用说,那个叫王春的不是吐了吗,这事慢慢来,宪江也不是一般人物,关系盘根节错,迟早会收拾的。” “副座,你说我容易吗?我这是中年得子,小孩刚学会走路,就出这事,这以后还不知道出什么情况呢?”沈高峰一肚子憋屈。 “你放心,宪江的尾巴不是露出来了吗?我们也在等一个机会,这小子本性难改,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得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咱们身穿警服,头顶国徽,不能因为这事影响大局。”副局长在耐心的做工作,因为人民警察也是人,若连自己的家人保护不了,那还怎样保护别人啊,副局长是怕沈副一时冲动干出出格的事来。 “这事我记住呢,一但有机会,我让你亲自上阵,一解心头之恨。这样吧,孩子到医院检查了不是没事吗,人也抓住了,你先回去休息两天,调整一下情绪,我找小王送你回去,回头再让小王接你。回去给芳子好好做做工作,出去购物什么的孩子别撒手,这个时候商场到处都是人,也难免给坏人一个下手的机会。你也别怪芳子了,人家也怪不容易的,既带孩子又要照顾老人的,整天在医院还得加班的。”副局拍了拍沈高峰的肩头,不停的劝着。 沈副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毕竟是人民警察,理智还是有的。 “行,副座,我先回去看看。”沈高峰说着,走出了副局长的办公室。 沈高峰被小王送回了家,看到了刚会走几步的儿子,安然无恙,内心好受多了。 “芳子,那个啥,过来我问一下情况,办案需要点材料。”沈高峰走进卧室,把芳子招乎过来。 “咋了高峰?那人贩子咬口不说啊?”芳子有点担心的问道。 “吐了,那男的是宪江手下的,叫王春,女的是东北的,两个人合伙作的案,有些细节需要咱们补证一下,当时是个啥情况啊?”沈高峰很平静的说道。 “当时,就是在华联超市购点年货,开始把兵兵放在购物车里推着的,买的东西比较多,在结账的时间,兵兵非要下来,我就把兵兵从推物车上抱下来,后来一个女的站在我眼,挡住了我的视线,也就是付钱的几秒钟的功夫,等我结完账时,兵兵就不见了。”芳子把过程说得很简洁,确实也不复杂,随口问道:“高峰,那个救兵兵的人见了吗?人家还真不错,一车人没认出来那对夫妇是人贩子,就那小伙子认出来了,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是啊,太悬了,一车人没有认出人贩子,张云霄倒是认出来,要不兵兵就被抱走了。这年底了,手头案子有几个没结,等抽空我找他一趟,听说这两天人家回老家了,年前回来。我也看那小伙子不错,要不是年龄比我小十来岁,我非得让兵兵认个干爹不可,人家是兵兵的救命恩人啊!”沈高峰夫妇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这不用说,说归说,但内心确实非常感激张云霄的搭救之恩。 “认个干爹也可以,人家30来岁,当兵兵的干爹也说得过去。回头叫到家里来吃个饭,感谢一下人家。”芳子再说强调要感谢人家的搭救。 “嗯,我知道了!” ...... 张云霄以前基本上不认识沈高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职务,平时本来与刑警队少有联系,加上与胡队长不对付的缘故,没有交情,但是因为兵兵的事双方互留了电话。张云霄也不知道人贩子是哪儿的人,基本上这事过了就算过了,没往心里去。 到了阳城,转乘公交车到团山小镇,那公交车司机像是开过山车一般,在盘山公路上飞疾。 本打算去岳父家走一趟,因为回家心切,在团山镇并没有停留,还是打算坐一辆“电麻木”回家。 所谓的“电麻木”就是一辆烧油的三轮车,其实这种车在全国很普遍,叫法不一样,在南方许多城市都叫“电麻木”,以前是人力三轮车,叫“麻木”,后来发展成烧油的,所以叫“电麻木”。至于“麻木”的起源,有的说是蹬三车轮车的师傅,一趴就是几个小时,看到路过的客人,那表情有点麻木不仁,所以把拉活的三轮车说成“麻木”,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无从考究。 “老板,去哪儿?” 刚出公交车站,一帮浑身油不拉叽的拉活的师傅,双手插入袖口围了过来抢生意。 “哈哈,这电麻木还挺多,去枣树湾。”张云霄看到一堆“电麻木”,心中有点酸楚,家乡变化不大啊,几年前与几年后进山的交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