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
“老头,赶紧的吃点饭吧,别想不开了,这钱谁花不是花啊?我刚才说了金镖公司欠一屁股债,哪有钱赔偿啊?把你儿子的骨灰抱回去安葬吧,入土为安,别异想天开了。”一个一脸横肉的小伙子劝道。
黄振国从东北来的路上粒米未粘,下车后遇到这帮玩二指禅的,真是雪上加霜。
“大兄弟,你们咋不像是金镖公司的,上一次在电话中,金镖公司说得挺好的,多少也得赔点,这咋一分钱不赔了呢?我还搭上来回的路费,我兜里可一分钱也没有了啊!你说这饭我吃得下去吗?”看着那盒已经冰凉的盒饭,黄振国欲哭无泪的说道。
干瘦的黄振国这时有点绝望了,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是转念一想,这帮土匪,抢走自己的证件和手机,估计是把赔偿金冒领了,真要是死了那可就成全了这帮土匪,不,我不死,我还没见到金镖公司的人呢。
“不吃是吧,也行,把他整到火车站,让他赶快回老家去吧!”另一个小伙子说道。
说完,三个小伙子强拉硬拽的把这黄老头拉上无牌照的奥迪车里。
“大兄弟,我的身份证呢,要不我上不了火车,户口本丢了还能补办,把身份证给我吧。”黄叔头脑倒清醒,哀求的说道。
“老头子,这身份证给你,户口本也给你,手机也给你,一个按键的手机,落后了,我们不稀罕,给你买了张票,回去吧,啊,别想那么多了,想也没用。”说完,一个小伙子把这三大件从前台扔了过来,看来这帮土匪良心尚存。
黄叔接过失而复得的三大件,赶紧塞进单肩包里。
......
在西郊区火车站。
黄叔背着单肩包,抱着儿子的骨灰内心无比凄凉,神情没落的通过了检票口,三个小伙子一看黄叔通过了检票口,扭头就回去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流着泪的黄叔随着人流而动,快到站台了干脆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又饿又冻的黄叔,从兜里摸出没带过滤嘴的香烟,正想抽一口。
这种香烟在市面上已经非常少见了,劣质的香烟,价格便宜,都是处在社会最低层的人群购买。
“啪”
一次性打火机吐出蓝色火苗,点着了手中的香烟。
“这儿不让抽烟!”一个女声,听声音年龄不大。
黄叔没好意思抬头,只见一双女式皮鞋和直挺的藏蓝色裤子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位站台服务人员,巡视安全的,看到眼前衣着邋遢、头发乱哄哄的糟老头席地而坐,如同一个流浪汉,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于是上前说了一句。同时,发现旁边还放着一个大理石花纹的小方盒。要是流浪乞讨人员应该放个小铝盆破瓷缸子什么的,看样子不是流浪汉,而遭遇变故,心头不仅一惊。
黄叔自知错了,用手一捏那烟头,把烟掐灭,哆哆嗦嗦的把那半截烟装进兜里,叹了口气说道:“唉,不让抽就不抽了!”
“大叔啊,人家都上车了,再有两分钟就关车门了,你再不上车就来不及了呀?”那位服务员看看了腕表,说道。
“家没了,回去有啥意思,不回去了。”黄叔到西郊人生地不熟的,儿子没了自己又被骗,心情非常郁闷,突然想到,这些穿制服的可靠,连忙说道:“闺女,你说这车站里哪有警察啊,我想说点事。”
这位服务员看了看那骨灰盒觉得这位老者真有事,谁没事抱着骨灰盒瞎跑什么呀?
“大叔,我们这车站小,站台没警察,警务室在候车室,我带你去吧。”服务员很热情的说道。
黄叔抱着骨灰盒,跟随那位服务员又折返回到候车室,向警务室走去。
......
西郊区治安支队。
“小丫,小丫,这死丫头刚才还在,现在跑哪去了?”王支队长不停的喊着王小丫的名字,就是没有人答应。
王有才拿起手机给小丫打了电话,“小丫,在哪儿啊?”王有才问道。
“刚下楼,取个东西。”小丫答道。
“啊,上来吧,有点事。”
说完王有才披上挺括的警服,走到正衣镜前,捋了捋领带,正了正衣帽,随后检查了一下腰间的八大件是否齐全。
小丫“咚咚咚”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问道:“王叔,啥事啊?”
“换衣服,出警,跟我走一趟,这金镖公司咋搞的,怎么又与诈骗沾上边了呢?这金镖公司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前段时间因车祸死了两人,这次又有人举报说是诈骗,唉,尽是事。”王有才一脸迷糊的说道。
小丫皱了皱黛眉,心中有点数,两小时前张云霄找我核对身份证信息,是不是与诈骗有关啊?
“好滴,王叔我马上就好!”小丫回道,转身整理警具去了。
“嗯。”
在金镖公司,王有才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觉得领取赔偿金的手续没毛病,证件真实有效,可能是出现了两个真假黄振国,假的黄振国用真